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没什么凳子,之前和喻凯明打架还打坏了一张,陈景深上次来他家就只能坐没有背靠的木凳,凳面比王潞安的脸还小,应该挺硌。喻繁挪开目光,心想硌得好,不然总有人闲着没事往别人家跑。十分钟后,喻繁左手举着风扇,右手拎着折叠椅,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超市。现在是人们吃完饭下楼聊天散步的时间。喻繁在街坊邻居小心又诧异的目光中,把这两样东西扛上了二楼,放在地上腾手掏钥匙。结果不小心把兜里的烟盒带了出来,哐地掉到地上。“抽烟多了肺会黑喔。”一道稚嫩的声音在楼道响起,“我们老师说的。”喻繁看了坐在楼梯上的小女孩一眼,弯腰捡起来:“你爸妈又没回来?”“我刚用小天才跟他们打了电话,他们说在路上啦。”小女孩双手撑着下巴,“哥哥,你比我爸爸还喜欢抽烟,我每次在窗边写作业,都能看到好多烟雾。”喻繁:“熏到你了?”“没有,那扇窗户坏啦,打不开的。”小女孩嗲声嗲气地说,“哥哥,你别抽烟啦!万一你病了,就打不过你爸爸了!”“……”楼上这对夫妻讲闲话的时候能不能避一避小孩。喻繁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了。他在某一年抽得特别凶,那时日子过得天昏地暗,没烟根本撑不下去。但说上瘾吧,也不至于,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想抽的时候完全忍得住。“少管闲事,小屁孩。”换做别人,可能会请小女孩进屋坐着等,但喻繁想了想自己在小区里的风评,还是算了,“吃东西没?”小女孩摇摇头,马尾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没吃,但我不想吃你的,你上次买的馄饨好难吃呀!你等着,我下次从我家里冰箱里偷点吃的给你。”“……”喻繁抬起自己的东西进屋,转头扔下一句“别偷家里东西”,就砰地关上了门。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喻凯明未来至少半个月不会回来碍他的眼。但他进屋后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喻凯明的房门缝,黑的。喻繁把买回来的东西拎去房间安置好,简单泡了碗方便面,吃完又转身去冲澡。冲完澡出来,喻繁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停在洗漱镜前挤牙膏。他把牙刷往嘴里塞,用力地刷了两下,随即他动作凝固,站在原地反应了几秒,然后忍不住低头揉了好几下自己的脸谁他妈,傍晚七点半,就刷牙的啊……-到了喻繁家门口,陈景深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伸手掂了一下书包肩带,准备敲门。他手刚举到半空,“吱呀”一声,门自己开了。喻繁探出脑袋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人,然后抓住他的t恤,匆匆把人拉进了家门。进了屋,喻繁仔细把家门反锁上,还仿佛确认了几遍。虽然觉得喻凯明不会回来,但还是以防万一吧。陈景深沉默地看他忙活。好怪的阵仗。搞得他好像不止是来亲嘴的。喻繁一回头,对上陈景深的视线,皱眉:“你看什么?”“没。”陈景深把想说的忍回去,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听见脚步声了。”陈景深:“脚步就能认出来了?”“……”喻繁脸瞬间就臭了下来。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可能要被赶出房门,陈景深脱鞋放好,问:“进房间?”“……”喻繁那张臭脸瞬间又多了点红色。喻繁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像自己才是客人,站着半天没坐下来。陈景深想在哪亲啊?喻繁忍不住扫视了下自己的房间。他房间太小,书桌很窄,也高,坐在上面肯定没实验楼教室那个桌子好亲;坐椅子上面对面的话也太奇怪了;靠着墙……站久会累。陈景深坐到新买的折叠椅上,脱了书包放在脚下,抬眼看他:“怎么不坐?”喻繁想法乱七八糟地在脑子里飞。他很酷地哦一声,关房门坐到椅子上,正想着他的腿要怎么放,才方便陈景深靠过来悉索声打断了他的思虑,一张空白卷子被放到他面前。“你今天落带了一张数学卷子,我帮你拿回来了。”陈景深淡淡道,“明天老小区的楼距很窄,怕被对楼的人看见,喻繁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关灯拉窗帘,房间只留下书桌上一盏开着暖光模式的台灯,和没拉紧的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喻繁原本是后靠在床头的,不知怎么的就枕到了自己枕头上。他们不怎么说话,偶尔停下来一小会,喻繁就会下意识没事找事做,譬如拿起一直在响的手机调成静音,再点开群聊看一眼,聊天记录里的字他好像认识,组起来又莫名的看不进脑子里去,于是没了耐心锁屏,抬眼去看陈景深。陈景深就会又沉默地亲下来。害羞、新鲜和躁动全都融合在沉默中,融合在闷热夏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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