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酒馆中的其他活人默契般的远离战火波及。而就在此时,当众人都震撼于这场闹剧中无人注意的间隙里,大门被无声推开又合上,摇动的喑哑风铃声消散在酒气里。“……”沉闷脚步在原地站定停留。最开始察觉的是一名站在相对边缘处的佣兵,他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道甚至比自己还要高大的身型阴影笼罩着,下一秒,逼仄到极致的压迫凶戾便扑面而来。佣兵一瞬间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在面对着什么深渊巨兽,他吞咽一口口水,小腿肌肉发软,勉强眼球转动着望去。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整个身子隐埋在阴翳中,只一双野兽般的金瞳闪烁着幽暗光泽,也不知道无声站立着看了多久。佣兵喉头发痒,刚想要轻微出声提醒,下一秒被悚然的竖瞳斜着望过来一眼,瞬间身形僵硬着不敢动弹。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如野兽一般的男人缓步从阴翳中走出。不可被忽视的压迫使得混乱最中心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凯尔仰头喝了一口杯中酒液,掩饰性地打量过去,浑身肌肉都在因为战斗警觉而紧绷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刀,生怕那个拥有着深色皮肤的男人突然发难。男人却始终没有看过这边一眼。他赤着踏在地上的足停顿在拍案大骂的魔女面前。骂声止歇,黑发女人收敛话头,垂着眼睑无声望过来。“唔,这是什么造型?”殷棠话音中带着浓重酒气,上下打量半晌周身只披着一件单薄黑袍宛如刚从医疗室逃出来的男人。“是在扮演逃生者吗,这位先生,今天是复活节?”以撒金瞳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突然嘴唇开合着出声,语气中有微不可察的战栗。“你……叫我什么?”37也不至于杀了吧“哈?”殷棠眯着眼睛,定睛打量了一会面前深色皮肤的男人。从浑噩脑海中翻了翻,确信记忆中的确没有这么一个人之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啧,你谁啊,随便乱套什么近乎?”有那么一瞬间,魔女甚至有种错觉,面前陌生的高大男人神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步伐有些踉跄地扶着椅背坐下,伊娃没好气拉了她一把使得人不至于大头朝下栽到地上。殷棠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放空,摇摇头将这种荒诞的想法摒弃。“唔,我要干什么来着?”“我都说让你少喝点。”伊娃将桌面清出一小片,好不容易把喝得头脑不清醒的魔女暂时安抚住了。半晌,她有些复杂地抬头望了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以撒,突然叹了口气。“妹……不是,你要不先回学校吧?殷棠今天住我家,然后接下来……等她清醒了你们好好谈一谈,这事吧其实可大可小,她就是一下子可能没想通。”伊娃的视线在触及到以撒完全竖立的金色瞳孔时僵停在原地。那张压抑着极端神情的面孔显露在光线下,因隐忍而扭曲的俊美五官加深了这种压迫感。光影的映射角度会使得人在不同角度下的印象发生改变,但此刻他站在那里,神明与魔鬼的界限甚至都被模糊抹去,那就是一只从深渊底层爬出来滴着涎水的疯狗。——“今天,谁都别想带她走。”“你……”附近的佣兵是对这种威胁压迫最为敏感的人群之一。不仅是大惊失色的巴布,这下子所有雷鸣佣兵团的雇佣兵们,不约而同地武器出鞘,警惕目光死死盯着以撒的一举一动。伊娃以往数次从殷棠身边那个深渊族的“养女”脸上看到过类似的神情,但那个时候谁都没有多想。毕竟一个年轻的无害的不起眼的“养女”,在魔女那宛如烈焰般盛开的夺目光芒下更加被降低了存在。谁也未曾预料到,当初那个不起眼的深渊族幼崽,会蜕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你想怎么样?”伊娃蓦地收敛了脸上的漫不经心,站定于殷棠身前挡住男人那甚至可以说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以撒,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那些走狗们手中救下来。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意思?”“……我没忘,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完全区别于变声期青少年的低沉嗓音一字一句地在黑暗中响起,高大的深渊族男人在所有人愈发警惕起来的目光中一步步走上前,野兽的竖瞳暴戾而森然。下一秒,拔地而起的荆棘藤蔓构建成一堵铜墙铁壁,尖锐冷刺抵着对准了胸膛皮肉下的心脏!“别再往前走了,离她远点。”伊娃目光彻底冰冷下来,涂着幽绿色甲油的指尖抓握成爪,一簇又一簇的荆棘藤蔓自她指尖生长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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