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那方面不太行。 暑假算是一个旅游高峰期,再小的地方也能人造出一个景点,经过大肆宣传,成为热门景区。江屿翻遍了本区域内各类酒店公众号以及app,愣是没找到一间空房。 江屿抬起脑袋,十分不理解真就全是来旅游的人吗? 他手指还跟林瑟舟勾着呢,不过瘾,干脆拉住了,江屿很喜欢十指相扣的紧密感,大拇指摩挲林瑟舟的掌心,很想说悄悄话。 林瑟舟低头写字,写完了,把纸条传给江屿。 怎么了? 哦对,好学生上课不带手机,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对话。 林瑟舟把笔给江屿,江屿的右手跟林瑟舟玩儿着,不想收出来,他艺高人胆大,开始挑战左撇子的难度。本来字就不好看,现在更是鬼画符了,理解难度直接坐着火箭往上蹿,林瑟舟拿回字条揣摩,他结合语境和上下文,整整看了五分钟,才把那六个字看明白了 订不到酒店了! 林瑟舟把纸条捏成团,随手扔在蒋松的课桌里,薄唇轻轻一勾,不说话了,也不看江屿,就听任课老师发表感言,比江屿表现得更像一位学生家长。 江屿被勾得心痒难耐,小动作越来越多,林瑟舟见招拆招,有自己的打算。 好不容易挨到家长会结束,林瑟舟还有工作,他趁着间隙把车钥匙给江屿,简单嘱咐了:“十七,我的车就在校门口的停车位上,不远,你自己找找。” 江屿捏着车钥匙,眼看那些家长又要围过来,他侧个身,问:“舟哥,你还得多久啊?” “开个短会,应该还好。” 江屿说哦,倦恹恹地打个哈欠。 林瑟舟瞧着他,有黑眼圈了,他往前半步,挡着众人视线,极快地在江屿头上轻轻拍了拍,“累了就在车上睡会儿,开着车窗睡。” 江屿说声好,没留着打扰林瑟舟,他的确挺累的,一直没好好睡,精神强撑着,让林瑟舟微微一掰,跟被下药了似的,说睡着就睡着了。 林瑟舟在会议时走神了,他给江屿发信息,没收到回复,应该是睡着了,可林瑟舟担心江屿这个缺心眼又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开车窗透风。 林瑟舟难得失态,胡思乱想的,简直要了命了。 短会十分钟结束,林瑟舟打开门就跑,跟他以往的风格不像,身后的同事笑着讨论,林老师归心似箭,家里有人等着呢。 林瑟舟疾跑到车前,松了口气,江屿把车窗开了一半,正好能探进去一个人。他睡得很熟,不知道林瑟舟来了。 夏天的风热,心如止水也能被吹出一身的汗,江屿睡热了,脖颈连着锁骨都汗涔涔的。 林瑟舟看着他,喉结处微不可见地滚了滚,他坐上驾驶座,关了车门和车窗,打开空调,动作放得很轻,没吵醒江屿,想让他再睡会儿 养足精神,好折腾么。 二十分钟后,江屿醒了,被林瑟舟翻书声弄醒的,睡迷糊了,不知道人在哪儿,要开口说话,嗓子不连贯,哑着,还有点儿娇。 “舟哥?” “嗯,”林瑟舟合上书,“睡醒了。” “啊”江屿挠头发,伸长腿舒展身体,“你……哦对,家长会,你下班了?” 总算是有头脑了。 林瑟舟笑了笑,发动汽车,“下班了。” 江屿眼看着林瑟舟把车开入主道,他手放在裤兜里,摸到一包装盒,未拆封、崭新的他来回都是同一套衣服,离开前在便利店买的东西如今还在,安分守己地,就等着见证某个仪式的开始。 江屿那经过短暂充电的细胞又开始活跃了,“舟哥,我们去哪儿啊?” 林瑟舟带着询问语气,“回家?” 江屿说:“不回!” “嗯,行,不回,”林瑟舟从容开车,没看见江屿的耳朵红了,“那……我们找个酒店?” 江屿又说:“这附近没有了懒得找,费劲!” 林瑟舟惯着他,也说好,不找就不找了,但总不能堂而皇之地把车停大街上做事情,容易上社会版头条。 其实江屿心里有主意,但他没说,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林瑟舟抬腕看了眼时间,打着方向盘在红绿灯路口转向,车往酒香那儿开了。 这是想一块儿去了。 江屿紧张又期待,口袋里磨捏的动作大了点儿,塑料纸发出的声音在整个车内清晰可闻。 彼此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说破而已,如今林瑟舟听着这声音,嗓子渐渐渴了。 “十七,”林瑟舟问:“口袋里藏了什么?” “没什么,”江屿含糊打岔,“回去再给你看。” 他们说话时都带上了点儿欲擒故纵地勾引,身体在室外温度的作用下,一直很烫。 酒香到了,丁丁带领一众服务员早已准点下班,很安静,只在院子留了一盏灯,这是江屿给他们的习惯。 灯正好挂在玫瑰花从上,花期已经过了,不是人工培养的花进入衰退期,开得不是很好看,江屿挑挑拣拣,折了朵还算能看得过去的,捏在手里,等林瑟舟锁上了院落的铁门。 “走吧,我们上去。”林瑟舟说。 江屿蹲着,起身的时候站不稳,林瑟舟伸手扶,肉贴肉地一触碰,就像枯叶找到了星火,可以燎原了。 林瑟舟几乎是扛着把江屿弄到天台,他们一路断断续续地亲吻,江屿手中的玫瑰花依旧紧捏在指尖,花瓣不轻不重地搔着林瑟舟后脖颈,把痒化成了欲,气氛已经烘托到最高处了。 可那房间的门锁着,踹不了,只能用钥匙开。 林瑟舟一手托着江屿,一手拿钥匙。 火急火燎下,还得在冷水里滚一遭,江屿笑场了,这一笑还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林瑟舟也啼笑皆非,他拍拍江屿的屁股,“下来,钥匙找不着了。” “改天也给改成指纹的得了,太破坏气氛,”江屿边笑边调侃,“舟哥,我们进去之后是不是还得先打扫啊,都八百年没来了,那床能睡人吗?” “能,”林瑟舟开了门,让江屿先进去,“前几天我来了一趟,把春季的被子收了,顺手把屋子也打扫了都晒过太阳。” 这是早有打算啊。 江屿夸赞:“真贤惠。” 房间里到处都是四溢的阳光味,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 江屿把手中玫瑰放入花瓶内,艳红点缀出平静的气氛,把刚刚消下去的欲望再度搅出了旋涡。 江屿双手抓着书桌边缘,指尖因用力过度泛白,他浑身的感知往大脑集中,能清楚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 林瑟舟从背后靠近江屿,下巴磕着江屿的肩头,蹭了蹭他的耳朵。 江屿觉得痒,可是没躲。 “十七” 林瑟舟在外面看着挺正经,私底下,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种亲密的小动作他能信手拈来。 江屿很享受,惬意感直冲脑门,身体跟着颤。 “别紧张,”林瑟舟突然想起来这个房间还有江屿私藏的杨梅酒,他问:“喝点儿酒吗?” 江屿眨眨眼,问:“助兴啊?” 林瑟舟想了想,他点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江屿笑出声,他倒不是紧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合适要是那扇该死的门没上锁,估计他们现在已经进行得很顺利了。 “不喝了,”江屿垂着头,“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林瑟舟轻轻嗯了声,没后话了。 江屿窘迫,手又往裤兜里放,摸到安全套,他心一横,拿了出来,给林瑟舟看。 林瑟舟笑了笑,没动作。 江屿等久了,抬起眼睛,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殷红,跟桌上的玫瑰花交相辉映了。 “舟哥,”江屿做了充足准备,他问:“做吗?” 林瑟舟接了安全套,他温柔地抱住江屿,没说别的,只是说:“放松一点,你觉得你很紧张。” 江屿一懵,不知应该怎么接这话。 林瑟舟叹了一声,“十七,你要是紧张,我们就不做了。” 江屿靠着林瑟舟,闷着眼睛,说话也闷闷的,“不做?并排躺着纯聊天啊?” “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林瑟舟说。 “……我不紧张,”江屿蹭着林瑟舟的脖颈,“舟哥,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来?” 林瑟舟怔了怔,“你以前没做过?没跟别人做过这种事?” “做过,”江屿回答了,他抬起头,一脸豁出去的模样,“舟哥,我可能那方面不太行。” 林瑟舟:“……” 这场对话着实没料到能是这个走向。 江屿看林瑟舟的反应,不太好意思了,头一缩,人又怂回去了,“我跟别人谈过,肯定也做过这些事儿。但是吧……应该跟我这腿也有关系,事情做一半我就提不起劲儿了,觉得索然无味,我……” 江屿绞尽脑汁想给自己找个体面的形容词,他抓着林瑟舟的衣服,努力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带着疑问式语气对林瑟舟说:“大概有病?” 林瑟舟不知道,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架着江屿往床那边走,从江屿的眉梢吻到唇角,林瑟舟安抚江屿的情绪,转眼就把人压在身下。 “那这个位置也试过?” 林瑟舟的手在江屿身上到处点火,江屿头皮发麻,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话,“这倒没有……” 林瑟舟笑了声,“没关系,我来。” 耳边是塑料膜撕开的声音,很清楚,江屿不敢回头看,等林瑟舟弄完。 林瑟舟浑身是汗,他盯着那塑料袋,神色复杂,“十七,买得不对啊。” “啊?”江屿懵了,“超薄薄荷,大号,你说的啊。” 林瑟舟把包装盒给江屿看,硕大的logo下一排小字 螺旋形。 “……”江屿:“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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