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耳畔似有风声悄然而至。
白玉堂身形疾转猎刀出鞘,迎上袭来的气流,寒冷刀光横上对方咽喉。而自己的眉心也被枪直指,双方出手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差。
指住白玉堂的,是前一秒钟还静静躺在桌上的银色勃朗宁,它的主人脖颈贴着白玉堂的刀锋,高挑身材稳稳站立,旋起的风衣下摆无声垂落。
白玉堂一把握住枪管,连那只手一起强横地拧到对方身后,猎刀当啷一声丢在地板上,空出手来抽下风衣腰带,利落地反捆起展昭双手,几乎是用浑身力量,把他扑倒在刚刚自己坐的沙发上,死死压住。
展昭负痛之下胸肋微颤,望着上方白玉堂愤怒的脸,双眼仍然在微笑。白玉堂察觉到展昭的痛楚,眼神闪动,却并没有松开他,继续盯住那双黑暗里反而分外清澈的眼睛,粗重地喘息。
枉有伶牙俐齿,心中万千念头,竟然说不出一个字。胸中烈焰却越燃越旺,把周遭的一切轰然烧毁。
以制造风暴的气势狂怒地去惩罚展昭的唇,却在相触的瞬间骤变成刻骨的深情,掀起裹挟身心的骇浪惊涛。
凶狠和虔诚,暴虐与挚爱,同样纯粹热烈。白玉堂就这样咬牙切齿地亲吻着展昭,心中涌起的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许久,不知是咬破了他还是自己,血的淡淡甜味泛起,才渐渐把理智从疯狂的边缘拉回。
是真的没有失去他‐‐虽然险险就再也没有机会珍惜他!
&ldo;猫儿……&rdo;白玉堂喘息着抬起头,&ldo;你,相信我么?&rdo;
展昭点头。
白玉堂腾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扯开展昭身上的风衣,抓住衬衫一撕,纽扣散落。顺肩把内衣外衣一同抹下,颀健躯体散发的温度令白玉堂心底发热,松开钳制展昭的手,抚上他的胸膛。
裸露的肌肤一如既往的紧韧,却并不细致光滑。手上传来微微的凹凸触感,这活生生的身体,白玉堂熟悉上面的每一道伤疤,记得它们曾经带来的悸栗,记得在自己精心照料下它们怎样一天天长合‐‐却从没有以这样的方式碰触过,抚着抚着,心就变得像沐浴春风的潭水,微微一动,就漾起潋滟波光,连带牵动起沉淀于其下历历往事的疼。
忽然想起展昭的手还被绑着,白玉堂暗悔不该做这种近于强迫的事,摸索着去解捆缚的衣带,才发觉那堆衣物中竟然是空的。
一双温暖的手从侧面伸来,拥住他的肩背。白玉堂心中瞬间狂喜成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只余下展昭的气息在耳畔轻响:
&ldo;玉堂,我的确要离开。欠你的朝暮,如今许你。&rdo;
内敛的藏蓝风衣和纯白的猎装散落在地,清新的草木气息从窗外飘进,天地山川萌动着生机勃勃的情致,白桦树敏感的粗壮根系与土壤温暖而有力地结合,恣意延展汁液丰盈的生命。
明明是白马东风塞上,却仿佛杏花烟雨江南。山光水色深处,美好得大音希声。
白玉堂的头紧贴着展昭胸口,聆听着渐渐稳定下来的心跳,得偿所愿的满足感令他全身充满了久违的平和。
&ldo;猫儿,你为什么忽然消失?&rdo;
展昭深深呼了口气,双手缓缓抬起白玉堂的脸,深深望了几秒钟,示意他起身。一手从沙发前拾起衣物,从容穿好。白玉堂也就随着穿上,安静地等待展昭开口。
&ldo;襄阳已经在十天前就位,今夜是我离开的最后期限。走之前我要为你甄别一个人。我不动,也无法引得他动。&rdo;
白玉堂眼神端肃,若有所思。
然后他就听到了白禄的名字,眼中温柔之色顿时敛起,取而代之的是利剑般的犀利。
&ldo;他现在被我打伤,天亮后才会被人找到带回来。不过他以为我已经死了。&rdo;展昭唇齿间传出的仍然是单一的气声,低得几不可闻,&ldo;我盗用你的电台发送雨霖铃给包处登报,只是为吸引这人注意,如果他知道内情,必然会留意联络信号。&rdo;
&ldo;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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