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成风行的梦想是做个歌手，往常他们聊天时总说到这些，他知道这个比赛对于成风行的重要性，刚刚在台下看着成风行摔倒，猛地就想到了成风行曾和他描绘过的未来，想到成风行数次帮助自己，便不受控制地往台上走去。

许导演说得对，他并不知道成风行到底需要不需要他的让。

他低下头，小声道：&ldo;对不起。

&rdo;

成风行没再说话，走回舞台。

明雁独自站着，元酿一直在一边看着，正要走上前。

明雁头一抬，看到了经过的宁休，猜想他应该是去洗手间顺便路过这里，礼貌地叫了声&ldo;宁休老师&rdo;。

宁休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直看得明雁又低下头。

&ldo;其实你自己并不想晋级。

&rdo;

明雁听到这话，惊得迅速抬头看他，宁休脸上并没有笑容，倒是眼睛带着笑意。

便是这样带着笑意的眼睛，明雁觉得自己早已被他看穿。

其实宁休说得对，一个对比赛有强烈胜负心与希望的人，是不可能随意将这样宝贵的机会让给别人的。

经宁休这么一说，他的确承认自己并没有那么强的胜负心。

可是他不觉得这有错，成风行本就想做歌手，而他只是想不辜负观众与自己，赚到些许奖金，从此过安稳的小日子。

这样于双方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有何不对？

&ldo;你以为这就是无私？&rdo;宁休微笑：&ldo;这才是真正的自私。

&rdo;

明雁一直不说话，但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语，不服气地皱眉，尽管并未反驳。

宁休轻笑出声：&ldo;不服气？本来今天你顺利晋级，成风行被淘汰，这些都是本就该发生的事情。

可如今因为你这么一只小小的蝴蝶，成风行晋级，你嘛，或许也能晋级。

而原本应该今天晋级的人，反而被淘汰了。

&rdo;

明雁即便经历得多，心思重，涉世到底也就两年，显然并没有想到这点，眉头皱得更深。

宁休又笑：&ldo;你现在是不是在想，那么第二轮比赛时就故意砸掉，这样你顺利淘汰，那人也不必受牵连？&rdo;

明雁惊讶地抬头，这人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宁休摇头笑，到底年轻啊，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他头上的发旋儿：&ldo;所以说你是真自私。

&rdo;也不再多说，收回手，往评委席走去。

明雁也不自觉地抬手摸自己的发旋儿，听到有工作人员叫他，直播继续开始，这才往舞台走去。

元酿早一步收回了失落的眼神，已经站在舞台中央，看着有些茫然的明雁，微微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