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叹息道:“在赎罪。”
她边上,屈清礼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服。
但碍于有顾芸在,他这一声哼的很小声,脸上一副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的欠揍表情。
天灾当前,蝼蚁尚且有求生的本能,更何况他们。
屈清礼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赎罪。
他被困在这里,只是技不如人。
云柠又问:“谁让你们在这里赎罪的?”
顾芸再次道:“抱歉。”
云柠目露沉思。
她回想了下刚才的那两个问题,隐隐抓到了一点苗头。
云柠猜测,之前的那两个问题顾芸之所以没办法回答,是因为都涉及到了一个存在。
那道出现在黑洞边缘并阻止龙蛋继续裂开的白色虚影。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云柠问道:“万年前,仙灵境的塌毁是因为那些东西吗?”
顾芸:“不只是。”
云柠:“还有其他原因?”
顾芸:“抱歉,这个我也没办法回答。”
云柠心里点头:看来又和那个白色的虚影有关。
似乎是要最后确认一下,云柠问顾芸:“你之前认识我吗?”
顾芸已经猜出了云柠这样问的目的,轻轻笑了一声:“抱歉,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
从杏林离开后,云柠有些心事重重。
虽然猜想得到了验证,但云柠其实并不开心。
在她的认知中,她是云柠,只是云柠。
她出生在华国,在华国生活了十九年,在拉洲呆了两年,那二十一年的记忆无比清晰,不论是儿时在乡下追鸡撵鸭赶羊,还是长大后一路跳级考入华国最高学府,毕业后又因为一些事情赴往拉洲,在那里呆了近两年。
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她就是云柠,不是别的谁。
在之前,她一直觉得她是穿书了,穿成了书中的一个小炮灰,还绑定了系统。
按照她看过那些小说的套路,她会在完成任务后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这个世界,一个是回到自己的世界。
虽然因为秦溯,她可能也免不了地要落了俗套,选择留在这个世界,但云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穿书并不简单,她可能会有一个牛逼哄哄的身份。
这太突然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打小就聪明,非池中物,但是、但是,哎呀!
云柠没忍住捂了捂脸。
她可从来没把自己想的那么牛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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