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太温柔了,他黏着耳朵轻轻一吹,把江屿的郁气吹了个无影无踪。“我不跑,我爱你。 林瑟舟失眠的毛病还有,但没这么严重了。是药三分毒,江屿不肯让林瑟舟继续吃安眠药了,怕依赖上,也对身体不好,于是江屿把安眠药换成了vc,每天睡觉前吞一颗,说是心理安慰。 林瑟舟听江屿的,但vc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他偶尔还是整夜说不着。没跟江屿说,怕他太挂心了。 江屿其实都知道,也不说破,配合林瑟舟互相打掩护,他们俩就是太为对方着想了,有时候没瞒住,两人一对视,啼笑皆非的。 江屿偶尔开玩笑,说要给林瑟舟找个老中医看看,林瑟舟也说好,随便江屿出主意,自己就在身后跟着,但技术高超的老中医难找,江湖骗子倒是一堆,这事儿又这么搁下了。 后来江屿听说食疗也不错,应该也属于自己业务范围内,于是马不停蹄研究上了。 营养丰富的食物味道一般不怎么样,江屿一开始没经验,失败过几回,林瑟舟还是照单全收,一口没浪费。 有时候江屿觉得林瑟舟这性格,想吵架都吵不起来,实在是太好了,好得都虚幻迷离了。江屿也会不合时宜地想,怨不得夏禾秋会有自我怀疑,找茬吵架确实是打破这种虚幻最好的方法。 可江屿踏实,他认为这样挺好的,没事找事才会给自己弄一点儿存在感。 今天这顿饭是江屿亲自准备的,全是淡口,林瑟舟喜欢的食物。 包间空调的温度调低,桌上熬着一锅汤,需要看着火候,江屿边吃边弄。 林瑟舟给江屿夹菜,夹了不吃,注意力全在汤上面,林瑟舟喂了他两口,又往锅里看了看,问:“十七,这是什么汤?这么难伺候。” 江屿照着食材的名字念,“桂圆红枣芡实汤。” 一听这名字就补,林瑟舟专属,谁也吃不着,然后关了火,这小锅汤被林瑟舟喝得干干净净。 江屿说饿,一顿饭下来没吃多少,全让林瑟舟盯着才吃了个半饱,他胃口不太好,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上不来气。 林瑟舟说:“你自己不吃,总让我吃,我一个人吃着没劲,也能挑食吗?” 江屿说不能,他让服务员撤走了碗盘,撑着下巴看林瑟舟,“舟哥,我最近这段时间是挺累的,没什么大事,你先吃你的,等我缓几天再陪你好好吃饭,行不行?” 他轻声细语说话,把林瑟舟的心都挑起来了,也不能说不行,只能点头说好。 好好吃饭的时候谁也不会提糟心事,等果盘上来了,江屿挑着西瓜,林瑟舟开始说起夏禾秋了。 “十七,我不知道夏禾秋今天会过来。” 江屿失笑,“我知道,舟哥,我可没怀疑你啊。” 林瑟舟轻轻应了一声,说嗯,眉头又皱起来了,“他好像一直在跟我朋友联系,有意无意向我转达一些消息,我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但感觉不太好。” 江屿抬起头,他不吃西瓜了,吃饱了,边喝水边问:“联系你朋友?这什么套路,他没联系过你吗?” 林瑟舟想了想,解锁手机给江屿看,“应该联系过。” 江屿看见林瑟舟手机内一连串拉黑的陌生号码,又想起他之前也帮忙接到过一个,简直大为吃惊了,“我操,夏禾秋想干什么?” “不知道。” 江屿挺担心:“舟哥,你小心点儿啊。” 江屿没见过夏禾秋几次,他不了解这个人,但林瑟舟了解,夏禾秋不做没有目的的事儿,他在自己身上费时费力却久攻不破,转眼找到了酒香,恐怕是换了目标。 林瑟舟更担心江屿。 “他不是跟人跑了吗?这回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看样子日子过得不太平啊,又闹掰了吗?” 这一串问题问林瑟舟没用,他也不知道。 江屿眉毛一挑,他推开面前的杯子,微微站起身,向前面探,林瑟舟也迎着江屿,亲昵地接着吻。 “别犯愁啊舟哥,”江屿笑着说,“夏禾秋只是想碍我们的眼,我不把他当回事,他还想拆散我们吗?” “想得美,”林瑟舟也笑,他捏捏江屿的下巴,“十七,他要是再来找你了你就告诉我,别一个人跑了。” “我不跑,”江屿说:“我爱你。” 分开的吻又贴上了,这氛围塑造的,好像真是前男友回来大杀四方了。 直到最后,这两位都当情趣玩儿呢,谁也没真正的把夏禾秋的话和他放心里了。 江屿做好了夏禾秋还会再来的准备,应付的客套话早准备好了,可日子一天天去过去,江念尧的暑假作业全写完了,学校开学,林瑟舟也正常上班了,江屿没再见过夏禾秋。 估计回去了吧,也挺好的,省得麻烦了,江屿想。 但想得太美了,思想一旦放松后,当麻烦接踵而来,就很难招架了。 江屿忙过了国庆,总算能闲一点儿了,新的厨师还在招,都没有太满意的人,这事儿也一直处在进程中。 周一的晚饭点,主厨正常挂牌,江屿在后厨做饭,丁丁给他打了两个电话,没接。 丁丁着急,扔了前台的活,火急火燎地跑进后厨,总算找到江屿了。 “屿哥!” 声音挺大,吓了江屿一跳,一盘菜刚出锅,他头也不抬,“你进来干什么?前面不够你忙的了?” “不是!”丁丁一头汗,手里还捏着不知从哪桌顺来的空酒杯,“那个姓夏的来了,就林老师前男友!” 江屿手上动作一顿,“他来干什么?” “吃饭啊!” “……”江屿又问:“他预约了吗?” 丁丁拿出张纸条,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号,“约了,约了你的号。” 江屿眼皮一跳,“几号?” “八号!” 得,下一桌就他了。 江屿挺淡定,“来就来呗,我没空招呼他,你找个包厢让他坐,也不用让他点菜了,我做什么他吃什么。” “哦……”丁丁其实挺兴奋的,十分想看热闹,“屿哥,他要是说找你呢?” 江屿笑着骂,“没眼力见的玩意儿,你之前对上他不是挺有战斗力的吗?现在跟我装什么脑残,赶紧出去!” “好嘞,”丁丁还趁机捞一笔,“能加奖金吗?” 财迷老板手底下招的全是财迷,江屿抬起钢腿踹丁丁,说给他加小鞋。 丁丁得了老板的授权,底气更足了。 夏禾秋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等江屿出来,没想到出来的还是这位跑腿的,脸色自然不太好了。 “你们老板呢?”夏禾秋冷眼嘲讽,“这是八抬大轿也请不出来,排场大了点吧?” 丁丁左右看,“哎哟,话说得好听啊,动嘴皮子谁不会,那你的八抬大轿呢?” “真想让人抬出来啊?” 丁丁嘴角一抽,让人摆了一道。 “江老板忙着,没空出来应付你我说你到底还吃不吃饭了,不吃就走,后面还有人排队。” 夏禾秋态度傲慢,这次来就是找江屿的,没见到人,他不会走,“吃啊,上哪儿吃?” 丁丁没回答,带着人往里面进。 这时,门口有人叫了声夏禾秋,丁丁跟着一起回头看了,这人他不认识,没见过。 夏禾秋让丁丁靠边等他,丁丁依旧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翻了个不太含蓄的白眼,往后退了半步。 “老顾。”夏禾秋说。 顾典点头,应了声。两个人来来回回又说了几句,看上去关系还好,丁丁偷偷拿手机拍了张照片,没来得及发给江屿,差点被逮了个正着。 夏禾秋问丁丁:“你又在干什么?” 丁丁说:“等着伺候你啊,事儿真多,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夏禾秋一直认为丁丁是个无赖,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顾典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丁丁,从他身边走过去了,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你们江老板呢,在哪儿?” 怎么谁进来都找我老板? 丁丁实在不耐烦,但看顾典长得还不错,比夏禾秋像和好人,尊口一开,说:“这儿是饭馆,我们老板是厨师,你说他能在哪儿?” 顾典心里哎哟一声,乐了,把夏禾秋晾一旁,问丁丁:“你是这儿的服务员。” “啊。” “服务我吃饭?” 丁丁见鬼似的看顾典,两人眼睛一对视上,吧唧,电流接通了,对话开始往不正经方向发展。 “先生,酒香是正规饭店,你如果还想要别的服务,对不住啊,这儿没有。” 顾典:“别的服务是什么服务?” 丁丁笑了几声,挺发自内心的,“那我哪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行吧,”顾典也笑,“那这儿没有,哪儿有?” “这不好说啊。” 这两人你来我往打哑谜似的,一般人听不懂,可夏禾秋不是一般人,他听懂了,十分佩服顾典这货能随时随地发现新伙伴地本事。 丁丁手里还捏着手机,送夏禾秋进包厢后转身离开,正好顾典在他身后,一记微不可闻的滴答声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响了下。 这是加上号了,旁若无人的。 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但丁丁还是一心向着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从包厢出来立刻把照片发给江屿了。 江屿看到照片已经半个晚上过去了,他知道林瑟舟的朋友夏禾秋都认识,但是这俩突然凑一块儿了,江屿还是挺诧异的。 这是想干什么? 江屿想了半天没想通,他想把这张照片发给林瑟舟看看,又觉得不好,跟告状似的,等晚上回家再说吧。 本来江屿想出去跟顾典打个招呼,顾及夏禾秋在场,没动,他实在不想跟这人打照面。 顾典只坐了半个小时,象征性地吃了两口菜,说开车,没喝酒,表面工作做到位了,再待下去就没意思了,他找借口说约了人,走了。 夏禾秋没走,一直待到酒香要关门,服务员来催人了,不是丁丁,但夏禾秋态度还是一样。 “你们老板人呢?” “走了啊,早下班了,”服务员看了夏禾秋一眼,问:“这位先生,您怎么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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