他面无表情地睁大了眼睛,盯着顾淮怒气冲冲的脸看了半晌,移开了手。 “我下次把你绑起来睡吧。”顾淮半开玩笑地说,“撩了我你又不给我睡。” “你去……隔壁睡。”林思渡说。 “这是我房间!”顾淮大声说,“林思渡,你比dragon还过分。” “dragon怎么你了……”林思渡认真地问。 顾淮从背后抱着他,硬邦邦的双手压在他身上牢牢地扣着,没怎么掩饰自己晨起的反应,就这么直白地抵着他,给他控诉他不在的这一天里dragon的累累罪行。 “你不把它放出来,不就好了吗?”林思渡问。 “盘久了还挺好玩的。”顾淮的手掀开了他白色睡衣的下摆,按在他细瘦的腰间。 林思渡的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顾淮当他是默认了,手上的动作越发地放肆起来,解开了林思渡领口的地不去。” 林思渡:“……” “那你送我去。”他说。 自打顾淮开始每天载他去上班以后,车开得已经很稳了,不炫技了,也不急刹了,连摩托都老老实实地不玩了。 林思渡现在很乐意让他送,因为比出租车和电车都舒适。 他懒懒地靠在副驾驶位上,捧着一个盛了热豆浆的纸杯暖手,膝盖上放着顾淮他们公司的一份新产品策划案。 “最近这个产地的紫翡品质很一般。”林思渡从口袋里抽出圆珠笔,按了一下,在策划案的原料产地上勾了一道,“前阵子接触了几个不错的紫翡产坑,我给你标上,你这周可以对比一下,这样能找到品质更好的料子。” “好呢,林老板。”顾淮打了把方向盘,把车拐下了高速,“等下就去办。” 林思渡脸颊微热,低着头,把自己知道的意见和细节都写在纸上,让顾淮自己去看。 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逾越,对自己严苛就算了,还开始管上顾淮了。 “你会不高兴吗?”他忽然问。 这么不明不白的一个问题,他问完就后悔了,顾淮应该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吧。 顾淮却回答:“乐意得很。” “你别那么小心啊林思渡。”顾淮笑了,“没必要,我比你想得糙多了,心思没那么敏感,我工作挺喜欢拖,你爱管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哦……”林思渡说。 他自知自己有很多近乎病态的生活习惯,他不会拿这些去要求顾淮。 约他工作的,是个穿着考究的老太太,带了几个镯子和珠串,说是在外边旅游的时候买回来的,想让他给看看。 顾淮知道他只是临时过来加班,没走,大摇大摆地踱到了他办公桌边上坐下来等着。 主管不知道他俩现在是什么关系,见到顾淮,客气地给送了茶水,问他要不要喊黄教授过来接待。 顾淮说不用,随手拧开了林思渡放在办公桌上的胡萝卜汁开始喝,转头看林思渡工作。 戴着白手套的林思渡拇指和食指在玉镯子上卡了一下:“548圈口和593圈口,还有一个是……内圈60圈口,标签有细微差别,您不放心的话,我再拿卡尺给你卡一下。” 说完,林思渡伸手去拿旁边的卡尺。 顾淮听了几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皱了皱眉,思考了几秒钟,怪异地瞧了林思渡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拿起桌上的胡萝卜汁灌了一口,缓解了点突如其来的口干舌燥。 “这个成色的话,是真的,就是买得贵了些。”林思渡那边说,“镯子质地还不错,有棉无裂,有一条出现了不太明显的水纹,珠子的话……” 林思渡戴着手套的指尖在其中一颗珠子上点了点:“这颗是混进去的玉髓,可以拆出来,别的没有什么问题了。” 客户道了谢,当场付了鉴定费。 林思渡把鉴定工具收好,转身看见顾淮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拿着他的珠宝放大镜在玩,还自觉地报销了他一瓶胡萝卜汁。 “走了。”林思渡用卡尺戳了戳顾淮的胳膊。 “哦。”顾淮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目光从桌子上的药盒上边扫过去,“最近有按时吃药吗你?” 林思渡想了一会儿,这次说了实话:“……没有。” 跟顾淮在一起之后,顾淮比较喜欢盯着他的饮食和运动,最近他都没怎么头晕了。 说实话也没什么,顾淮只会骂他,不会揍他。 顾淮骂他这件事,他已经有恃无恐了。 反正最后道歉的都是顾淮。 “还早。”顾淮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是送你回家,还是跟我去公司待一会儿。” “你公司。”林思渡说,“……看你工作,可以吗?” “行倒是行。”顾淮说,“不嫌无聊你就盯着,今天送了点样本料子过来,品质我看的话不是太准,我刚好能用到你。” “……那你,用。”林思渡说,“给你用。” 为了遮脖子上的痕迹,林思渡今天戴了条白围巾,毛茸茸的围巾挡了他半张脸,让他原本就小巧的五官看起来更精致了。 他坐在副驾驶位上,低着头继续看那份策划案,顾淮越看越觉得他这副操心别人工作的样子有趣,伸手把他的围巾往下扒拉了一点。 围巾质地柔软,但林思渡脖子上留下吻痕的位置还是被磨红了一片。 “我下次轻点。”顾淮揉了揉他脑袋,“下次一定。”白天不可以 林思渡的注意力全在那份策划案上,也没听进去几个字,围巾被顾淮扒拉开,他觉得有些冷,伸手在顾淮手背上打了一下。 “放开。”他说。 顾淮毛手毛脚地松开了,把他系得整整齐齐的围巾弄得不太对称,林思渡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对着后视镜,一点点地调整好,收拾出一个干净整齐的自己,这才安心地坐着。 车内在放一支节奏很快的当代粤语歌,林思渡努力听了几句,没有听懂,趁着顾淮在开车,他把音乐换成了传统的民乐。 顾淮跟着早高峰的车流,耳边是二胡和唢呐的滋儿哇乱叫,太阳穴边的青筋蹦了一根又一根,怒气值逐渐增长,终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把歌换成了一首最近流行的rap。 快节奏的音乐和叽哩哇啦的人声,让林思渡觉得脑袋里有500个小人在乱跑,吵得他难受,他悄悄白了顾淮一眼,给顾淮换了个战斗民族民歌。 顾淮:“……?” “你皮痒吗?”顾淮忍无可忍地问。 “……你听的歌。”林思渡的声音轻得像新雪,像是挥一挥手就能被打散,“都好土。” “这点我不认啊。”顾淮毫不留情地说,“你比我小不少岁吧,听的都是哪个年代的歌啊,谁说我土都行,你说不行。” 林思渡的手指在自己的围巾上捏了捏,不跟顾淮吵架,顾淮说他土说了十来句,他就回了一个字“哦”。 似乎相比于言语上的争执,他这种类似于消极抵抗的态度对顾淮更有效。 “……我土。”顾淮没撑过半分钟,就恶言恶语地给人认了错,主动把车载音乐切成了余音缭绕的古筝曲,夹着空灵的木鱼声,感觉手里的方向盘瞬间都变成了大佛珠,六根似乎都清净了几分钟。 林思渡形状优美的脖子枕着车座的靠枕,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假寐,看起来像是满意至极。 顾淮高配的车载音响完全没派上用场,黑色宾利在一众社畜的车流中平静佛系地开。 “这是……你家公司?”林思渡睁眼看见了车窗外熟悉的街景,“你今天要来这里吗?” “拿点东西,马上下来。”顾淮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在这儿等我。” “我下去透透气。”林思渡推开自己那一侧的车门,跟着下去。 顾家集团大楼的附近,有一片滨海公园,冬天的早晨,空气里揉了雾,树梢上挂着水珠。林思渡多走了几步,在路灯下的长凳上坐下来,把围巾往下拉了一些,呼吸了两口室外的新鲜空气。 户外有些冷,他把半只手掌掩在羽绒服的袖子里,只留了指尖在外面,捧着手机,看昨天的彩票号码。 一毛钱都没有中。 顾淮对他买彩票的爱好嗤之以鼻,喷过不止一回,但偶尔林思渡忘了看开奖,顾淮会随手截图给他看。 彩票群里有人中了两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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