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没事吧?” 夏怀雁抬眸,摇了摇头,便瞧着朝自己踱步而来的季青也。 夏怀雁看着他,张了张口,被打的时候没有哭,被威胁的时候也没有哭,可这会儿瞧见季青也,他的眼底却泛起一片难捱委屈的湿意。 他垂下眸子,如鲠在喉,却说不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天凉了; 感谢在2022-04-1922:50:49-2022-04-2016:53: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白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小可怜 今年云城的盛夏比往年的温度要高上许多。 站在没有东西遮掩的地方,午时的阳光一照射下来,就让人大汗涔涔。 夏席诚的手被林峰拧到身后,此刻龇牙咧嘴却骂不出口。 看清来人后更是大气不敢喘,盯着季青也的脸表情扭曲,“季总,您这是做什么?” 季青也不过二十多岁,靠了个顶好的家世背景就敢在他们老一辈混迹商场的人头上作威作福,夏席诚心里对他是不屑且轻蔑的。 私底下就从未给季青也什么好脸色过,碍于现在有求于他,不敢与之大小声,却因为没了面子悲愤不已。 季青也没说话,多余一个眼神都没往他身上放,只林峰笑眯眯地代他回答,“希望夏总现在稍微把嘴巴闭上一些,最好不要出声。” 夏席诚抬眸扫过林峰的脸,又瞧见季青也冷峻阴沉的面容,狼狈地闭上嘴巴,过了几秒,林峰才一使劲,松了手。 夏席诚的手臂太过疼痛,一瞬间没有力气维持不了平衡,差点迎面摔在地上,被站在夏怀雁身后的夏云风跑上前去扶住了。 “爸……”虽然没人对他怎么着,但夏云风现在也着实不好受,被人骑在头上欺辱,尤其是在夏怀雁面前被人这样侮辱还不能说任何话做任何事,简直比吃了屎还让人难受。 季青也站在夏怀雁面前站定,目光落在他微微浮肿印出指印的脸颊,以及破皮而流出血的嘴角,季青也眉眼浮动流出现出危险的气息。 “能走吗?” 夏怀雁点了点头,阖下眸子眨了眨眼,泪水就从眼眶里跑了出来,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他还是受不了别人的关心,一听见有人这么对自己说,眼泪就控制不住,好像连着脸上的那一巴掌都跟着疼痛起来。 季青也的余光扫了一眼夏席诚,后者的肩背瞬间僵直,屏住了呼吸。 夏席诚觉得好像有千万把刀子往自己身上扎来,那一刻站在日头如此猛烈的阳光底下都觉不寒而栗。 季青也牵住夏怀雁的手往学校外面走,夏怀雁走在绿化带的里侧,被他的身体紧紧挡住。 男人似乎有意放慢了自己的步伐,夏怀雁慢慢跟在他身边走着,一边走一边调理着自己的情绪。 总是伤心会比忧愁的情况多,有那么几秒,明明已经停住了悲恸的情绪,可过了一会儿又止不住眼泪往下流。 季青也紧紧牵着他的手,指腹在他的虎口轻轻摩挲。 一路上还是有不少目光,但没有人在乎。 季青也陪着他慢慢走着,一直回到车子里,他也只是牵着夏怀雁的手。 等对方终于不哭了,季青也才拿了纸巾给他,语气温和却没有提起刚才的事,只是道,“早上怎么不让司机送你过来?” 夏怀雁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声道,“我找不到司机先生。” “林峰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接。” “我给林先生发完消息之后就开了飞行模式了,因为,”夏怀雁吸了吸鼻子,伸手抹泪,“因为爸爸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消息,我不愿意接。” “嗯,他以后不会给你打电话了,”季青也的语气也跟着他轻下来,“往后给你打电话要记得接。” “嗯?”夏怀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季青也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季青也俯身抱过他,将人放在了腿上。 车上的空间小,这个姿势太过亲密,夏怀雁几乎依偎在他怀里。 今天早上之后,季青也面对自己的时候行为举止似乎比之前更加让人脸红心跳。 方才的牵手,现在的拥抱。 季青也自己似乎没有发觉这样有什么不对,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让夏怀雁都有一瞬间误以为这样做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坐旁边就好了……” 夏怀雁指了指边上的位置,想要从他腿上滑下去,却被季青也按住了腿,“别乱动。” 他道,“我看看脸。” 季青也语气严肃没有在开玩笑,夏怀雁就坐在那儿侧着脸,微微低下了头。 男人似乎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可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感受到季青也的视线流连在自己的脸上,这样就好像在他面前重复着自己做过的糗事。 夏怀雁有些紧张,头脑更晕。 “他经常这么打你吗?” 夏怀雁听见他这么问,便回想起从前妈妈还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打妈妈的。 因为被发现出轨的证据而怒火无处发泄,住在富人区的后半段时间,夏怀雁真觉得那是人间炼狱。 夏席诚打妈妈,妈妈便打自己。 他感受过妈妈的恐慌,也深受恐慌。 夏怀雁摇摇头,不太愿意提起从前的事情。 季青也没有逼他回答,光看他的表情大约就能看出来。 他盯着夏怀雁愈发沉浸在伤心中的脸,目光动容。 “怀雁,看我。” 夏怀雁钝钝抬头和他对视,男人的视线扫向自己的唇畔,便自然而然地吻了上来。 夏怀雁只挣扎了一秒,就闭上了眼睛。 和早上的吻不一样。 是温柔的,带着试探的触碰,转移了脸上灼热的疼痛感。 林峰解决完两个人后,找了个阴凉的树荫底下躲了半个多小时的太阳,午饭也没吃,有够惨的。 他笑眯眯地盯着向自己跑来的流浪猫,亲切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随后从地上站起,从熨烫平整的西服口袋里摸出一根未开封猫条,“来来来,吃这个,有没有别的小伙伴,叫来一起吃吧。” 紧接着又因为喂猫而快乐地度过了十分钟的林峰,终于见时间差不多了,才提起脚步往外走去。 那位夏先生脸上的伤看起来有点严重,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本身皮肤细白的原因,才造成了这样的反差。 林峰上车,在季青也说话之前先开口问了一句,“季总,去医院吗?” 季青也嗯了一声,他便发动了车子。 夏怀雁还坐在季青也的腿上,因着林峰上车,他有些不敢面对这种情况,想坐到一旁去却因为没有力气抵抗不过季青也,只能安分地把脸藏在他的肩膀。 血液充耳,脸上浮肿的存在感变得更加明显,又疼又难受。 不过林峰的车开得平稳,少了些颠簸感,让他没那么头晕。 车子开往临近市中心那家很有名的私人医院,夏怀雁好像有听说过,那是季青也自己的产业。 季家家大业大不假,但季青也除了接手大部分季家的产业以外,他自己更是从季家独立出来,扩展了自己的事业。 季青也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只要他想做,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们到医院时,还未到上班时间。 这是余向山在一个星期之内第二次见到季青也,以及他身边的夏怀雁。 不过小美人脸上的伤乍一瞧有些严重了,看得他都心疼。 少见的没先调侃季青也,余向山拿出消毒工具,给夏怀雁清理了一下嘴角的血痂,碎碎念着,“谁下的这么狠的手,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嘶。”冰凉的刺痛感让夏怀雁缩了一下肩膀,下意识地撇开了头。 “忍一忍,别动。”余向山抬眸对季青也道,“怎么弄的?不会是你打的吧?” 季青也漫不经心地撩了撩眼皮,瞥了他一眼,余向山立马笑着改了口,“怎么想也不会是你,你这么温柔。” 季青也没理会他,弯腰对夏怀雁道,“伤口得清理才行,听医生的话忍一忍。” 余向山听见季青也用极其肉麻的声音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场极其肉麻的温柔戏。 “额嗯。”他目露惊恐,吓得打了个嗝,随即快速将夏怀雁的伤口清理完毕,开了点消炎药后跑到办公室里间给林泞明快速发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季青也带着小美人来了。 另一条是:速来,可别说是我告的密。 林泞明:拖住,我秒来。 余向山出了里间的门,几乎是下一刻,林泞明就推门而入。 两人面面相觑,余向山惊叹地发出了一声绝妙的赞叹,“我擦。” 林泞明扬起一张温和的笑脸,“哥快不快,哥猛吧。” 随即指名季青也,“季-哥!轮到你了,说点什么。” 夏怀雁坐在椅子上,望着两人的互动,他的目光同样往身侧的季青也身上看去,似乎以为他会加入这场奇怪的表演。 季青也垂眸,面对夏怀雁向自己投来的好奇目光,他挺直了脊背,冷然的面庞有些破碎。 他想说点什么哄夏怀雁开心,可眼前两个人实在太傻了,他接不上话。 “季总,时间到了。”林峰适时推门进来,解除了季青也的危机。 夏怀雁便收回了目光,想跟着季青也一块儿走了。 谁料,后面进来的林泞明却挡在了他身前,笑着挑了挑眉,“我叫林泞明,叫我小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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