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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在当时，这件事情只被当成一件可怕的意外来处理，没有人有任何疑问，如果真要怪罪任何人的话，那只能怪昆丁大夫，他给他的病人打了麻醉针，却让他一个人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但是，后来，有一个很奇怪的发现。

&ldo;地板上有一张由这个老人膝上滑下去的报纸。把这张报纸翻过来，上面有用墨水潦草书写的柔弱无力字迹。派特先生本来坐着的椅子旁边有一张写字台，死者右手的食指，从指尖一直到第二关节都有墨水印。显然是派特先生太虚弱了，握不住笔，因此，把手指沾着墨水，努力地写在这张报纸上‐‐不过，这些字看起来很奇怪：黄色茉莉‐‐除了这些字外，什么都没有了。

&ldo;克劳夫兰的墙上长了许多黄色茉莉，人们认为他的临死留言和这些花有关，表示这个可怜的脑筋在流连着。当然，新闻界对任何不寻常的事情都趋之若惊，争相报导，因而称之为&lso;黄色茉莉之谜&rso;‐‐虽然，不论从哪一种可能性来看，这些字都是无关紧要的。&rdo;

&ldo;你说这些字无关紧要。&rdo;波洛说，&ldo;唔，毫无疑问地，你这么说那一定是无关紧要的。&rdo;

我狐疑地看着他，但看不出他眼中有任何嘲弄之色。

&ldo;后来，&rdo;我继续说，&ldo;到了验尸，这关键时刻了。&rdo;

&ldo;我感觉得到这是你最有兴趣的一部分了。&rdo;

&ldo;有很多意见显然对昆丁大夫不利。首先，他不是一个正牌医生，只是宝利多大夫度假一个月时的临时代理。人们认为他的粗心大意是这次意外的直接原因。不过，他提出的辨证却颇有说服力。从派特先生在克劳夫兰定居以来，他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宝利多大夫已经替他看过好几次病了，不过，昆丁大夫第一次看他的病人时，他被有些现象难倒了。那天晚上，晚餐后，他们要他去之前，他只看过他一次病。当他和派特先生在一起时，派特先生吐露一个令他吃惊的故事。他先说他根本不觉得不舒服，只是，吃晚餐时，咖喱的味道使他觉得怪怪的。当时，他找借口把阿林差遣出去，然后，把盘子中的东西倒在一个碗里，现在，他用命令的口气交给大夫，要他察察看是否真的有问题。

&ldo;虽然，他说他不觉得不舒服，不过，医生注意到他的惊吓怀疑，显然已经影响到他的健康状况，他的心脏有点受不了了。因此，他替他打了一针‐‐不过，不是麻醉针，而是兴奋剂。

&ldo;我想，他这么说，已经洗清他的嫌疑了‐‐除了整个事件的关键‐‐那吃剩的咖喱在顺利的化验后，发现含有可以制两人于死地的粉状鸦片！&rdo;我停顿下来。

&ldo;你的结论是什么呢？黑斯丁斯。&rdo;波洛平静地问。

&ldo;很难说。这也许是一件意外‐‐也许当天晚上有人要毒死他的事实只是一件巧合。&rdo;

&ldo;不过，你并不是真的这么想，对不对？你还是相信‐‐谋杀！&rdo;

&ldo;你不这么想吗？&rdo;

&ldo;我的朋友，你和我推理的方式不一样。我不想在两个不明的谜底中选定其一‐‐谋杀或意外‐‐当我们解决了另一个问题‐‐黄色茉莉之谜后，这个谜底就自然揭晓了。哦，你漏说了一些什么？&rdo;

&ldo;你是指在字下面有点呈现成右向角的两条线，我不觉得那有什么重要。&rdo;

&ldo;你觉得只有你怎么想才是重要的，黑斯丁斯。我们先不谈&lso;黄色茉莉之谜&rso;，谈谈&lso;咖喱之谜&rso;吧。&rdo;

&ldo;我知道。谁要下毒害人？为什么？我可以问出一大堆问题来。当然，是阿林准备这道菜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害死他的主人？他是中国秘密社党的一分子吗？每个人都会猜到这些。也许是黄色茉莉党吧。接着是杰若&iddot;派特。&rdo;

我突然停下来。

&ldo;是的，&rdo;波洛点头说，&ldo;如你说的，还有个杰若&iddot;派特，他是他伯父的财产继承人。不过，那天晚上，他却不在家里吃饭。&rdo;

&ldo;他也许知道咖喱中的某些成分。&rdo;我建议，&ldo;所以，他故意出去，才不至于要和他伯父同吃这盘菜。&rdo;

我想波洛很赞同我这段推理。他用一种比以前更尊敬的眼神看着我。

&ldo;他很晚才回来。&rdo;我沉思着，试想一种可能的情况，&ldo;看到他伯父书房的灯光，进去，发现他的计谋失败了，于是，把这个老人推入火中？&rdo;

&ldo;派特先生是一个精神矍铄的五十五岁老人，他不会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地被烧死了，黑斯丁斯。这种假设是不可能的。&rdo;

&ldo;好，波洛，&rdo;我叫，&ldo;我想，我们快到那里了。让我听听你是怎么想的。&rdo;

波洛对我笑了笑，挺起胸膛，傲慢地开始说。

&ldo;我们假设这个案件是谋杀，问题很快地就出来了。为什么选这个特殊的方法？我们只能想到一个理由‐‐使死者身份不名，脸部已经被烧成焦碳，认不出是谁了。&rdo;

&ldo;什么？&rdo;我大叫，&ldo;你认为‐‐&rdo;

&ldo;耐心些，黑斯丁斯。我正要说我对这个假设的疑问点。是不是有证据让我们相信那不是派特先生的尸体？如果不是，那可能是谁的尸体呢？我仔细地考虑过这两个问题，最后，发现两者都是不可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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