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摆了摆手,“辛苦中也啦,说说吧。”“是,盘星教那边发来申请,希望就在横滨传播一事与首领进行洽谈……”“回绝了。”【太宰治】没什么犹豫地说道,“告诉他们横滨不需要那种邪门歪道来插手,另外往咒术高专那边递个消息,我想五条老师一定对旧友重逢很感兴趣。”“是。”【中原中也】没什么异议地应下,接着说下一条,“咒术界高层那边通过了我们的经营许可,只是对份额分配还有些异议……”“方案拟定交给小银,她比较擅长这个。”两人就这么例行公事般一问一答着,直到【中原中也】交接完所有的工作即将行礼退出时,【太宰治】才突然说道:“中也,我想吃中华街的四川火锅了。”“啊?”【中原中也】莫名其妙。“工作太麻烦了,我们涮脑花吃吧。”【太宰治】笑吟吟地说出了让【中原中也】脑门蹦青筋的话。深吸了几口气,【中原中也】按耐下自己以下犯上的冲动,冷静地说道:“您是港黑的首领,还请您不要开这种不可能的玩笑。”说完,也不等【太宰治】给出答复,直接摔门而出。【太宰治】眨了眨眼。如果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一边骂着让他遵守契约精神,一边准备好下一顿的火锅底料了吧。他又拿起了那本被压在新文件底下的《完全自杀手册》。“……哎?”一粒指甲盖大小的明黄色玉石随着他的动作从书页中掉出,顺着重力弹跳着落到地上,尾部跟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太宰治】有些怔然地看着那只泛着微光的石头,连呼吸都几乎要忘记了,暗沉的鸢色眼睛里酝酿着压抑的风暴。“钟离……先生?”许久,低低的话语才在办公室内响起。自然是无人回应。十分钟的时间并不足以多做什么。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趁着【太宰治】还沉浸在“书”中的时候,钟离直起身,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办公室。他并没有在另一个世界进入过属于森鸥外的办公室,但这点小问题并不妨碍他看出这间看似平平无奇的办公室那点微妙的小细节。安置在房间一侧的书柜看似分类杂乱地摆放着书籍,但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神话倾向的书籍占据了相当一部分。旁边的陈列柜里除了正常的藏品外,各种各样的奇石玉石被正经地错落安放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示出绮丽的色泽。甚至于桌面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只用黄色松叶牡丹制作的书签。钟离又将视线移回【太宰治】身上。【太宰治】已经主动脱离了“书”与异能制造的特异点,面无表情地沉思片刻后,突然踮着脚将办公椅转了一圈。像个小孩子一样。“先生会骂我的吧……”“自然不会,只是这般行事确实欠妥。”“我在说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呢。”“但凡因果皆可留下痕迹,并非不可,实为必然。”精神体状态的钟离耐心回答着【太宰治】的话,只是存在形式的阻隔令他的话语必然无法传达。这个世界作为港黑干部的【中原中也】走了进来,公事公办地汇报着任务情况。趁着“书”不再受到【太宰治】的触碰,钟离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书”上。那本应穿过的手触碰到了实体。“你也应当不想这个世界毁灭。”钟离垂眸看着那本平平无奇的《完全自杀手册》,“将他无意留下的通道加固,你做得到吧。”凡事皆有规则,哪怕实际为从属关系,两个世界也本不该相通。就像钟离身为外来者能凭借命之座的影响改变主世界的命运,却无法改变没有第二个钟离存在的从属世界既定的命运。但这些世界中诞生了【太宰治】。一个早早接触到了“书”,无意间发现自己与“书”形成的特异点能观测到其他平行世界,从而试图扭转自己世界的命运的【太宰治】。天元咒力产生共振的那一刻,【太宰治】也正巧利用“书”进行着观测,那一瞬间的可能性形成了几乎不可能出现第二次的因果链。若不进行加固,只怕钟离的精神体回归的那一刻,这条隐晦的因果也便就此消散了。而这个被主世界的链接降维影响了进程却缺少了关键点的世界未来会怎样,恐怕只有运行到那一刻才能知道。从来没有一个陌生的精神体到过这个世界,从来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怀抱着虚幻的梦沉入深渊。在钟离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书”回应了他。没有什么光亮或异动,悄无声息之间,无形的影响以“书”为中心扩散,链接命之座的通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虽然还不至于让钟离以完备的状态留存于此,却不必担心下一次找不到坐标了。岩元素在手心汇聚,美丽的石花在掌心盛开,钟离却并没有将石花留下,而是摘下正中心花蕊般的玉石,轻轻放置在“书”的夹层。那其中蕴含着他以提瓦特古文字写就的真挚祝福。【你的存在便已是这个世界的奇迹。】钟离睁开了双眼。出于时空夹缝等各种复杂的原因,直到精神体正式回归的这一刻,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朵没有花蕊的石花。家里展柜上那只景泰蓝花瓶花纹复杂,倒是与这去了蕊的花多有般配。钟离想着,反手收起那朵花,起身走出了房门。一只黑煤球似的小咒灵正趴在门前睡大觉。钟离认出了其上连接着的属于夏油杰的咒力。而也就在他的视线落在小咒灵身上的那一刻,那只紧闭的独眼突然睁开。小咒灵打了个像模像样的呵欠,慢悠悠地围着钟离晃了一圈,引路般向着远处飘去。夏油杰正在会客室里与利用瞬移赶回来的五条悟激烈争论着。“我不要。”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大爷般坐在沙发上,一双六眼几乎要翻成白眼,“既然主要的功能没问题,那有没有天元其实影响不大吧?高专什么时候成了警报失效就能被人随意入侵的场所了?”夏油杰严肃地说道:“结界失效的消息现在还没泄露,一旦后续传开,那些诅咒师必然像苍蝇一样围向高专,而失去结界的高专不可能堵上所有漏洞。”“那就不堵。”五条悟撑着脸吊儿郎当地说道,“身为咒术师重要据点的高专如果连这点入侵都遭不住,咒术师还怎么同时压制诅咒师和咒灵,那些留守高专的家伙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强。”夏油杰皱眉规劝道,随即注意到门前的简易结界被触动,“啊,钟离先生,您的事情办完了?”“并非完全处理,不过暂且告一段落。”这么说着的钟离走进会客室,而随着他将门关上,那些起到隔音效果的结界再度落下。五条悟抢先说道:“钟离先生,杰这家伙给您添麻烦了。”“你这个拒绝处理麻烦的才是最添麻烦的那个吧!”两个已经是成年人的男性依旧如同高专时期那般互相嫌弃着,钟离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道:“麻烦之说暂且不谈,悟,你能告诉我为何如此抗拒解封天元吗?”“你并非因为区区麻烦便放弃问题的人。”五条悟看了眼同样准备着听答案的夏油杰,突然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天元要存续下去必须要星浆体来维持稳定吧?”他没好气地说道,“我可忘不了啊,小理子的事情。”星浆体的牺牲是为了所谓大义,为了让天元的结界始终存续于日本。哪怕奉献者并非完全自愿,既得利益者们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小的瑕疵就放弃让他们牺牲。但现在,有人给出了解决方法。哪怕那方法并不完美,同样存在瑕疵,五条悟也不觉得就这么下去有什么不好的。夏油杰一时语塞。虽然态度上从来都是公平公正的,但要说对这种事没有半分质疑,那也同样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认识的是那个努力活着的小理子,而不是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的“天元大人”。曾经总是把大义和正论挂在嘴边的少年,在接触到了更多的人之后,偶尔也会思考着,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而将无辜的人推上祭坛,这样畸形的存在真的应该存续下去吗?难道仅仅离开了天元一人,整个日本的咒术界便会就此沦陷吗?“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钟离没有就五条悟的观点多说什么。或者说,他让五条悟说出来,只是想让已经有点上火的两人知道对方真正的想法。“是否解封天元这件事,鉴于连方法都还未曾找到,且结界主要功能都还未出问题,暂且可以按下不表。”钟离说道,“对你们来说,当务之急并非是解封天元,而是查清这件事的背后主导究竟是谁。”“化作刀剑的天元虽说免去了同化,却也同样有了可以被人轻易撤走的特性。如今知晓此事的人不多,若做出此事的人拿走那把兵器,或将这则消息昭告天下,已经适应了天元结界的咒术界将没有任何退路。”“所以先找出那个幕后黑手,在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才能继续讨论解封的事。”夏油杰思索着说道。五条悟干脆利落地说道:“老规矩,咒术界那边交给我,官方就还是由杰来运作好了。你可要注意着千万别暴露真实情况啊。”这么久以来,他们打这种配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那边才是要注意吧!”夏油杰没好气地说道,咒术界那边懂行的可比官方多多了。五条悟洋洋得意地一伸拇指,“谁敢质疑我就全揍一顿,老橘子们现在可没资本对我指手画脚了。”“好歹面子上不太好看,你收敛点喂!”接下来就是两人之间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了。在将空间留给了两人之后,钟离慢悠悠地走出了会客室。他又拿出了那朵无蕊的石花。明黄色牡丹样式的石花花瓣细腻美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露出通透的质感,乍一看之下,竟如同真花般娇艳动人。他原本已经不准备与福地樱痴周旋下去。现在看来……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只是或许要多拖一段时间了。这么想着的时候,钟离也没有停止向前行走,拐过一条道路,隐约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甚尔老师太逊了。”“闭嘴臭小鬼。”“如果不是你这个家长失格,小惠怎么会离家出走嘛!”无意听到别人对话的钟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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