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给我回来。”“我本来就是要回来的。”林改隐隐有些气恼,“你吃火药了?”“昨天人家都看到了!”莫小娥突然抬高嗓门,“方国琛的妈妈一早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在酒吧里跳舞,方国琛都看到了!”林改扶着额头,“妈,我跟姓方的就见了两面。”“还说呢,他以后也不打算见你了。他妈妈话里话外说你不检点”“那方国琛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他倒是很检点啊?”林改硬邦邦地打断了对方。莫小娥一顿,“人家那是有应酬。”林改冷笑一声。蒋少野站在吧台里洗杯子,忽而抬眸掠过他一眼。“林改,”莫小娥似乎已接近崩溃的边缘,“我现在管不着你了是不是?你跑去酒吧胡闹,一整夜不回家,一句话都不跟我解释?”“你管我?”林改说,“我被江应权撕成碎片的时候,你在哪里?哦,你在劝我,结婚都是这样子的啦,忍一忍就过去啦”“林改!”对面错愕了一瞬,继而声音开始发颤,“你说什么?!”林改沉默下来。有些微的愧疚钻上他的心肺,令他掩饰一般抬手揉了揉眉心。手机却在这时被抽走了。他怔怔地看过去,蒋少野却已经在讲话:“莫阿姨,我是蒋少野。”“林改昨晚在我这里。”“嗯,我会对他负责的。我们会结婚。”--------------------林妈妈:见了鬼了,我绝对没有助攻的意思827小修了林妈妈的台词13林改蓦地倒吸一口凉气。即使隔了些距离,他仍听见那手机里嗡嗡震响,像是他妈妈在骂人。他妈妈平素在外人面前是很厉害的在家人面前也是。但是很快,这一通电话就挂断了。或许是他妈妈先挂的。蒋少野将手机递还给林改,林改默默地摩挲了一下屏幕。自己方才,似乎也有一点失态。蒋少野虽然以前也认识林家人,但十年过去了,这个家庭产生了更多的新的裂痕,蒋少野尚未看见。“撕成碎片?”蒋少野继续洗杯子,却自顾自笑了一下,“那你前夫是挺有本事。家暴啊?”林改举杯喝水,不回答。他有些微疲倦。“就这样,”蒋少野又说,“阿姨还急着给你找二婚?不怕重蹈覆辙?”林改看了他一眼。蒋少野流露出了一些少见的急躁,甚至抓了一把头发。他来回走了两步,屈指在吧台上点了点。“身份证、户口本啊,你还要带上离婚证。”林改一愣:“你说什么?”“结婚啊。”蒋少野呼出一口气。林改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是莫小娥发来语音消息,林改将它转成了文字:“蒋少野的爸爸是逃犯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债你知不知道?他一辈子不能离开罗城你知不知道?你真要和蒋少野结婚,就别进我们家门了!”他可以通过这几行文字想象出妈妈的口吻。他以前很害怕妈妈发脾气,可是现在,他忽然不怕了。“阿姨说什么了?”蒋少野盯着他问。林改不想让他看到,收起手机,只说:“她不让我回家。”蒋少野混不吝地一笑:“那不是正好。”林改有些脸热,转过头去,撑着脑袋想了想,“可是我的户口本和离婚证还在家里……还有电脑里的资料,都在我的行李箱里。没有那些东西,我怎么工作?”蒋少野说:“你后悔了?”早上八九点的阳光从楼梯通道上跌落,蒋少野的眼睛仍然很亮,这让林改明白蒋少野只是故意这样反问。于是林改说:“你有多少债务?”蒋少野面色一滞,这一句可将死他了。急躁跳动的心终于被摁住,他别扭地转过身去清理高处的酒柜,老实交代:“……八百万。我爸跑了,我小爸是共同债务人,他身体又不好……”“唔。”林改盘算了一下,他在这酒吧里呆了一晚上,又听见了租金金额,对蒋少野的主要收入心里也有了数。八百万虽然不是小钱,但并不是永远还不清何况还有自己在呢。“那我不后悔。”他眨了眨眼。“就你聪明。”蒋少野一看他那慧黠的小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笑,“包养我啊?”林改说:“昨天那几个oga,是不是也想包养你?他们有八百万吗?”“你不要岔开话题。”林改却很执着:“蒋少野,他昨天给你送房卡,你们睡过觉吗?”蒋少野安静下来,双手撑在台面,隔着装饰用的鸡尾酒样品看住他。林改总是不懂得见好就收。他直接地盯着蒋少野,好像能把蒋少野盯穿。最后总是蒋少野先败下阵来。“睡什么睡。”他把清洁布往水槽里使气地一扔,“我就跟你睡过觉。”林改笑了。他一笑起来却又显得娇憨,眼底的星星亮晶晶地,好像之前那个咄咄逼人的林改不过是蒋少野自己妄想的假象。能看到这样的笑,蒋少野又忽而觉得认输并不是坏事。“户口本、离婚证、还有电脑是吧。”他从吧台里走出来,“砰”地甩上吧台的小门,“走。”“去哪里?”林改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诚恳发问。蒋少野嘴角微勾,威风凛凛地一笑,“野哥总有办法。”--------------------闪现!今天很开心,想要评论可不可以!14蒋少野的办法,原来就是翻墙啊。林改家的别墅在一个高档小区,蒋少野开车到小区外,林改将他领了进去,两人小心翼翼进了别墅的外大门,又绕墙转了几圈观察地形。蒋少野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指着后院小花园的矮墙低声说:“这根水管上面,是什么房间?”近午的阳光已颇慑人,林改抬手遮阴,眯着眼睛望过去,“是书房。”“你的卧室在哪里?”“就在书房隔壁。你要爬水管?”蒋少野已经蹲下来,重新系了一遍鞋带,活动活动筋骨,“你把风就行。看见那边的遮雨棚没?待会我把行李箱放在那里,你找地方躲好。”林改有点忧心,可是又感到兴奋。蒋少野很酷,是他不曾体验过的那种酷,过去在校内校外咋咋呼呼从来不带上他,但现在,他终于也要成为蒋少野的叛逆行动中的一分子了。他拉了拉蒋少野的衣襟,脸色红扑扑地,小声说:“那,那我把风。”两人偷偷摸摸地蹩到水管边,蒋少野正要往上爬,突然斜刺里响起一个迷惑的声音:“改改?你在做什么?”直吓得蒋少野往下一滑跌,险些摔在草丛里。林改也僵住,愣愣地转身,看清来人之后,无声地松出一口气:“爸。”林默生五十余岁,容貌儒雅,虽然已经过了信息素很浓的年纪,但腰板挺直,仍透出一种独属于alpha的从容。他手中提着一只浇花的塑料水壶,惊讶之色不下于这二人:“改改,你们……”立刻又反应过来,“是不是你妈妈不让你进门?”林改满脸通红,阳光热辣辣地射在他的背上,好像在用力地将他往前推。他知道爸爸最好说话,便不自觉地站到了蒋少野面前,“爸,我想拿一下行李箱。”林默生将浇花壶放在窗台下,叹口气,“你妈妈今天一直锁在房间里哭,她说你自作主张。”林改咬住了嘴唇。“但我却觉得,”林默生平静地说,“你终于能有自己的主张,不见得是坏事。”蒋少野在这时忽然往前迈了一步,伸出手去,“林叔叔,我叫蒋少野。”林默生却好像没有看见他,只是盯着林改,轻声地说:“改改,江应权的事,你受了苦,我们也有不对,要向你道歉。但你妈妈还把你当小孩子,我却希望你能长大。毕竟,我们总要走在你前面的。”突然讲到这么深的话题,林改有些慌张地看了父亲一眼,又失落地垂眸。父亲说:“改改,这一次,完完全全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你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蒋少野的手僵在半空,五指蜷了蜷,慢慢地收了回来。“我知道。”他却听见林改低着头,轻轻地回答。那个总是很胆小似地跟在他屁股后头的林改,这一刻站在自己的alpha父亲面前,却很笃定,就像面对一道数学题,他知道自己的答案一定是正确的。可是,他为什么知道?林默生的表情温和下来,还笑了笑。“行李箱在卧室里?”“嗯。”林改心思一动,“爸,你能不能……”林默生把手指放在唇边,又笑眯了眼睛,“瞧我的。”直到两人把行李箱搬上车后箱、拿齐了各类证件、赶在五点半之前去民政局办好了结婚证,太阳仍明晃晃地炙烤着这座几乎要熔化的城市。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林改和蒋少野两个头挨着头看自己刚才拍的照:衬衫t恤都没来得及换,两张脸都透出被太阳晒到中暑的疲倦,头发稍微往后梳了梳,眼睛倒是都很亮,很适合这个夏天。林改把红本本在自己胸前拍了拍,吐出一口气:“好热。”蒋少野侧首观察他的表情。在拿到证后,林改全身紧绷的弦立刻在一瞬间松弛下来,好像今天这一趟来来回回的奔忙,都只是林改的一个解压小游戏。林改的脸容在太阳下似发着光,有汗珠从后颈上滚落,流过他的抑制贴,蒋少野在这一刻蓦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oga了。十年,他想都不敢想,会有这样的一日。“你说你的腺体……”他忽然说,“那么你不会发情,也没有信息素,是吗?”林改愣愣说:“是啊。”蒋少野笑了笑,收起属于自己的那本结婚证,抬起脚步往台阶下走,为林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林改钻进去,车门便迫不及待地关上。蒋少野绕到驾驶座,发动了汽车。林改攥紧了安全带,鼓了鼓腮帮子,终于小声地提醒:“那个,我没地方住了哦。”“你是傻的?”蒋少野发笑,“我家不是地方?”林改眨了眨眼,“可是佟叔叔……”他说的是蒋少野的oga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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