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人真是夏禾秋,他这样故弄玄虚,一定有目的。 林瑟舟想,这事儿得跟江屿说,他不能一无所知。“林瑟舟现在是我男朋友” 家里冰箱快空了,晚饭时间还早,江屿拉林瑟舟去了趟超市,林瑟舟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江屿就是能感觉出他有心事了。 还挺重的。 江屿没问,一直从超市出来他也没问一句。 上了车,林瑟舟问:“十七,直接去酒香吗?” “先回家,”江屿说:“肉和牛奶得放冰箱,不然这天气,在车上闷半个小时就坏了。” 林瑟舟说好,出了停车场往家方向走。 江屿想了想,又说:“舟哥,回家后车也别开了,最近弄堂人挤人全是游客,车堵上半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掉个头,那儿也没地方停车了,不如小电驴方便。” 林瑟舟也说好。 江屿心里犯嘀咕,但没表现太明显,他一路上跟林瑟舟聊天,林瑟舟听得认真,聊得也认真。 在家里归置好冰箱出门,刚好五点半,小电驴骑到弄堂口也寸步难行了,江屿从后座下来,对林瑟舟说:“舟哥,随便找个地方停着吧,我们走路进去。” 也不能说随便找个地方,怕车身被贴小广告,林瑟舟还是妥帖地找了个停车位把小电驴塞了进去。 江屿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 林瑟舟回头,也跟着江屿笑,还问:“你笑什么?” 江屿从不好好说话,“妖精下凡在市井里打滚,滚得满身烟火,妙不可言啊!” 林瑟舟细品这句话,好像品出了些味道,但过于拐弯抹角了,不甚费解。林瑟舟揉乱了江屿后脑勺的头发,“好好说话。” 江屿嘿嘿笑,他抓住林瑟舟的手,轻轻捏着掌心,“帅啊!” 林瑟舟失笑,他看出来了,“哄我呢?” 江屿跟他并排走着,挤过了一个旅游团,太闹了,说话声儿大了些,“舟哥,不是不是有事儿啊?” “嗯,”林瑟舟说:“有一件” 林瑟舟想说,江屿拦着,“吃饭时候再说吧,这儿太乱了。” “好。” 酒香门口也有人,等吃饭的人,估计院子里已经没座位了,都堵在门口乘凉。天色还暗下来,江屿懒得走前门,就往后门溜。 本区域范围内居民知道的小路外人就少得多了,瞬间清净不少,江屿还跟林瑟舟说着话,拐了一个弯,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挺客套的一声江老板。 这声音听着耳熟,但江屿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林瑟舟也听见了,他双眉微蹙,挡着江屿视线回头,看见夏禾秋也从他们走过的转角出来 这是一直跟着,跟了多久? 江屿脑袋一歪,视线越过林瑟舟的手臂,看到夏禾秋了,再看看林瑟舟的反应,他很快就明白了。 要说的应该就是这事儿了。 夏禾秋还是那种一言难尽的德行,他自诩孔雀,在江屿眼里就是只高傲的大公鸡。 “江老板,好久不见啊。” 夏禾秋跟江屿打招呼,看的是林瑟舟。 醉翁之意不在酒,专门出来膈应人。江屿不是很理解,走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江屿往前走半步,正好卡着夏禾秋的视线,“好久不见啊夏先生。,我在这儿,你看哪儿呢?” 夏禾秋收回目光,十分敷衍地在江屿脸上转了一圈,大概没看出花,嘴角一扯,“看江老板洋洋得意?” 瞧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啊。 江屿不搭理,很端庄地问:“您来这儿有何贵干?” “吃饭。” “那对不住,”江屿手势一摆,让夏禾秋往远处走,“吃饭走正门,取号排队。” 夏禾秋冷笑,“怎么了江老板,这儿不让走?你说了算?” 江屿:“是啊,我说了算,这儿闲杂人等不让走。” 夏禾秋对江屿的态度没带什么好意,江屿自然也不跟他客气,两个人剑拔弩张,看似有深仇大恨。 夏禾秋眼皮一紧,再次不阴不阳地开口,“江老板,你还真是……” 林瑟舟没让夏禾秋把话往下说,也在这儿跟无谓的人浪费口舌,时间不早了,他怕江屿饿。 林瑟舟护着江屿,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一手环着半个身体,保护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根本不看夏禾秋,偏头对江屿说:“十七,走了。” 江屿说哦,让林瑟舟牵着手走了。 夏禾秋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人,他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气,突然开口:“舟哥,你还在跟我赌气吗?” 江屿:“……” 有毛病吧?! 林瑟舟回头,十分匪夷所思地打量夏禾秋,“你在说什么?” “我回来这儿不是特意找你的,有个画展需要我参与。舟哥,我回了趟家,你把密码锁改了,我落了一些东西在那儿,可能还需要整理,”夏禾秋自顾自地说,笑了笑,“舟哥,你也好久不见了。” “那间房子里已经没有可以整理的东西了,你离开之前落下的物品我已经全部打包,寄往你的工作室。”林瑟舟直接无视夏禾秋后半句的寒暄,“你可以回去找找,没必要去我那儿了。” 夏禾秋嗤笑,“真够直接的。” “是么?” 林瑟舟轻声自语,这话看着像反问夏禾秋,又好像是问自己。 江屿看不了林瑟舟任何负面情绪的产生,他不说话,更是无视了夏禾秋,拉着林瑟舟离开。 夏禾秋好像并不死心,“舟哥,你和江老板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没必要回答,跟夏禾秋没有任何关系。 可也没必要回避。 林瑟舟说:“是。” “你看我厉害吧,我早看出来了,”夏禾秋咧开嘴,扯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怨不得我无中生有,你和江老板多搭配啊,比跟我在一起好多了。” “扯开现实和道德感不谈,”林瑟舟冷冷的呼出一口气,“你做的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试图搅浑水,没人会对你心生愧疚的。” 夏禾秋很恶劣,“我知道,我不觉得自己有错,也没哭着求你原谅我。” 江屿差点呸了,他想问夏禾秋那你今天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但林瑟舟比江屿冷静且克制,他一直拉着江屿的手,心跳频率也没变化,林瑟舟礼数周全地一点头,说:“那就好,再见。” 属于多说无益了。 林瑟舟软硬不吃,夏禾秋把矛头对准江屿了。 “江老板,我今天只不过想吃顿饭,你这么大顾客拒之门外,不好吧?” “没拒啊,”江屿单手一摊,十分混不吝,“我让你去前台取号排队了。” “要排多久?” 江屿:“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能把吃着饭的顾客赶走啊。本店十点准时关门,夏先生,今天你要是吃不上了,改天请早吧。” “江老板,说起来也是我让出这个位置给你进来的,就算过程不尽如人意,你和舟哥现在还是好上了,不说感谢我,怎么着也应该请我吃顿饭吧?” 夏禾秋表情僵的,说话狠,自以为戳了江屿和林瑟舟的心肺,可是在对方看来,糟践的是他自己。 像个怨气十足的疯子,何必来丢这个人。林瑟舟连最后一点糟心也没了,就剩可笑了。 江屿让林瑟舟说笑了,全是嘲讽,“可真逗,夏先生,你的脸多大啊,尽往上面贴金,费钱吧?” 夏禾秋脸上青白,他反问:“我要是不走,我非得拖着他的时间,你们就是有缘无份的苦命鸳鸯。江老板,林瑟舟清高得很,他不玩儿出轨那一套,你认为你这条腿插得进来?” 林瑟舟侧身一档,拦着夏禾秋的敌意,“夏禾秋,你该够了。” “说的是实话,可是夏禾秋,现在出轨的人是你,怎么着啊,生活过得不顺了?”江屿没让林瑟舟替他挡着,把人往身后一扯,用的力不小,“你死皮赖脸七年了,还在乎多少时间吗?想玩儿欲擒故纵那一套,那也得真心实意地玩儿,自己的花花肠子还要把破帽子扣别人头上,丢人。” 江屿说不过瘾,看夏禾秋愈发不顺眼,还想上去揍。 林瑟舟拦腰抱起江屿,“十七,别生气。” 江屿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火冒三丈的,“夏禾秋,你如果想吃饭,付了钱随你吃,可是你如果要捣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林瑟舟现在是我男朋友,跟你没半毛钱关系知道吗?滚!” 夏禾秋目光一凛,眼中尽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撕破脸皮了。 江屿直到在饭桌前坐下,还是气不顺,林瑟舟倒是淡然的,他给江屿倒杯水,说:“十七,生这么大气呢?” 江屿是心疼林瑟舟,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居然碰上一个这么冷言冷语的人,能过什么日子。 “别生气了,”林瑟舟伸手蹭了蹭江屿的脸,“饿不饿,还吃饭吗?” “吃!”江屿摁服务铃,把丁丁叫进来,“我钱都付了。” 林瑟舟:“江老板,你还给自己算账呢?” “那是啊,”江屿有气无力地叹口气,“煤气水电房租还有人工工资,你让我白吃我也吃不下。” 林瑟舟刚进来的时候看了眼,店里顾客多,确实忙,有几桌还抱怨上菜慢,今天江屿休息了,后厨肯定乱。 “十七,你这儿人手够吗?”林瑟舟问。 “服务员还成,应付的过来。”江屿捏着筷子玩儿,“就是厨师还缺点火候,我得看着,上菜慢了怕客人投诉。” 今天估计得好些牢骚和投诉了,这段时间江屿也不能好好休息。 职业和付出都是个人对事业的选择,林瑟舟不好对此说什么,但看江屿的状态还是心疼的。 “实在不行再多招个人,别让自己太累了,知道吗?” 江屿一笑,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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