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似乎总是阮颂已经彻底变回从前的顽石,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念念不忘。 “能怎么办,男人这么多,这个你想要让给你好了。”答出这句话时,阮颂整个人相当轻松,似笑非笑的口吻就连任钦鸣也分不出真假,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失落。 明知道结果会这样,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重怀期望…… 甚至这次弹幕都觉得有点过了。 【啊这,别吧阮老师15551】 【哥哥已经把他能做的都做到最好了,阮老师也不要每次都不解风情,偶尔也浪漫一下嘛,心酸抹眼泪jpg】 酒精驱使,万清月经过一天情绪的跌宕,执拗的眼神再次浮现:“我是说认真的,我真的会抢。” 但阮颂就像是醉了,听得懂他说话又听不懂一样,依旧压着眼睑,漫不经心转动酒杯:“弟弟你到底在期待我回答什么呢。这算是你的 在任钦鸣家出事搬进阮颂家之前,他经常借着请教作业的名义,正大光明背着书包在阮妈妈眼皮子底下待进阮颂的房间。 两人房门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一个下午。 有时候阮妈妈端着果盘想进来给两人送水果,都要敲门请示,得到的答案还大多是拒绝。 任钦鸣在里面说:“不用了阿姨,颂哥辅导我作业嫌我笨,现在可生气,啥也吃不下!” 然后阮妈妈也就变通了,每次先敲门问他们想不想吃,再动手去切。 细究起来,任钦鸣也没说谎。 阮颂确实没胃口,确实在生气,也确实在辅导任钦鸣“作业”。 “我都说了让你轻点轻点!肚子都要被你捅穿了!” “好好,主要是颂哥你声音太好听了,我总忍不住……” “忍不住就别弄了!吃什么长得,那么大个东西。” 任钦鸣每次这种时候脑袋上挨一下,心脏都胀到像是要爆炸,乖乖顺顺凑到阮颂下巴,小狗一样细碎又黏糊地亲吻,腰上却一下一下再次开始使劲:“那你不就是喜欢我大,比你买的不会动的玩具好多了……” 阮颂在之前第一次意外开荤后,就像是被摁了某种按钮,为了纾解他也自己尝试偷偷网购过,只是明显效果都不好。 要问为什么任钦鸣能一直坚持不懈对阮颂好。 可能是从那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觉悟,像阮颂这样本来应该挂在天边的人能愿意脱了衣服让他压着,本身就已经祖上冒青烟的事,还要什么自行车。 阮颂回想那段时间的两人简直像是性瘾患者,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冲动一点着,除了学习就是做。 大多时候是任钦鸣勾引他。 想要了就在课桌底下蹭蹭他的腿,摸摸他的腰,再不然实在发不出信号,直接伸手碰碰他手指也有。 阮颂每次都告诫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享乐放纵,但每次扭头一跟那双深邃中藏着星火的眼睛对上,心里都像是被什么戳了下,不由自主想要满足他。 当然,偶尔阮颂自己也想要。 他对自己在任钦鸣那么高频率的攻势下,居然还能额外保有冲动这件事一直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也掺杂一点小小的羞耻。 只能安慰自己大概真和年纪有关,毕竟是十八岁的男高中生。 而阮颂告诉任钦鸣自己想要的唯一方式,就是一瞬不瞬用眼神盯着他。 什么也不做,盯到任钦鸣看懂为止。 在第一次如此构想之初,阮颂原以为以任钦鸣解函数都能解错的脑子,肯定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读懂。 可事实是鱼饵一被扔进湖面,还没来得及往下沉,鱼儿已经争抢着浮上来咬钩,天雷勾地火。 其中阮颂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们两个实在没忍住,推着搡着进了学校实验楼废弃已久的男厕所隔间里。 阮颂看见他随手就能从口袋里掏出小方格,脸上烫得火热:“你有哪一刻是脑子里不装这些东西的吗?” 那也是任钦鸣第一次咬钩,激动撕着方格手都在抖,哑声道:“我只要看见你脑子就只有这。” 要说阮颂没点虚荣心那是骗人的。 每次任钦鸣这样没脸没皮,他都又羞又爽,掐着任钦鸣的脸蛋道:“但凡你把这心思挪点到学习上,保准比我成绩……啊都说了慢点!” 任钦鸣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细白修长的腿,嘴上道歉,实际身下一次比一次埋得深。 他知道阮颂其实就喜欢这样,只是要面子,拒绝的话更像打情骂俏。 就连这次也一样。 明明是阮颂起的意,任钦鸣却能立刻从包里找出一个黑布隆冬的化妆包,打开里面要什么有什么。 阮颂只觉得自己酒都要被气醒:“参加综艺带就算了,这一晚上爬山扎帐篷你都要带?” 别人都是拼了命给自己背包减负,只有任钦鸣,多大的人了还和原来一样傻乎乎望着他说:“万一呢。” 阮颂鼻子没由来一酸,拽着他的裤子便猛地翻身,让两人调转方位,变成自己骑在任钦鸣腰上,然后吸了下鼻子恶狠狠扯开他皮带道:“还记得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吧?” 任钦鸣双手后撑,仰脸咽着喉结嗓音嘶哑成一片:“……记得。” “记得就好好做!起码要比我新买的玩具好!”阮颂仗着自己酒精上脑,说不定第二天就要忘,索性放开了。 任钦鸣就沉眸看他为自己做准备工作:“如果用着比玩具好,能继续延后留用吗?” 阮颂弄了半天把东西放进去,疼的眉头高高皱起,太久没做,猛一下接纳任钦鸣真是感觉呼吸都要停:“……你先让我舒服了再说!” … 第二天一早,阮颂是听着外面有人划拉帐篷,叫他名字睁开的眼。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伸手在旁边的位置摸了半天,空荡荡的,任钦鸣也不知道去了哪。 外面一个清脆的男声再次传进来:“颂哥你醒了吗?九点了,导演组催我们起床准备下山。” 阮颂手背搭在眼睛上缓了好几秒,脑细胞迟缓地辨认着男孩的声音:“……万清月?” 万清月听起来有些愧疚,小声对着帐篷缝隙往里道:“是我颂哥,我来给你道歉,能让我进去吗……” 阮颂瘫在睡袋里整个人都木的,先是艰难回忆了下万清月为什么要给自己道歉,然后才用自己恨不得快冒烟的嗓子出声:“……进来吧,帮我带杯水。” 万清月立马:“哦!好!颂哥你等我马上!” 同样是宿醉,到底比不了小年轻恢复得快。 阮颂撑着自己从睡袋里爬起来简直像行尸走肉,脑子久久停滞不转动,浑身上下被人打了一样,没一个骨头关节幸免。 外面得令帮他倒水的万清月却是已然健步如飞,没两刻便把水端来,还是热的,阮颂接到手里微微冒着烟。 万清月拘束坐到帐篷里的小马扎,低声道:“我今天早上补了昨天落掉的直播,看钦鸣哥特地备了保温杯和烧水壶,觉得你应该是爱喝热的。” 刚给自己套好衣服的阮颂,慢吞吞坐在睡袋里一眨眼,清了下嗓子道:“烧水壶不是节目组准备的吗?” 万清月闷着脑袋连连摇头:“那是钦鸣哥带的!其他房间都没有的……” 阮颂平和“哦”了声,像是也没觉得稀奇,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头发毫不羞于见人,问:“任钦鸣人呢?” 虽说万清月坐在小马扎上,个头比阮颂高,但阮颂不怒自威的气质就衬得他特像幼儿园小朋友。 老师问一句,他老老实实答一句:“钦鸣哥和郑哥他们一起去打水了,早上水压没上来,旁边那个抽水泵断水了。” 阮颂一杯热水下肚,感觉自己好多了,拧眉揉揉太阳穴:“你要道歉啥,我这都断片了,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一点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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