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着伺候到棺材里去了是吗!你们根本就没管她!” 林蘅狠狠瞪着她,眼睛赤红像是要杀人,二嫂吓得住了嘴。 “姥姥都走了,你们凑在这里干什么?这时候了装什么狗屁孝顺。” “怎么也得给亲娘送一送。” “你送个屁!我姥姥用得着你们给送?让她多看一眼都嫌晦气。你们不配,现在就赶紧滚!以后也别提我姥姥,也别上这里来碍眼。” 三婶冷哼一声,反唇相讥:“你也别装什么好外甥,老太太病得躺屋里下不了床,你去干什么了?好意思说我们。” “把我们赶跑了,你好独吞老太太房子是吧?” 林蘅皱着眉看她:“你说什么?” “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有我们的份!”三婶甩开三叔的胳膊,气得骂他,“你别弄我!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二叔这时候插嘴,用一家之主的口吻说:“你别弄你媳妇了,话糙理不糙。老太太都走了,现在埋怨也没有,人都死了你骂两句也不能再喘回来气,日子还得往下过。我盘算着,我儿子东东来年要娶媳妇得有婚房,房子就给他,然后我妈还有养老金、补贴啥的,就给你三叔他们家,他们下海做生意这些年,总是亏,过得也不容易。你妈又不是儿子,自己挣那么多钱也看不上这点,你还是小孩,也用不着钱。就这样吧,等下葬之后大家分一分。” 林蘅不想在这群畜生面前露出弱势的表情,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往下淌,姥姥为什么那么倒霉,为什么要受这些苦,要有这种畜生似的儿子。 林蘅哽咽着说:“我姥姥还在上面躺着呢,尸骨未寒,你们都已经把她的钱安排好了。你们还要脸吗?你们是人吗!” 林蘅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厚颜无耻、恶心龌龊的畜生是他的血肉骨亲,而他身上也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和基因。 他现在才看清这群叔叔伯伯贪婪狰狞的嘴脸,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林蘅骂了二叔一句,然后看着他们说:“你们都是杀人凶手。我姥姥的东西,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 二叔被个小孩呛了一嘴,有些下不来台,气急败坏:“你他妈也是!我告诉你,我妈死了也有你的份,你逃不了关系,别想全赖我们!” “和他说这些干啥,他一个小孩能吧咱怎么样?” “就是啊,咱这叫、叫那啥民事纠纷!报警人家也不管这个,还是要分家。” “财产分割法律就规定了,该是咱的钱,跑不了。” 二叔多少放下心来,冲着林蘅嗤笑:“你多看两眼你姥姥吧,马上就看不着了,一会儿就得搬出去埋了。” 林蘅周身一震,被他刺激得浑身打哆嗦,站都站不稳。他好像被一股陌生的奇怪的力量支配,理智被紧紧扼住,在汹涌猛烈的愤怒面前退居下位。 林蘅在原地打转了几圈,眼神无意识地四处瞟动,突然走进一个房间。 他们都一脸懵的互相对视,搞不明白林蘅要干什么。 林蘅握着一把刀迅速从厨房出来,看他们惊恐地尖叫,看到二叔捂着肚子躺倒在地吱哇乱叫,血流了满身。 二叔满脸痛苦地咒骂:“我操你个小王八犊子,你等着坐牢吧!我告得你倾家荡产!我操!” 林蘅完全丧失了力气,手里的刀很轻易地被夺走了,然后被好几只手摁到在地。 身体外部的知觉已经完全丧失了,林蘅感觉好像有根尖锐的铁杵在五脏六腑乱捅,一股咸腥的温热的液体,从嘴里不断涌出来,和嘴边的尘土混在一起。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 林蘅醒过来时,正在医院,林青霜就站在病床旁边。 林青霜推了好不容易拿下的一个电影角色,知道妈已经去世了,林蘅和她那些哥哥弟弟发生冲突。林蘅上周成年了,已经十八岁了。林青霜再不管林蘅,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坐牢,抛下剧组和被圈内封杀的风险,匆匆忙忙赶回来。 林蘅这时才知道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哭着和她说:“妈,对不起,我闯祸了,我杀人了。” “妈,姥姥没了,是被他们害死的,是他们故意让姥姥自生自灭,好分摊她的钱……咳咳……”林蘅情绪激动,疯狂咳嗽起来。 “妈,你得帮姥姥,不能让他们抢姥姥的东西。” “我也没有办法,”林青霜无奈地看着他,“他们到底是我妈的儿子,家产不可能不给他们。” 林蘅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猛烈地咳嗽。他意识到,他的一时冲动并不能带来一切实质的改变,还会葬送自己。 林青霜拍了拍他的背,等他情绪稳定之后起身想出去。 林蘅像抓住最后一缕希望一般,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你不陪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千万不要离开我……” 林青霜看着他满是恐慌和依赖的眼睛,鼻腔一阵发酸,脸上结局 生活中一般的安慰和劝说,往往仅是想让当事人尽快忘掉那些痛苦的经历,劝他们不要再回忆,要往前看。 但对于当事人来说,过去伤心痛苦的经历,不说出来、谈清楚,很难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忘却。一个人的心灵创伤如果没有得到及时宣泄和疏解的话,后患无穷。 如果总是避而不谈,那些阴暗情绪就成了藏在角落里的垃圾,不是藏起来就能变整洁的,它们会招引蚊蝇、散发恶臭,对整间房间进行污染。 只有挪开遮挡、清扫垃圾,才能从根本甩掉包袱,不再因对往事的悔恨影响人生。 苏蘅从柯姝家离开,拖着身子在桥上行走,走了一会儿,扶着栏杆仰头看星星,夜晚岸边的风像澄清的水一样流过身体。 过去的一切就这样一股脑地涌现出来,像是初次使用这具身体,苏蘅有种很陌生的、不真实的感觉。 铃声顺着晚风飞扬,苏蘅接起来。 “哥。” “靳卓斯?” “你回头。” 苏蘅握着手机回头,靳卓斯像是心急火燎赶了很久,急喘着朝他跑过来。 苏蘅在京市找他的时候,靳卓斯被柯姝带去国外治疗。而靳卓斯回滨阳找他的时候,苏蘅已经去了外省。 两个人阴差阳错,总是错过。 苏蘅喊了一声:“我们好像好久没见了!”喊完像是吐出一口浊气,平静地说,“靳卓斯,也是赵锐。” 靳卓斯在他眼前停下脚步,讷讷地说:“你都知道了。” 苏蘅点点头:“嗯,我都知道了。” 他伸手抓住靳卓斯的手腕,捏着手套边缘想要脱掉手套。 靳卓斯察觉到后迅速抽回手,背到身后不敢看他,露出那种很自卑的表情。 苏蘅坚持去够他的手腕,来回拉扯间靳卓斯就松了力道,像被收缴违禁品的小学生,紧张地观察苏蘅的反应。 苏蘅终于摘下他的手套,靳卓斯不敢给他看的一双手完全显露出来,苏蘅不停亲吻手上变形的关节和交错纵横的伤疤,脉脉地看着他,眼睛明亮。 “在我面前,你不用遮掩。” 靳卓斯鼻子发酸,很想流泪,然后听见苏蘅突然说: “要做吗,靳卓斯。” 靳卓斯呆呆地看着他,苏蘅从来羞于说这样的话,他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何进展到这样。 苏蘅意念坚决,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特别特别特别,想让你抱着我。” ------ 苏蘅一手撑着靳卓斯腹肌,另一只手在身后缓缓动作,在房间里不断传出暧昧的声音,慢慢坐下。 靳卓斯喉咙发哑,皱着眉攥住他的手腕:“哥,你等等。” 苏蘅把他的手放在嘴边,一下下舔舐,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腰肢和胳膊扭成一个充满诱惑和风情的弧度。 靳卓斯额头沁满了汗,看上去隐忍到了极致。 苏蘅握住,不管不顾去塞,可总是找不准位置,靳卓斯光看着什么都不做,也不帮他。 苏蘅动作逐渐焦躁起来,拧着眉毛心急地弄。 “靳卓斯!你帮帮我……!” 苏蘅哽咽着说,因为疼痛艰难地躬起身子,双腿难受地在旁边拧动。 靳卓斯感觉苏蘅情绪不对劲,阻止苏蘅丧失理智的动作,将他过度为难的地方解救出来。 “哥,哥!” 靳卓斯轻轻拍他的脸,将他从蒙昧中呼唤回来。 苏蘅怔愣地看着他,像是脱壳的魂魄刚刚回归身体,抽噎着附身抱住他。 “没事没事,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不走。” 靳卓斯把苏蘅抱在怀里,温柔细致地抚摸他冰凉的肩背,用赤裸宽厚的怀抱捂热。 苏蘅瞬间心安了,闹了一番脾气终于偃旗息鼓,像被顺了毛的猫,老老实实地不动了,把脸埋在靳卓斯胸膛。 靳卓斯搂着他,两人都静静的,拥着彼此不说话,但是心里已经什么都说明白了,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靳卓斯先醒过来,第一反应是去看身边的苏蘅,一摸上他的身体,热得烫手。 靳卓斯赶紧给他喂了一杯水,给他穿好衣服,送去医院。 幸好只是风吹多了发烧,靳卓斯听着医生嘱咐,表情冰冷地凝视虚空。 ---- 柯姝打开门,看到靳卓斯脸上瞬间涌露惊喜。 “卓斯你来啦,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说,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苏蘅的督导工作我让你不要继续,你为什么不停止?” “我……”柯姝结巴了一下,她没想到他是专程来说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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