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易费了点劲儿拉住陈溪,总算开了口:&ldo;你们是跟国外哪个公司合作?&rdo;
一直没什么动作的袁欣佳很快地看了眼计连峰,答道:&ldo;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商业机密。&rdo;
计连峰道:&ldo;没错,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结交的合作伙伴,能拿到的也是最低价格了。您也可以问问其他公司,这个嘛,当然是能者上,对吧?&rdo;
他憨厚地笑笑。
许安易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盯着袁欣佳的眼睛问:&ldo;是美国卡维尔图像公司吗?&rdo;
袁欣佳的眼睛里一瞬间闪过慌乱,又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ldo;不好意思,这个我们真不好透露。&rdo;
&ldo;技术支持这块,讲点实在话……&rdo;计连峰接过话,&ldo;他们也就是百分之一的参与度,而且以技术支持的身份参与合作,原则上有他们没他们区别不大。但是呢,陈总,许顾问,韩导的这部片子我们觉着是能角逐小金人的,所以哪,好话坏话我们都放前头,后面做的时候肯定全力以赴。&rdo;
&ldo;放他妈的狗屁!&rdo;回到车上,陈溪还在骂人。&ldo;放屁。找的技术支持,还他妈外国公司都觉得中国人钱多,他他妈是觉得我钱多坐地起价!还百分之一的参与度,怕是只百分之一是他们自己做的!根本就外包给别人了!&rdo;
许安易忽然接话:&ldo;是啊。&rdo;
陈溪一噎,扭过头来看她,&ldo;是什么啊?&rdo;
&ldo;找的外包。&rdo;许安易慢条斯理地擦着眼镜,&ldo;不一定全部都是找的外包,不过你们满意的那几段肯定是外包。国内能完全达到韩导要求的,没几家。&rdo;
&ldo;你别瞧不起中国人啊。&rdo;陈溪不服气,&ldo;我们打听过的,好多好莱坞电影还是找国内公司做的特效。&rdo;
&ldo;那是因为同等水平下国内价格最低。你去问问看这几年拿过视觉特效奖的片子,有几部是国内公司主导的?纯国内团队,不包括在国外工作的华人设计师。&rdo;
她说得轻描淡写,陈溪却一下子泄了气,&ldo;那怎么办啊,五个点,再降四十五个点我们才可能吃得下。&rdo;
&ldo;这个价……我想他们的确是要拿来给别人。&rdo;许安易把眼镜放回眼镜盒,&ldo;你让韩导选两支样片发去给卡维尔图像看看,也给我拷一份,我问问朋友。不过……你们基本可以放弃古乐了。你的感觉没错,他们手里没有金刚钻,不敢揽你们的瓷器活。&rdo;
&ldo;你这半天,就这最后一句话说得还算顺我心。这大爷我不使唤了。&rdo;陈溪咬了支烟,下车前想起来问一嘴,&ldo;卡维尔图像?你把名字发给我。我等下把样片发给你。&rdo;
许安易收到样片,直接转发给家里的大卷毛。
-特效怎么样?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第十八章
两封邮件相隔一小时投送到林继桥的工作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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