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没看出来啊,这还不是挺清醒的么。” “就是,小宋,你别担心,檀总他可能喝了,起码再喝个这么多,他才会醉。” 宋临初还想说什么,财务长胆大包天地说:“檀总,今年您不会是不行了吧?” 男人怎么可以被说不行,即便是檀越这种冷淡不表现情绪的人,血性也上来了,低声说:“走。” 宋临初:“” 你不是本来就不行么,你较啥劲啊! 眼见檀越又回了宴会厅,宋临初无奈又头疼,檀越自己都说没事,他不可能强制对方不要喝,这样扫大家的兴。 没办法,他只能发信息给刘管家,让他准备一些醒酒的东西,想了想,他不放心,又叫来服务员,让她给檀越上一碗醒酒汤。 另一边,檀明清家。 檀明清和高中同学聚会,喝得有点多,有点晕乎乎地回到家,看到他叔叔檀宇铭坐在他家的沙发上,脸色有点沉。 不过他并不怕这个叔叔,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问:“叔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没去参加小叔的年会吗?” 万瓯集团的年会,也会请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 由于他叔叔去年和万瓯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合作,也属于他的合作伙伴,所以他没去参加,檀明清十分意外。 “不会是您的病情又复发了吧?” “不是,”檀宇铭声音微沉,“他没邀请我。” “啊?”檀明清愣了一下,“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檀宇铭看向檀明清,“上次见你在你小婶的生日会后失魂落魄地回来,我就想问了,明清,你是不是得罪你小叔了?” 檀宇铭并不是凭空怀疑自己的侄子,檀越两次让他限制檀明清的零花钱,一次是让他一个月只能给他1000,第二次让他,甚至檀明清的父母,都不准再给他零花钱,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而且不仅是这次年会没请他,前几天,檀家另一位地位斐然的人物举办的酒会,也没邀请他,这位人物一向是为檀越马首是瞻,他的动向很多时候就是代表着檀越的意思。 这些疑点结合在一起,就是他被檀越排挤出权力中心了,而且跟檀明清有关。 檀明清闻言,酒一下吓醒了。 “没,没有啊。”他下意识地否认。 檀宇铭看着他:“真没有。” “嗯,”檀明清不敢看他叔叔,“您也知道,我这种小人物,哪、哪里有机会得罪小叔啊。” 檀宇铭一听也是,说:“他估计是为我身体考虑吧,毕竟我这破身体咳咳咳,也确实不适合出席那些场合。” “”檀明清眼中出现了一丝挣扎。 檀宇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叔说的没错,明年你来公司工作,我会按绩效给你发工资,一开始可能会有点难,但等你上手了,恢复以前的零花钱也不是问题。” 檀明清被自己叔叔这么信任,心下愧疚,犹豫道:“其实我” “嗯?” “没,没什么。”檀明清摸了摸鼻子,终究没把话说出来。 檀宇铭再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檀明清目送他叔叔的车远去,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打开梁欣欣的聊天框。 是檀不是唐:学姐,在吗? 是檀不是唐:我做了一件错事,可事主找上我的时候,我没承认。 是檀不是唐:我也不是没勇气承认,就是当时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地就否认了,我现在很后悔,怎么办? 梁欣欣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在她那里,似乎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包容,并且会给出很好的解决方法。 檀明清发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她。 他已经有点离不开她了。 他上次冲动之下,向她表了个白,可梁欣欣却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甚至从那以后,对他爱答不理的,有时候给她发消息,第二甚至第二天了才会回。 不过她回复的消息又还是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她,不会含糊,而且也看得出来她对他有好感。 檀明清快被她这若即若离的态度折磨疯了,决定情人节正式向她表白。 这样想着,他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以为是梁欣欣回的,立刻打开,却发现是苏展。 苏展:老公,在干嘛,好想你哦~ 檀明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直接选择了无视。 年会现场。 最后一个特等奖抽掉,宴会被拉到最高潮,也到了尾声。 宋临初这个非洲人,什么都没抽到,还有很多跟他同样的非洲人,所以都起哄着让檀越继续追加奖品。 檀越又被灌了一轮酒,这下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喝醉了。 喝醉的檀总大手一挥,抽了100个8888的现金红包,宋临初听着现场员工的欢呼,总算知道那两个人所说去年檀越喝醉了,洒了几十万的红包是怎么回事了。 他好酸啊,也好想做万瓯的员工啊。 老板的伴侣是不是也算万瓯员工啊。 可他为什么没奖品。 哦,原来他是非洲人啊,那没事了。 宴会结束,大家开始离场。 檀越喝醉了比平时还要冷漠,往那一坐,其他人纷纷作鸟兽散。 “哥哥,我们也回去了吧。”宋临初走过去,对檀越说。 檀越反应有点迟钝,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大爷一样伸出手,等他扶。 宋临初莫名感觉这样的檀总有点可爱,伸手扶住檀越的手,把他从座位上扶起来。 檀越刚站起来就晃了两下,宋临初赶紧扶他站稳,一边的程斌也过来帮忙。 然而,他的手刚伸出来,檀越就嫌弃地避开了他的手,把整个重心都放在了宋临初身上。 “” 程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以前檀越喝醉都是他扶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被嫌弃。 宋临初这个小宅男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下更是感觉泰山压顶,差点直接双双倒地。 “哥、哥哥?” “没事,”檀越的声音很沉,借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走吧。” 宋临初有点怀疑,檀越却已经率先迈开了步子,他估计刚刚只是起猛了头晕,被他搀扶着,居然还算平稳地上了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年前的海都人去城空,窗外不见平时川流的车海,只有阑珊的灯火交织成片。 宋临初不放心檀越,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檀越靠在车后座上,目光却落在了窗外。 外面的灯光顺着车窗投射进来,落在男人冷淡的脸上,明明灭灭。 不知道为什么,宋临初从这个强大的男人身上,看出了一丝落寞。 “哥哥”宋临初犹豫出声,想问他一句没事吧,又怕是他的错觉。 檀越目光依旧看着窗外,忽然说:“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宋临初一愣。 原来檀越的妈妈,是这个日子离世的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檀越,看檀越的手放在膝盖上,伸出手,覆在他的上面。 “别难过。”宋临初说。 “不算难过,”檀越轻哂,“她在我六岁时就过世了,我对她并没有多少印象。” 宋临初惊讶,原来檀越的母亲也过世这么早么? 他并不了解檀越的家庭,只知道他有个哥哥,和檀明清这个侄子,但好像关系也不是太亲近,反正宋临初和檀越在一起那么久了,除了上次他生日,都没见他们上过门。 檀明清把自己和檀越的关系说得那么亲密,原来是骗人的。 狗东西,连他这种清纯男大学生都骗! 宋临初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其实,我妈妈差点也这个时间点离开我。” “嗯?”檀越收回目光,看向他。 宋临初苦笑了一下,说:“我刚过完18岁生日,我妈可能觉得我成年了,松了口气,身体每况愈下,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吧,医生都让我准备上了。” “那时我上高三,学业繁重,我班主任为了让我念书,还让他妻子过来帮我照顾妈妈,他们的女儿和我一届,很有共同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是高考话题激励了我妈妈,她身体居然奇迹般好转了,到我高三下学期,她甚至能帮忙做饭打扫,连医生都说是奇迹,可是” 说到这里,宋临初顿了顿,声音明显落寞:“我高考结束那天,她忽然就毫无预兆地晕倒,然后再也没醒来过,连心心念念的高考成绩都没看上一眼。” 宋临初说完,感觉他握着的手反握住了他。 宋临初冲他笑了下,说:“哥哥不用安慰我,我早已经释然了,她走的时候起码是没牵挂的。” 檀越没说话,只是捏了捏他的手。 没办法,狗直男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车子缓缓地在檀家的院子里停了下来,檀越代谢能力一流,这么二十分钟的功夫,居然能自己下车了。 宋临初接了个表弟的电话,对方明年要过来,想拜托他帮忙看看房子,因为海都的消费很高,过来如果边住酒店边找房子,负担不起,住宋临初这里吧,他没胆。 他怕檀越。 宋临初答应帮他看看,又聊了几句,他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却没看到檀越。 “哥哥呢?”宋临初问刘管家。 “先生上楼了,醒酒汤也没喝。” “他在酒店喝过了,有蜂蜜水吗,我给他送一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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