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眨眨眼:“……这倒是。” 毕竟再多的钱都可能是虚的,但房子是实实在在的,还是商圈中心的房子,今年九千万,指不定马上水涨船高估值破亿。 除非是整个a市都瘫了,不然这房子就不存在贬值的可能。 没人能猜出这位爷一口气放这么多血,到底是打算用什么附加条件换。 任钦鸣看阮颂还是心神不宁,凑到他耳边小声:“我连着多接几部戏也能挣到九千万。” 阮颂睨眼飞了他一个眼刀:“几部啊?五六部还是七八部?不吃不喝拍上三四年吗?” 任钦鸣一笔一笔给他算:“还有综艺、代言、活动……光是《合拍19天》为了让我参加,就给了三千万。” 阮颂:“?????” 阮颂:“他们给了你三千万???” 小卢早已习以为常:“这些对闫导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的,做的红火的综艺剧组从来不缺钱。” 阮颂梗住:“……但这不是缺钱不缺钱的问题吧?” “肯定不会全到钦鸣哥手里,还得交税、还得跟公司分成的。”小卢笑笑解释,“而且这些价格不是咱能决定的,有市场价在明面上放着,就算我们想少拿也少拿不了,到时候别人会在背后说我们坏了规矩,断人财路打他们脸。” 任钦鸣不想多挣,海的是想多挣的。 … 之前阮颂在电话里听见陈严说约饭在水榭酒店,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小卢真正把保姆车开到,他才惊觉这里居然就是之前他被傻逼制片人忽悠到房间的地方。 真是冤家路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短短半个月过去,他的身价已是今非昔比。 候在门口的侍者明显被特地交代过,一见到他和任钦鸣戴着口罩从保姆车下来,立刻低调恭敬迎上前去。 都不需要两人额外说什么,一路安安静静领到楼上私密性极好的包厢。 途中,阮颂脸上不显山水,看不出什么,但任钦鸣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是紧张。 毕竟是他出来谈的 和其他圈子不同,影视圈最最司空见惯的事就是欺负“新人”。 而且这个“新”并不挑人,哪怕你出手就是十几个亿,只要不符合大家心中约定俗成的门槛,那也就和普普通通的小白没什么分别。 因为这里聚集了太多太多各行各业跨界过来想捞钱的有钱老板,大家不认你荷包里的钱,只认你在圈子里的人脉关系。 如果你既不懂专业,又没有靠谱可倚仗的熟人在前面领路,稍稍带一把,那傍身的钱财反而成为负担。 活生生一头待宰的肥羊谁能不眼红。 当年的刘老爷子就是上了他在其他领域“经验主义”的当。 想当然地认为一个影视项目,如果它的演员、承制方、发行方,等等一些列参与班底都能叫的上名号,也能考察到不错的成绩,最后合在一起的结果大概率就不会差。 从理论上来说这当然没错。 就连真正实实在在参与了制作的专业人员都不能确定哪些项目能爆,哪些项目不能爆,看制作班底的确也是业内很多投资人的硬性标准。 只是大家拿这个当做标准的前提,是有准确的信息来源。 在他们这个行当里因为轻信一面之词,后续临时变卦、货不对板的案例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甚至很多就是故意出来骗投资的。 前面当着你的面,把自己的各种人脉本事吹的天花乱坠,逼真得不得了,等到后续钱一到账,根本不好好弄,反手便是卷钱跑路,嚯嚯一把说项目黄了,还你一句“投资有风险”。 当初跟刘老爷子拉关系想要说服他投钱的制片人,在阮颂眼里差不离就是这么个大忽悠。 旁边走过路过听见两人谈话的人其实还有很多,只是大家见怪不怪,不知道老爷子的身份,明显没有想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阮颂也就是听那人越说越离谱,实在听不下去才横插了一嘴:“但凡是个请得起一线明星的剧组都叫自己大制作,都在平台那打s级,但最后播出血本无回的比比皆是,本质还是要故事剧本过硬,不然请再有流量的明星也是白搭。” 光是听那人嘴里说的几个大热的名字,阮颂就知道这项目真不了。 这些人真正在这个时间段的档期排到了哪,他好巧不巧从袁印海那听说过。 只是他不好直接戳穿,换一种委婉的提法。 那人在生日宴会上看清他的脸,自然知道他是袁印海学生,算盘落空连个争执的废话都没有,强撑垫上两句“慧眼不识珠”忿忿离开。 老爷子刚被忽悠提起来的兴致,瞬间败下,对阮颂很是不满。 但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阮颂无心给自己找麻烦指认那人是骗子。 只能对他一味迷信制作班底的投资理念规劝:“班底是得看,但班底决定不了一切,刚刚那个人说的都是曾经有名的,大火的代表作至少得往前数四年,这四年里无声无息扑了多少没人确切知道。” 包厢里,刘老爷子主动帮阮颂和任钦鸣斟上茶,笑吟吟:“要不是你当初随口提了那么两句,我后来肯定还得上当。” 阮颂立刻摇头:“以前没了解过的确实不容易辨认,制片人们都很能包装。” 陈严一通听下来觉得自己终于有点明白。 和着因果循环,这市中心的别墅是拿来“报恩”的? 果然刘老爷子说:“所以你们也不用有顾虑,我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看给你们拿来办公挺好,楼下就是奶茶、咖啡厅,年轻人喜欢,出行也方便。” 他一看阮颂今天这穿着打扮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没少犯嘀咕,怕自己图谋不轨。 但阮颂一码归一码,掰扯得相当认真:“九千万可能您觉得不是多大的事,但对我来说真的夸张了。您能一个熟人没有,单靠自己投中那么多爆款,实实在在是您自己的本事,跟我那两句话没多大关系。” 他只是说不能迷信班底,可真正落到实处做功课的还是刘老爷子自己。 “就不能当我这房子也是投资吗?” 阮颂有话直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投资,我肯定不能接受。无功不受禄,我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心里掂量得清楚,值不了这么高的价。” 刘老爷子意外:“我还以为你跟你男朋友谈恋爱,对这些早就习惯了。” 任钦鸣敛财的能力毫无争议。 这还是阮颂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任钦鸣称呼为他的男朋友。 想当初他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只能以“任钦鸣的男朋友”出现。 但阮颂意有所指说:“其他人挣得多,那是他们的事,任钦鸣不参与,我更不会参与。” 挣得多纳税比例就高,挣一半至少交一半,大家挖空了心思偷税逃税那当然显得娱乐圈人人都是亿万富翁。 “我倒是没想到我还能碰上送钱都送不出去的一天。”刘老爷子好笑。 显而易见,事情发展到这和在场所有人预想中都不太一样,但气氛也更放松了。 知根知底,有什么都敞开了聊。 正好门口有侍者敲门。 阮颂喝完茶杯里的茶,冲门外招呼示意人进来:“那您就直说了呗,除了工作室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进门的侍者手里拿着罐装茶。 刘老爷子正奇怪他没喊人换茶,任钦鸣已经主动起身接过茶叶解释:“过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其他见面礼,就从茶村那边带了点特产,您要是喝了觉得好,一会让服务员把礼盒打包寄到您家里,平时过来也都能喝。” 说完,任钦鸣也没让侍者在包厢里多停留,径直挺直腰杆坐在茶台边上帮众人沏起茶,架势有模有样还挺是那么回事。 阮颂有些挑眉:“你还会泡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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