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不可置信地看着程说宁,不过这次什都没有说,是让程父去开车,“快点,120还不知道什时候来,我们先送他们去医院。” “膝盖怎了?”徐望知蹲在程说宁面前,看着他被擦破膝盖,皱起眉。 “摔了一跤。”程说宁努力控制着声音,想刚刚一幕,垂眸说,“因为被程孟突然推过去,我没想,着急躲避车子,所以摔了一跤。” “我们去医院。”徐望知说。 程说宁握住徐望知手,摇摇:“不用,我们回家吧。” 徐望知没有说什,背对着程说宁,“我背。” 程说宁趴在他背上,“我已经把电话录音了,这边也有监控,他冤枉不了我,不用担心……” “电话我按是免提,些对话父母都听见了。”徐望知温声道,“宁宁,没事了,是他自食恶果。” 程说宁勾紧徐望知脖子,趴在他背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坐上出租车一刻,他混乱思绪才逐渐安定下来,看着已经露出红肉膝盖,伸手想去把旁边皮撕去,被徐望知握住了手,“别碰,宁宁,会很疼。” 程说宁恹恹地点点,靠在车座上,看向窗外,脑子里都是程孟尖叫。 为了周寻渡做出这样事,底是他太喜欢周寻渡,还是他太过于疯狂。 程说宁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过去,醒来时已经在家里床上了,他膝盖已经被包扎,徐望知不在房间里。 窗外天光大亮,已经了早晨,他拿过来手机,主动给程母拨去电话。 “宁宁。”程母声音还算平静,“昨天太着急程孟,忘记了也受伤了,膝盖没事吧?处理了吗?” “没事。”程说宁抿唇,“他怎样了?” 程母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骨折了,还,没什生命危险,医生说半年就能恢复……宁宁,程孟醒了,我不和说了。” 隔着电话,程说宁都能听见边传来嘶吼声,多数都是谩骂,什话都有。 兴许太着急,程母没有挂断电话,程说宁还听见边程孟尖叫声:“程说宁害得我,我也要让他变成这样,妈,妈,程说宁在哪里……” 随后是程父暴怒声:“闭嘴。” 边安静了,没多久,响起程孟哭声,“我腿,我腿……” “应该庆幸只是骨折,程孟,要作什时候?现在这样子,都是自作自受,还意思哭?怎意思哭?是不是疯了竟然想害宁宁?” 程说宁不想再听下去,挂断电话。 房门被人敲响,他说了一声“进来”,尝试去下床开门。 徐望知推门入,见他下床,把手中粥放在桌上,按住他:“别乱动,要休息。” 他端起粥,要去喂程说宁,程说宁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受伤是膝盖,不是手,可以自己吃。” 徐望知把粥放在他手中,见他安静地吃着粥,轻声说:“宁宁,抱歉,昨天我应该早点赶过去。” “没事,是我问题,没想他会这疯。”程说宁摇摇,不想再去回想昨天一幕,笑着夸赞着徐望知煮粥很喝。 徐望知他搂入怀中,抚摸着他脑袋,“宁宁,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 “当时还真是有点怕,现在已经没感觉了。”闻着他身上熟悉味道,程说宁在他怀里蹭了蹭,突然说,“我想去看看程孟。” 徐望知说:“我陪。” 程说宁看着自己膝盖,笑道:“还是等我把膝盖养再去。” 膝盖只是被擦破了皮,第二天就已经开始结疤,除了走路感觉疼之外,已经没什影响。 周五下课后,程说宁和徐望知直接打车去了程孟所在医院。 他在病房里很不安,把能摔得东西都摔了,程父并不在病房里,只有程母在。 程孟摔一件,收拾一件,也不说话。 等摔累了,程孟又叫嚣着要见程说宁。 程母忍无可忍,把手中杯子碎片扔进垃圾桶,看着程孟:“还要闹什时候?” 程孟尖叫:“是他把我害成这样,是……” 程母:“有监控,有录音,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程孟瞬间不说话了。 程说宁敲敲房门,推门走了进去。 “宁宁?膝盖没事了吧?”见他来了,程母有些意外,目光落在他膝盖上。 “没事了。”程说宁坐在一旁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程孟,“我来了,有什想说,可以说。” 从他进来一刻,程孟目光就变得十恶毒,闻言更是扭曲了面容。 “腿成这样跟我没什系。”程说宁淡淡地开口,“还有,天发生事,我可以起诉。” 程孟脸色一变,拿起枕对着程说宁扔过来,“敢!凭什!受伤是我,竟然还想起诉我?” 程说宁避开枕,轻笑一声,“做时候不怕,这个时候倒是害怕了?” “宁宁,他现在也自食恶果了,起诉我觉得就没必要了。”程母走过来,低声劝道,“再加上他现在精神特别不,看在妈面子上,别起诉行吗?” “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事呢?”程说宁直勾勾地盯着程母。 程母不说话了,最后像是放弃了,揉了揉眉心,“起诉吧。” 竟然不管自己了。 程孟听见句话直接疯了,拍打着床:“他凭什起诉我?他有什资格?辆车最后撞得是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滚,滚啊。” 程说宁站起身,临走前斜睨了程孟一眼,清楚看了他眼底惊惧,觉得万可笑。 他竟然会害怕。 “我可以不起诉。”程说宁挺直背脊,冷声道,“但以后程家和我没有任系,我也不会再回程家。希望以后自为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宁宁……”程母愣住了,急忙追出来,但程说宁没给机会,上房门和徐望知一起离开了。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中,程孟坐在病床上又哭又笑,嘴里骂着难听话,直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他抬看去,看了做梦都想见人,激动要下床,被对方阻止了。 程母主动离开病房,把房间留给了两人。 周寻渡没有待太久,不十钟就出来了,走时候和程母打了招呼。 等程母再次推门进入时候,程孟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满脸麻木。 程母靠近,听见他说:“他说他有喜欢人了,不是程说宁。还让我死心,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我怎死心。” “是他害我成这样,怎现在能把我撇开。” “哈哈哈……” “……” 他说得太快,程母很多话都听不清,最后见他越说越混乱,还扯下了针,想用脑袋去撞墙,程母才发现不对,按住他后大叫着医生。 …… 程孟疯了。 程说宁知道这个消息时候,是过年这天。 从天后他再也没有和程父程母有过联系,也从原来地方搬去了离学校更近公寓。 程母发消息问程说宁回不回家,并告知程说宁这个消息。 看着被布置家,程说宁拒绝了程母,也没有多问程孟是怎疯。 “宁宁,饺子了。”徐望知端着两碗饺子放在桌上,递给程说宁筷子。 饺子是程说宁和徐望知一起包。 程说宁不太会包,跟着徐望知学,一开始包又丑又塌,后来熟练了,和徐望知包看不出区别了。 程说宁道谢后接过筷子,尝了一个,因为太过于急烫了舌,顿时一阵后悔。 他吃第二个时就小心了,先吹几口在咬一半,不敢一整个直接放嘴里。 吃完饭后,程说宁坐在沙发上,摸了摸圆滚滚肚子,“我感觉再和继续一起吃饭,我能胖二十斤。” “胖了还不吗?”徐望知低笑,从旁边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程说宁,“宁宁,新年快乐。” “我也给准备了压岁钱。”看着个红包,程说宁立刻拿出自己准备,和徐望知互相交换。 在打开看里面多钱时,程说宁怔住了,“怎这多?哪里来这多钱?” 两个人自从搬这边后,就再也没有拿过家里钱,程说宁给徐望知钱还是利用寒假时间做兼职。 徐望知轻笑:“私房钱。” 摸红包里还有一个硬东西,程说宁拿出来一看,微微怔住。 是一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漂亮光泽,上面字母是宁首字母n。 “新年礼物。”徐望知说,打开程说宁给红包,当拿出里面钱和一枚戒指后也怔住了。 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 “我很喜欢。”程说宁把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对着光看了看,唇角止不住上扬,“很漂亮。” 他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手指上互相刻着对方名字字母戒指格外亮眼。 程说宁脑袋靠在徐望知肩膀上,轻声笑道:“下个新年,我们也要一起过。” “说错了。”徐望知贴在他耳边,说,“是每年都要一起。” 程说宁偏看着近在咫尺少年,突然凑近在他脸颊轻轻一吻,后弯唇起身走窗前,假装什事都没有发生。 徐望知走过去,站在他身侧,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 程说宁他对视,忽然笑着指着窗外,“看,烟花。” 绚烂盛大烟火在空中绽放,诉说着新一年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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