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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看到她这般神态就会心软的王氏此刻却是满面寒霜,她冷冷逼视着女儿,声音冰冷道:&ldo;知道错了?&rdo;
虞语柔不敢反驳,只是呜咽着点头,王氏又道:&ldo;错在哪儿了?&rdo;
&ldo;我……我不该说那番话……&rdo;
&ldo;错。
&rdo;王氏面无表情道:&ldo;是你一开始就不该来。
&rdo;
不顾女儿浑然一僵的身躯,她自顾自地道:&ldo;现在他是皇后,是小君,本来就可以把你磋磨的不行也不让人说错,你得罪他在先,此时对方势大,你不抛光养晦,暗耐时机,偏偏冲上去和他硬碰硬,当然是错。
&rdo;
&ldo;娘。
&rdo;虞语柔抹了把泪道:&ldo;我只是不甘心。
&rdo;
&ldo;不甘心?有什么好不甘心的?&rdo;王氏笑了起来,这笑却压得虞语柔头都不敢抬:&ldo;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当日你没做那些事,现在当皇后的人就是你,你父亲要小心对待的人也是你,连我这个亲娘都要给你跪下磕头,你是不是这样想的?你做了那种事情,还敢这么想?&rdo;
&ldo;娘!
&rdo;虞语柔不由反驳:&ldo;你当时明明……&rdo;
&ldo;住口!
&rdo;王氏截断了她的话:&ldo;我当时如何?我当时要你去找孙家求助,可没要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偏看上那个孙楯,他和你弟弟……&rdo;她薄薄的下唇被狠狠一咬,硬生生咽下了后半段话:&ldo;你也是要走我当年的老路么!
抱怨作甚!
&rdo;
虞语柔已知再说也是无用,便默不作声地流泪,手指却一下一下绞着帕子,恨不得绞碎了才好,才痛快。
&ldo;罢了。
&rdo;王氏却已然平和下来,温婉的笑意又浮上了她的嘴角,她走过去摸着女儿光滑娇嫩的脸颊,曼声道:&ldo;既然总是要走我这条路的,那更应该沉得住气些,一时风光哪里比得上一世平安,吴音当年再怎么倾国倾城,再怎么才华绝艳,最后还不是……&rdo;最后的话语尽没唇齿,她微微笑了起来。
温婉秀美,端庄大气。
那是个属于站到最后的胜利者的笑容。
她现在的身份也使得这个笑容分外有说服力,虞语柔依偎着这样的母亲,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和敬畏,连哭泣都不由忘记,还是王氏在她额间轻轻一点,她才如梦初醒,继续嘤嘤啼哭起来。
王氏满意点头,挥了挥手,一个老嬷嬷便会意而出,不一会儿,虞大小姐&ldo;幡然悔悟&rdo;哭到昏厥的传言就被悄悄流传出去。
她对服侍虞语柔的嬷嬷道:&ldo;多看着她点儿,不哭满一个时辰不准停。
&rdo;
嬷嬷垂首应是,王氏这才起身离去,她走到走廊中途,一个侍女跑过来在她耳畔低语了片刻,她也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她不在乎虞长笙会给虞乔多少东西。
她也不在乎虞长笙会和虞乔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