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动静。 谢岭烯耐着性子又敲了一次。 还是没动静。 到这里,谢岭烯基本断定阮颂已经离开,只留任钦鸣在房间里补觉,所以没听到他的声响。 可当他正准备按响这房间尖锐的门铃,给任钦鸣来个叫醒服务。 门锁忽得一响,门板从里面打开。 从缝隙看进去,房间里拉着窗帘昏暗一片,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赤着精壮的上身,只穿了一条灰色的休闲运动裤见人。 看着就是刚从床上下来的。 谢岭烯刚要出声,就听这人冷不丁压住嗓音道:“颂哥刚睡,说话小点声。” 谢岭烯:“?” 然后他并不算灵敏的鼻子,才在“提示”下闻到房间中隐约散出的某种糜香。 谢岭烯真是人都傻了:“……你们这很忙啊,没个一下午弄不出这么浓的味。” 他昨天熬到凌晨3点下戏,今天 顾屿洲梗了一下:“那等他出来我再打。” 虽说他跟任钦鸣没正面起过冲突,或者说连冲突都没起过。 但他们之间暗流涌动着的那点什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装不了傻,所以顾屿洲故意不跟他多说话,在他心里是避嫌。 只是任钦鸣似乎不这么理解。 当即一反他料想地在电话里护食道:“我帮你转达不行吗,还是有什么话是我不方便听的吗?” “……” 顾屿洲瞬间被他醋味冲得人都傻了。 他以为阮颂对他态度那么无所谓,任钦鸣多半也差不多,毕竟这两人的关系确实不是随随便便其他人能插足的。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打电话说一声今天太晚了,可以留在你们剧组明天下午再回来,今天剧本上的事我已经帮他做完了。”顾屿洲琢磨这话总该得体了,都已经主动让他们两个延长腻歪在一起的时间了,任钦鸣总不能再吃醋。 但他现在就跟谢岭烯一样。 母胎lo完全无法理解到人家小两口的脑回路。 任钦鸣以为工作上的事是顾屿洲主动献殷勤,冷不丁问了句:“这年头出品人还懂剧本吗?” 顾屿洲大少爷当习惯,谁对他不是哄着捧着,鲜少有几句言辞便火药味这么浓的体验,客气保守回答:“……略懂一点。” 任钦鸣正想怼上一句都“略懂”得能帮阮颂做事了,怎么不干脆自己全做了得了,就觉得后脑勺吃痛。 穿着他浴袍的阮颂不知何时从浴室出来,湿漉漉出现在他身后:“又在这拿我手机跟谁嘀嘀咕咕,被子换了吗?晚上不用睡了吗?” 然后顾屿洲就听电话那头前一秒还硬气得不行的人,后一秒便服软委屈:“我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一床新被子上来了,是你洗的太快了……” 阮颂现在正是火大的时候,想抬手再给任钦鸣脑袋上来一下吧,又怕孩子本来就傻,越打越傻,扬起的手只能半途改道揪到他脸上:“房间一共就这么大点地,床脏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现在是怎么样,两个人一起罚站吗?” 任钦鸣顶着他的数落,还被扯着脸,讲话都是含糊的:“我去隔壁找谢岭烯偷了把椅子……” 阮颂蹭蹭肝火更旺:“那你还挺有办法,下次再……” 任钦鸣企图打断:“不是……” 阮颂完全不管:“不是什么,下午都叫你不要弄了不要弄了,非不听!” 任钦鸣:“不是的老婆,是电……” 阮颂:“烦死你了,来探你的班怎么废腰,再这样下次不来了!” 任钦鸣这次干脆放弃了,乖乖躺平让他继续,一副唯领导马首是瞻的模样:“……还有什么指示吗?” 阮颂睡了一觉都感觉自己有点没缓过来,洗了个澡脸上红扑扑的,合眼揉着缺氧的太阳穴便嫌弃:“暂时没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任钦鸣相当无辜把电话还给他:“我刚刚想说顾屿洲给你打电话。” “?” 阮颂蓦然睁眼,对上手机屏幕上清晰可见跳动的通话计时。 阮颂:“…………” 任钦鸣缩着脖子,虎头虎脑护住自己的脑袋帮他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被迫听完两人打情骂俏全程的顾屿洲顿了一下,强忍住自己清嗓子的冲动:“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你今天晚上不用着急赶回来,剧本那边我已经决定好了,都跟任钦鸣说过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阮颂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真是血压瞬间冲到脑子里,耳尖都红了,强忍住脾气平和应:“……好的,挂了吧,那今天辛苦你,早点休息。” 任钦鸣在旁边嘟着嘴小声逼逼:“老婆你对我好凶啊,怎么对别人就和风细雨……” 阮颂扭头音量瞬间拔高好几倍:“闭嘴啊!我现在真的有在说服自己你马上9点要上镜,不能动手家暴!” 就任钦鸣这点吃醋的小心思他能不知道? 多大的人了,还玩故意不挂电话让人听墙角彰显控制欲那一套。 “幼不幼稚!” 阮颂没好气瞪他,说完便对顾屿洲补充:“以后你打电话,如果碰见是他接的,不用理他,等我回来了打给你。” 话音落下,顾屿洲也看不见他们那边阮颂是对任钦鸣做了什么,只能大致猜测是掐住了哪,任钦鸣忽得“嗷嗷”叫着“老婆我错了”开始求饶。 顾屿洲没由来得心中竟是生出几分羡慕,他就从来没见过阮颂对他发脾气,永远从容冷静。 当然他是不会开口说的,只是定定应:“好的,那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 … 客房服务上来换被褥时,房间里的窗户已经被两人打开敞了好一会,确认除了视觉上还有点一片狼藉,嗅觉已经闻不出什么。 阮颂给人把床嚯嚯成这样,自觉没脸见人,正扶着自己酸软僵硬的老腰坐在卫生间马桶盖上抽烟,正好头顶换气的风扇开着,抽了身上也没味。 挨了一顿说的某影帝,则老老实实“罚站”在外面当监工。 厚着脸皮又是问人家阿姨新被子是不是消过毒干净,又是解释他没跟别的人瞎搞,只是他老婆过来探班了,两个人几个月没见。 酒店阿姨知道他们是明星,也认得任钦鸣的脸,立刻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宽慰他:“你别看我们这里偏,其实过来拍戏的剧组不少的,你这算好的,起码没弄得桌子上、地毯上都是,其他人都是直接换房间的。” 阮颂坐在卫生间里,吃瓜雷达立刻动了。 既想出去问问阿姨换房间的都有谁,又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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