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邵飞为什么会对姜瑜心动,又是哪个瞬间心动的呢?” 我头皮发麻:“你演了他快半个月了,你现在告诉我不知道邵飞什么时候心动的?” “是的。”柏潜起身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喜欢过人,我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在邵飞面对姜瑜时,我心里却完全没有一丝波澜。” 多可笑,身为双男主的另一人,直言不知道为何心动。 柏潜口出狂言:“我找不到邵飞对姜瑜的逻辑,所以我演不好这幕。”我听得耳穴瘙痒,他略作停顿后又对我抨击道:“但我对你不会。我和树老师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真实进展着,我知道我今天可以对你推心置腹。” “是嘛。”我应了他一声,然后指出他的不足:“那是你对邵飞一角理解不够透彻的原因。” “邵飞对姜瑜始终是过分关注的。青桐镇只是乡野农村,姜瑜是大城市来的漂亮体面的人。从他们视线相碰的那刻,姜瑜注定在邵飞那是不同的。” “那树老师,你会喜欢上一个不同的人吗?仅仅因为来路不同?!靠这点新鲜感,够维持几时的感情?” “有些人,靠新鲜感,可以永远热爱。”我转头告诉柏潜,在柏潜迷茫的双眼里,继续说着这个年纪他听不懂的话:“你怎么确定,邵飞和姜瑜就不是这样的人呢?” “姜瑜每天活在他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视线里,这个人占据了他一天一半多的时间。他看着姜瑜每天循规蹈矩的生活,手腕上表都没落过一次的人,唯一的变数仅是自己。” “你偷窥他,-当春天鸣金收兵后,我迎来了与他更盛的夏天。 柏潜与我对戏到快两点,才堪堪找到感觉。临走时我叫他多体会一下,沉浸式地去思考邵飞的心态转变。 柏潜应了好。我打开浴室的灯去泡了澡,一身的疲惫才得到松懈。 只是闭上眼睛时,对柏潜的担心便从暗色里爬出来,对着我张牙舞爪地示威。 要我和现实中的人共情很难,就如同柏潜无法像我这般快接受邵飞一样。 演员摸不透角儿,他的演绎就虚含了水分。《青桐深》如能演好,将来会是柏潜演绎之路上的敲门砖。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才是演员的底气。 而我已经三年没有底气了。 没光环傍身只能接粗制滥造的洗钱片子,没有人会花心思去打磨剧本,这样的戏根本折射不出演员的演技水平。而我,在这三年里,水平只算一般。 曾经一段时间营销号及各大论坛媒体写我“树郎将死,树星陨落,落叶归故里。”意思是说我的星途就到这儿了,演不了好角儿,就如树木凋零,将落叶归根回彼得堡投奔我那有钱的父亲。 我那有钱的父亲,甚至母亲,早在我成名-嫩芽萌生,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活活生机,那是我所没有的贵重。 我正准备午休时,微信群消息炸了。不是人多嘴杂的炸,是突然投掷雷霆之怒后方圆百里不见人烟的炸。 【费三行:取消今天所有拍摄。】 群里百分之九十都是片场有名有职的工作人员,大家都知道上午发生的情况。这些人精没人敢在虎须里拔毛,五分钟之后,费三行这条消息下,一直没人搭腔。 我握着手机盯这条消息盯到眼皮沉沉,再度按亮屏幕还是没人回复。我以为时间够长,可原来只是我身体疲累的错觉。 瞌睡只打了十分钟而已。 我大概接受了事实,滑到和吕佳之前的消息框,眯着眼给她发语音。 【盯着片场那边,开工了叫醒我,我在酒店睡觉。】 我没等吕佳的回复,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抓着另一侧枕头的角,慢慢让意识缅入一望无际的黑色海里。 地平线在我的五感中以人体能够发现的速度下沉,不知名的海鸟在我看不到的高度盘旋,但我能听到它们扇动翅膀的声音…… 风声渐起,我感到露出的肩膀有些凉意。 我抱紧双手放至胸前,可取不了暖。 我唆使自己往前走,走到温暖的地方去,可往前踏一步两步,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能量在消失! 我跑起来了,我害怕一个人死在这个岛上。 是的,这是岛,我再一次和自己确认。 四周涓涌的潮水声一声比一声大,它声势浩大地拍着我脚下的土壤,松软的泥土在海水的推搡下显得无能为力。 我身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却不知为何得以看清自己的现状 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土地全部被潮水冲垮、淹没。 我闻到了海水的咸味。因为最后一块陆地消失了。 我飘浮在海水里,手臂死死抱着一处暗礁。我想大声呼救,可我发不出声音。 濒死的绝望灭顶而来,我却在最后一次睁眼时看到了远方若隐若现的灯塔。 希望,希望冲破了我的魂灵! 我想活,不论怎么样,我想活!我拼命操控自己的意识,我逼自己不能睡。然而没多久,我的双腿就在海里蹬得失去了力气。我沉下去了。 汹涌澎湃的海水挤压着我的器脏,我看到自己在重压下四分五裂,血水把这片黑域染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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