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是以前的闲事,你有事?&rdo;
&ldo;奴婢的娘正给二奶奶准备午膳,奴婢想去看看能不能帮忙。&rdo;
&ldo;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的姓名,没大事,我知道你是岳嫂子的女儿,你去吧!&rdo;
&ldo;多谢二奶奶。&rdo;
明珏叹了口气,说:&ldo;我直接问你们姓名很尴尬,不如你们互相介绍。&rdo;
让她们互相介绍,说到与自己相合或不相合的人,或是看着顺眼或不顺眼的人,语气中总会带出几分情绪,这正是明珏想捕捉的信息。
&ldo;雀儿,你先说,说完你就出去玩。不管说到谁,都站起来让我看看脸,&rdo;
雀儿首先被点名,很荣幸,忙站起来行礼,看了看众人,说:&ldo;紫竹姐姐后面那两位姐姐一个叫青酒,一个叫红酒,是三奶奶送来给二奶奶使唤的。我亲姐紫梅是二奶奶身边的二等丫头,被三爷看中了,三奶奶就拿两个换走了一个。&rdo;
青酒和红酒忙站起来给明珏行礼,明珏确认了她们各自的名字。这两丫头相貌一般,看上去很慡利,是三奶奶放到她房里的,她记住了。
互相介绍的方式不错,不但能知道名字,连身份来历都能大概了解。看到有几个丫头婆子脸色不自在,明珏暗笑,这种方式能触动她们的敏感神经。
&ldo;雀儿,你出去玩吧!青酒、红酒,你们也介绍别人,说完也出去玩。&rdo;
&ldo;谢二奶奶。&rdo;雀儿行完礼,匆匆跑了出去。
出去玩只是幌子,让她们趁此机会给各自的主子通风报信才是正理。要是不借这些人的嘴,她辛苦编撰的富有神奇色彩的经历怎么能传开呢?
青酒和红酒互看一眼,齐声说:&ldo;这位是郑嬷嬷,老太太派来教导二奶奶的。&rdo;
这两姐妹够狠,一张口就把老太太搬了出来,压太太一筹,更别说她了。
郑嬷嬷站起来刚要行礼,明珏忙过去扶住她,感谢的话说了一卡车。这位郑嬷嬷衣装朴素、态度和气,比太太派来探望的邓嬷嬷要亲厚许多。要么她就是老太太房中不得脸的,要么就是深藏不露的,根据明珏的经验,郑嬷嬷属于后者。教导也好,有其它目的也罢,老太太派来的人,她要打起全部精神应付。
&ldo;嬷嬷歇会儿吧!劳累半日了,青酒、红酒,伺候郑嬷嬷回房休息。&rdo;
&ldo;老奴还没介绍人呢,要是违例,别人还以为老奴依仗老太太的威风呢。&rdo;
&ldo;嬷嬷见笑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rdo;明珏看了青酒、红酒一眼,扶着郑嬷嬷往外走,边擦眼泪边说:&ldo;明珏年轻,不懂事,又经历生死大劫,还好大难不死。以后请嬷嬷多教导,明珏在此叩谢老太太大恩,拜谢嬷嬷。&rdo;
&ldo;二奶奶客气了,老太太心疼二奶奶年幼,让老奴来帮趁几天。&rdo;
到了门口,青酒和红酒扶着郑嬷嬷往外走,看着她们走出院子,明珏松了一口气。委员长的特派员让她情真意切地打发走了,接下来的小钉子就好拨了。
无论特派员跟老太太怎么描糊,明珏都不在乎。投石就为问路,摸清路径才能确定走法。比起拿着放大镜一根一根除杂糙、找刺棘、小心翼翼清理路障的智者,她宁愿做踩着荆棘、大步向前、任脚下鲜血开成杜鹃的农夫。
明珏坐回软榻,嘬了口茶,说:&ldo;狗儿,该你了。&rdo;
狗儿站起来,指着一个大丫头,说:&ldo;她是太太房里的翠丝姐姐,原来……&rdo;
翠丝扔掉丝帕,重哼一声,吓的狗儿不敢再说话,怯怯地低下头。从开始编故事,明珏就发觉翠丝不自在,原来是太太派来的,真跟邓嬷嬷一副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如此,由此可见,萧怀逸的老娘也不是好货色。
&ldo;狗儿,继续说,没听郑嬷嬷说吗?要是违了例,别人会有想法。&rdo;
&ldo;狗儿只是个不经事的小丫头,何苦难为她?我来说。&rdo;紫竹站起来,倨傲的目光扫过翠丝,高声说:&ldo;翠黛和翠墨是二奶奶的陪嫁大丫头,翠黛攀了高枝,翠墨被撵出去卖了。太太说二奶奶身边没有大丫头,就把翠丝派过来教奴婢们学规矩。二奶奶一个一个问太麻烦,还是奴婢为二奶奶细说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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