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问:“你不会用?那你带枪干什么?搭配服装吗?”“我……”易闲君噎了一下,说不出话。在二人嘀嘀咕咕的时候,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两个人的打手们也在交头接耳:“他们俩人嘀咕什么呢?”“可能是在说上分的经验吧。”“都快死了还上分呢?这不是神经病吗?”“你看他们刚刚一边吐血一边打游戏的样子像正常人类吗?”……这嘀嘀咕咕的,也让关家主十分烦躁,他不耐烦地对打手们说:“还不把关初这个杀人犯拿下?”几个打手便也不闲话了,一拥而上,把关初和易闲君围住。关有云之前便提醒过关初,叮嘱关初一定要带个能打的陪着,切记不可单刀赴会。原因很简单,关家主和反叛党不一样,反叛党一开始会轻视关初,以为他只是一个稍微a一点儿的oga,派来的刺客便不能制服关初。然而,关初一路锻炼、培训的成长记录,关家主都是看着的。因此,关家主非常了解关初的长处和弱项,找来的打手组合对付关初自然是绰绰有余的。关初与他们缠斗起来,也是迅速落于下风,疲于应付。眼看着关初要不行了,易闲君只得弱柳扶风地挣扎着爬起来。皆因他看起来又病又弱,根本无人在意他。他便得以跳下床,快速地冲向关家主。谁都没想到,已经中毒极深的易闲君居然有这么快的速度。简直跟被踢了屁股的猫一样迅捷。他猛地一跳,扑到了关家主身边,举起枪,颤悠悠地指着关家主的脑门,恨声说:“让他们别动,不让我一枪崩了你!”关家主却也能保持镇静,声音也不抖,沉声喝道:“都别动。”打手们纷纷停下手来,回头一看,见这病弱美人居然挟持了他们的老板,既惊讶又疑惧,都一动不动了。易闲君一边柔弱地咳嗽着,一边说:“关初,快走吧。不用管我的!这儿交给我就行!你走吧!”看着易闲君身体虚弱但仍坚持着要把关家主挟持好争取让关初逃生的样子,关初十分感动地点头:“那我走了!”说完就跑。易闲君都懵了,就像是嘴里说着“叔叔的红包我不收我不能要”然后叔叔真的就把红包拿走不给了的孩子一样懵。关初正要走出去,易闲君故意咳嗽两声,拿着枪的手抖了抖。关家主也是从军部出来的,虽然老但可不糊涂,看到易闲君露出破绽,他一点儿不含糊地就抬腿,一脚把易闲君踢翻在地。易闲君柔弱地倒下,捂着发疼的肚子,但仍非常坚持地扑上去,抱住关家主的大腿,扯着他不让他走:“关初,你快走啊!我替你拖住他!”苦情戏演到这个份上,关初终于有些动容了,眉头皱起说:“你不要拖着他。你得拖住打手才有用啊。”易闲君也愣了一下:对哦。却见打手们已经冲过来了。易闲君便伸出双臂拦在门边,凄厉地喊道:“你们要过去,就先打死我!”打手们想:啊?有什么问题?我们这么多个人,打死一个你很难吗?其实是真的很难的。关家主一脚把易闲君踹开,说:“别理他,反正他迟早就要毒发身亡了。你们先去制服关初。”打手们得令便再次冲上去围合关初。易闲君被踹倒在地,伏在墙边呜咽着吐血。关家主看了易闲君一眼,又看了看手表,计算一下易闲君毒发的时间,发现有点儿不对:“这人怎么吐这么久血都还没死啊?”看这阵仗,易闲君好像能吐到晚上,吃完晚饭继续吐,都还不死。易闲君抬头看关家主一眼,又望了望关初那边,但见关初仍在和打手们缠斗,而且越来越不支了。这一个不留神,关初身上就挂了彩。易闲君确实坐不住了,又一次拿起了枪。嘭一声枪响,震得地板都动,枪声落下,便又是万籁俱寂。打手们循着枪声回过头,但见关家主已躺在血泊之上,老人灰浊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装饰奢华的弧形吊顶。易闲君手里握着枪,双手发抖,泪眼盈盈地打着哆嗦,十足电视剧里情急之下把坏人反杀了的小白花。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易闲君把关家主给崩了,打手们一下也没了主心骨,想着老板没了,这个月就白干了,谁还有心思搏命啊?他们一时便做鸟兽四散,也不管关初和易闲君了。关初上前查看着关家主,但见这个一直不可一世的老人,现在虚弱地倒在地上,发出意味不明的喘气声,他也是十分感慨。可现实却不容得他伤春悲秋,因为易闲君又扑了过来,抱着关初的臂膀,颤抖着嘴唇说:“我……我是不是杀人了?”“当然不是。”关初回答。易闲君得到了安慰,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关初却继续说道:“现在叫救护车,还能抢救一下。”易闲君却抓住关初准备打电话的手,瞪大眼睛说:“他要杀你,你还救他?”“不救他的话,你就是杀人犯了。”关初认真地看着易闲君,“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易闲君抿着唇摇头,却十分无助地说:“可是,警察来了,我就算不是杀人犯,也是杀人未遂……我好怕,我好害怕……警察总是会抓我的,是吗?”关初说:“也不一定是杀人罪……”易闲君却越发激动起来,抱着关初的手臂,呜咽着说:“我不要……你、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易闲君因为抽泣,肩膀耸动着,看着十分可怜,“留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啊?无论关家主能不能活下来,你对于关家而言都是千古罪人。就连和你最亲近的关有云,他也不可能继续和你做兄弟了!你留在这儿,就是死路一条啊。趁着现在无人注意,我们还是远走高飞吧……呜呜呜……”易闲君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关家主如果死了,关初也许不用负法律责任,但关家上下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也不能容他了。而关有云身为关家主的儿子也不可能再站出来保他。关初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关初现在想的却不是逃不逃的问题,而是:如果自己并不知道易闲君是智齿的话,会发生什么?如果关初不知道易闲君是智齿的话,当易闲君中毒的时候,关初就不会那么冷漠。他会怀疑关家主,当关家主带着打手冲进来诬陷自己的时候,关初一定就会认定,关家主毒害易闲君并嫁祸自己。当易闲君把手枪塞到自己口袋里的时候,关初会立即用上。他想,在那个时候,易闲君肯定也会浑水摸鱼、推波助澜,促成关初把枪打到关家主身上,努力让关家主死在关初的枪下……关初这才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认真而严肃地凝视着易闲君的脸:“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什么?”易闲君一脸茫然,“你说什么?”关初正要说什么,却见关家主伸出手,颤巍巍的从喉咙里发出竭力的声音:“不……不是要叫救护车……吗……”易闲君却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别吵,没看到我和关总在说话吗?”说着,易闲君又盯着关初,问:“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拉环看着中毒已经大半天依然神采奕奕的易闲君,中枪倒地的关家主属实是没有脾气了,只能睁着眼睛望关初:“你……你救我……我……我什么都答应……”易闲君赶紧拉住关初:“你别听他的!他要是得救了,第一个就是要杀你!”“那可不,”关初摇头,“他第一个要杀的肯定是你,第二个才是我。”易闲君倒是没话可说。却见关初已经拿起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易闲君这回是真急了,不是装的,拉着关初的手说:“你疯了吧?居然要救这个人渣?”关初却道:“他是人渣,我又不是。”易闲君眼神凝了凝,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你……还真是一个好人啊。”关初见易闲君不阻止自己了,便毫无阻碍地拨通了急救电话。急救车来了之后,再来的就是警车了。警笛长鸣看着远处闪烁着蓝红灯光的警车,易闲君站在窗边,长长的辫子自他浑圆的后枕垂下,犹如一条乌黑的、无精打采的尾巴。关初站在他的旁边,一手撑在玻璃窗框上,一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身姿挺拔而潇洒。易闲君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转了转脸,那条长马尾随之而动,仿佛又有了生气。他抬起手往自己的脑后轻轻一拨,就把缠着头发的橡皮圈给松了下来,一头长发随之散下,犹如乌黑的瀑布挂下。关初未明白易闲君这个举动的意思,手里就被塞了一个东西。只见长发垂在易闲君的脸庞两侧,更显得他一张脸小巧,更削弱了他身为alpha的锐利。他又柔声说话,不似平日那故意为之的娇纵或是假嗲,而是用一种充满真实感的温柔语气跟他说:“这个给你。”关初低头,看到了掌中的东西:是易闲君刚刚从发上解下的发圈。“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关初疑惑地问。易闲君眨眨眼,语气又恢复成平日那种跳脱的俏皮:“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呗!”关初的脸色也立即恢复成平日那种端庄的嫌弃:“……我要这玩意儿做什么?”但或许刚刚易闲君片刻的真实的温柔感很独特,关初并没嫌弃地把发圈丢走,而是将发圈再次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易闲君却说:“我不是说过吗,你留长发一定很好看……你可以跟我一样用发圈扎辫子啊。”“我不可以。”关初说。医护人员赶到关宅的时候,关家主已经奄奄一息,神志不清了。但是,关家主是被枪击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医生当然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警方也迅速行动。易闲君指认关家主对自己下毒,企图伤害自己,所以他在情急之下才开枪自卫的。但是,这并不能解释易闲君为什么身上带着枪这件事。易闲君便道:“我长得美啊,带个枪防身很正常吧!”“……”警员噎了一下,说,“可是你没有枪牌,你这属于非法持枪。”“啊,是吗?”易闲君点点头,“那对不起啊。”警员被易闲君这态度弄得有些火气,拍案说:“这儿是警局,你别在这儿摆大少爷的谱!”易闲君摇摇头,说:“我不是大少爷,我是小少爷。你知道,我们家大少爷是太子妃。”“你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执法严明,别说是太子妃,就是太子来了也不中用。”警员严肃地说。与此同时,外头有人敲门进来,把警员喊了出去,并说:“太子妃来了。”警员肩膀一耸:“那太子可没来吧?”“没有。”警员又问:“太子妃是来找易闲君的吗?”“不是。他找关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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