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不吃江屿这一套了,一动不动地等他吐实话,严肃地十分有压迫感。 江屿无奈,坦白从宽,“医生说大概率不是个好东西,他那儿看不太准确,建议我上级医院做全面检查。” 林瑟舟的心之前就被江屿千刀万剐了,还没痊愈,这会儿又补一刀,他口腔腥甜,硬生生给自己逼出一口血。 “舟哥!” 林瑟舟反手攥紧江屿手腕,他咬牙把血咽了下去,绝望又孤注一掷地问:“你之前在医院跟那对母子说的‘狗屁基因’是指这个?” “……”江屿:“是。”“哎哟,珍珠啊。” 没心情吃饭了,江屿还觉得饿呢,他想吃林瑟舟。 江屿跨坐上林瑟舟的腿,他捧着林瑟舟的脸,看满眶的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哭了…”江屿问:“舟哥,你多久没哭过了?” “记不清了,”林瑟舟说:“大概从记事后就没哭过。” “哎哟,珍珠啊,”江屿亲吻着林瑟舟的脸颊,他舌尖轻柔,“来,我给你舔干净。” “花言巧语。” 林瑟舟任由江屿的亲昵动作,他手下动作不停,把江屿的体检报告发给顾典。 “报告出来后我就想去医院检查,都预约好了,可中间出了事儿,我实在没时间。”江屿的甜言蜜语又带着真诚心意,怕林瑟舟跟他急,“舟哥,我那时根本顾不上,之后就忘了。” “忘了?” 江屿捧住林瑟舟的脸,“现在想起来了!” 林瑟舟:“……” 说话就说话,其余动作干什么? 江屿双管齐下了,嘴上哄着,屁股蹭着,在适温的房间内,把林瑟舟蹭出了一身汗。 “十七,说正事呢,别动了” 江屿亲了亲林瑟舟的耳廓,往下又咬了林瑟舟的脖颈,他说:“我前几天想起来,再想预约一个专家号检查一下,可是没号了,得星期五。” 这么算又要拖一个星期。 林瑟舟心里不踏实,“时间太长了,不行。” 江屿泄气:“那怎么办啊?” 正说着,林瑟舟的手机响了,顾典的信息,十分简明扼要的内容 明天就来,我安排。 按照顾典地风格来看,字数越少,事情越大。 江屿还有心思跟林瑟舟开玩笑:“舟哥,顾医生挺严肃啊。” “是,他一年到头严肃的时候不多,”林瑟舟想给顾典回信息,可他手指发抖,摁不出去字了,于是干脆把手机一扔,抱住江屿的腰,闷着脸,声音也颤,“十七,我挺害怕的,我……” “没事儿舟哥,”江屿扯了林瑟舟的头绳,他头发散了,被江屿勾着手指卷,“我没事,这段时间好多了,不咳嗽了。” “好,”林瑟舟说:“顾典有办法,我们明天就能做检查。” 江屿心知肚明,自己这回进了医院,想安然无恙的出来没这么容易了。 林瑟舟也知道,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两人抱着,一时相对无言。 江屿伏在林瑟舟肩上,突然开口:“舟哥,我想做爱。” “不行,”林瑟舟说:“你身体不行。” 江屿:“那你慢点儿,别太狠了,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做了,你让我有个念想。” 林瑟舟抗拒不江屿,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缴械投降了。 他们就着姿势在椅子上做了,没回床上去。江屿微微抬身体,而后缓缓坐下,长叹一声后浑身脱力地软倒在林瑟舟的身上。 林瑟舟动的慢,他把着江屿的腰,不激烈,像温存。 江屿埋着脸上下颠簸,偶尔哼一声,觉得不够刺激,张口在林瑟舟脖颈咬,磨牙,磨出一圈红。 林瑟舟太舒服了,可还是不敢太用力,他攒着劲,最后把江屿累睡着了,自己却守着人一夜未眠。 江屿一大早被林瑟舟从床上捞起,天还没亮透就出发去了医院。医生们没上班营业,他们俩直接绕到住院部找顾典,顾典刚结束晚班,正等着呢。 江屿先开口打得招呼:“顾医生,你别这么不苟言笑的,我心理压力大啊。” “你心理压力大?”顾典冷飕飕一笑,“你心里压力大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江屿讪笑。 顾典又问:“你的症状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有最近吗?” “上两个月只是觉得身体虚,好像容易生病,一感冒就咳嗽,不太容易好,吃什么药也没用。” 顾典:“之前呢?” “之前?”江屿不太会把生活的痕迹往心里放,最多也只能往前翻一年,“去年年底吧,也有一次感冒,那会儿咳嗽,咳得胸口闷,一直好不了,我就寻思把烟戒了,之后注意力被分散了就不太关注这个了,自己就好了吧。” 所以病都是拖出来的。 顾典摇了摇头。 林瑟舟问:“很严重吗?” “不好说,”顾典皱眉,“报告显示疑似占位性病变,到底怎么个疑似法,需要做详细检查了,我给江老板开了单子,等会儿一上班就去做检查,检查报告会加急出来,这些我都打过招呼,你们直接去胸外科的主任办公室,人已经约好了。” 林瑟舟:“多谢。” “不用跟我客气,”顾典想了想,又问:“需要我陪同吗?” 林瑟舟本意拒绝,但是江屿给他答应下来了,毕竟有个专业医生陪着,不至于让当事人胡思乱想。 等检查做完,等报告出来,他们往主任办公室一坐,谁也不敢吭声了。 老主任年纪大了,头发稀疏却能彰显临床地位,他从头到尾都严肃,看了半天报告,摘了眼镜打量江屿,“多大了?” 江屿挺淡定的,“过完年三十三。” “结婚了吗?” “结了。” 老主任:“让亲属过来一趟吧。” 林瑟舟太绝望了,他忍着头晕目眩的恶心,握住了江屿的手。 江屿轻轻挠了挠林瑟舟的手心,像是个安慰。他自己这会儿心里起伏却不大,经过一个多月的缓冲,效果挺好,“主任,我没亲属,您直说吧,我自己能做自己的主。” 老主任没太听明白,“什么?你不是说结婚了吗?” “是啊,就他,”江屿把林瑟舟往前一拉,挺骄傲的,“我们合不了法,那您看他能替我做主吗?” “……”老主任:“不合规矩。” 江屿咧嘴笑。 林瑟舟让他一打岔,情绪没那么跌宕起伏了,他尽量保持冷静,“主任,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从报告上看结节影显示不大,恶性度应该不会太高,但两次检查结果显示异物有增大,”老主任顿了顿,“不过也不能排除两家医院的机器和医生手法存在差异。” 老主任喘了一口大气,听得林瑟舟心惊胆战。 江屿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那我……给它割了?” “嗯,是要割的,割下来做活检。今天就住院,抓紧时间做基础检查,条件符合明天就能手术。”老主人很看了江屿一眼,突然笑了,“小伙子,心态不错啊。” 江屿也笑,“那不然能怎么样?从这儿跳下去啊。” “跳不了,这儿连窗户都打不开。” 江屿轻松自在,沉重的压力全在林瑟舟身上了,让他深深体会了一把切肤之痛。 老主任看林瑟舟脸色不好,安慰了:“不用往坏处想,就算真是肿瘤,早期治愈率百分之八十以上我年纪大了,病例见得多,这确实不像晚期。” “谢、”林瑟舟的嗓子像被锋利的尖刀划了两道痕,又哑又糙,“谢谢主任。” 当结果真正出来了,江屿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任由各路人马安排前路,自己则专心致志转移林瑟舟的注意力。 林瑟舟不让江屿担心,勉强把自己的心结盖过去,他要把自己的脊背递给江屿靠。 江屿换上病号服,臭瑟地在镜子前转了两圈,然后轻轻抱住林瑟舟:“舟哥,这回你不能再哭了吧?” “不哭了,”林瑟舟说:“丢人。” 江屿:“不丢人,除了我没人看见。” “嗯,”林瑟舟摘了眼镜,抱住江屿的腰不肯抬头,颤颤巍巍地带着尾音,“我问顾典了,手术时间不长,你进去了别害怕,我在外面等你。” 江屿摩挲着林瑟舟的发顶,轻声细语地说:“我不害怕做手术,我就怕以后见不到你了,这太遗憾了。” “江屿”林瑟舟呜咽,“十七,我们得过一辈子,这是你跟我说的。” “对,我早就答应过你了,舟哥,我不食言。” 江屿的病和手术,除了林瑟舟和顾典以外没人知道了,他们想当手术结果出来后在告诉江燕和江念尧,不然还有的哭哭啼啼,江屿没长多余的嘴安慰其他人了。 手术过程不长,病理也很快出来了,肺癌早期,但是从全身的增强ct检查上看,没有发生任何转移,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林瑟舟逼着江屿做的体检救了他们的命,也救了他们的未来。 江屿挺开心的,林瑟舟也是,当精神一宽松下来,各种提心吊胆的后遗症就来了。顾典让林瑟舟去挂点儿营养针,后续还有的折腾。 “什么折腾?”江屿问。 顾典往后介绍治疗方案,“虽然没发生转移,但癌毕竟是癌,谁也不能掉以轻心,江老板,你至少还有两次化疗要做,要有心理准备啊。” “没事儿,我有心里准备了。” 江屿精力不济,正在术后回复阶段,没说几句话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顾典给林瑟舟使个了眼色,他们俩走到门外,林瑟舟问:“你还有事儿啊?” “让你挂营养针啊,去我办公室吧,”顾典说:“我亲自给你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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