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究竟还要持续多少天。 发烧好难受,鼻子也是酸酸的。 睡过去之前,他又在想,这样是可以的吗?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涌而出,夏怀雁从未觉得自己的思绪这般活跃过。 将近九点,夏怀雁惊醒。 离着九点的闹钟还差两分钟,他从床上爬起发了会儿呆。 鼻尖的酸涩感更严重了,轻微感冒。 没时间多想,只能先起床去洗漱,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 季青也房间的衣柜里,有一半自己的衣服,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颜色,都是季青也买的,同男人并不鲜艳的衣服靠在一起,碰撞出明显的分界线来。 季青也买衣服来的时候夏怀雁并不知情,男人买回来后只是告诉了他一声,夏怀雁只觉得自己本就不富裕的钱包更加雪上加霜。 不过神奇的是,对方好像是知道自己的码子的,每件衣服都刚刚好。 夏怀雁瞧着放在一旁的季青也的西服外套和衬衫,好奇心驱使着他忍不住想要偷偷瞧一眼对方码子的欲望。 “夏先生起床了,快来吃饭吧。” 夏怀雁下楼时,孙姨刚好在餐桌上摆好早餐。 见状笑意盈盈,“听季先生说一会儿您要去学校,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把饭吃了一会儿还得量一□□温呢。” “啊……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孙姨说的每句话,夏怀雁都想要回一句,譬如去学校的事情其实不需要司机送,吃完饭也不想要量体温。 不过孙姨并没有给他这么机会,已经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都是季先生吩咐的,”孙姨说,“他担心夏先生才这样。” 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夏怀雁最后只好把该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体温倒是已经降下来了,就是感冒还是让他有些难受。 孙姨在保温杯里泡了感冒药,在夏怀雁临走前塞进他的手里,另外还给他拿了一个装着蜜饯的小瓶子,“季先生说您吃不了苦,喝完药吃上一颗枣子,嘴里就不会泛苦了。” 听到孙姨这么说,夏怀雁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反应才好,磕磕绊绊地说了谢谢,离开季青也家时多了几分落荒而逃。 夏怀雁没有找到司机,过了一会儿才发了消息告诉了林峰一声,想让林峰联系一下司机先生不用等自己了,时间还早,他就在路边扫了一辆自行车自己慢慢骑过去。 夏怀雁不住在学校宿舍,上课要用到的课本基本上都在家里放着。 幸亏今早去信息楼上课,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老师发现自己没带课本。 想想东西都在夏家,他还是有必要回夏家一趟,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出来。 他再也不想同那些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不过想得倒是简单,做起来就不一定了,有了昨晚的那一通电话,现在回夏家自己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草草上完两节课,老师讲的内容多在ppt上,夏怀雁多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回去再复习一遍。 周一没什么课,就只有早上两节,下午都是空闲的,夏怀雁正想着要不要下午就回夏家拿东西。 临了下课出了信息楼,恰巧碰到同在信息楼上课的冯安双,夏怀雁便同他一道走了。 “好学生今天怎么不拿书?”冯安双笑他,“是不是起得太急给忘了?” “嗯,算是吧,”夏怀雁不想谈这个话题,随口说了句别的,“昨天的药谢谢你,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干嘛找个时间,现在不就有空吗?食堂?”冯安双手臂一伸,搭在了夏怀雁的肩膀上,“走吧。” “中午不行,我没和阿姨说不回家里吃,她肯定已经准备好饭了。”夏怀雁笑,“要不然还是改天吧,你找个时间就行。” 冯安双对此有些疑惑,夏怀雁的家庭情况他是有些了解的,在家里过得并不好的人,什么时候没和家里的阿姨说不回去吃饭也需要这么重视了,估计也没煮他的。 冯安双可不敢把心里想的这么跟夏怀雁说,一心认定他只是不好意思说,便道,“那你现在打个电话回去呗,我请你到外边吃去。” “真的不用了,而且说好是我请你的,怎么又变成你请我了。” 冯安双勾了勾嘴角,“我们这么好的关系,还分什么你我。” 夏怀雁只是低头笑笑,“你快去吃饭吧,下午不是还有课吗?” “有是有啦……” “嗯?” “这不是好不容易碰面吗?还想说一起吃饭来着。”冯安双轻声嘀咕了两句,见夏怀雁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又连忙摆手,“算了,下次就下次,那我就走了,电话联系。” “嗯。” 正是大家都放学的时候,校园里人头攒动。 夏怀雁挑了一条人稍微少一些的小路走。 正经过鲤鱼塘旁边的绿化带,夏怀雁找了张椅子坐下。 早上孙姨给自己泡的感冒药还没吃,他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杯子,一股浓烈的苦味儿就从杯子里传了出来。 夏怀雁的鼻子不太通气,长吸了口气一口灌了下去,再呼吸时苦味已经泛满了整个鼻腔。 良药苦口这句话显然是没有道理的,明明小孩的药就是甜的。 夏怀雁从小罐子里翻出了一颗梅子含在嘴里,才觉得舒服了些。 强烈的光线穿过头顶的树木落在脚边,地上蒸腾着和一股快要灼伤人的热气。 天气太热,夏怀雁有些不愿意走了,垂着眼皮盯着不远处池塘里的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的粼粼波光太过耀眼。 他眯了眯眼睛,站了起来,打算走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牌,然后坐公交车回季青也那儿。 正出了学校大门,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夏怀雁觉得有些眼熟,还未走近,便看见夏席诚从驾驶座的位置上下来,朝自己走了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夏云风,那个向来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哥哥。 他们两个突然一同出现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都让夏怀雁无形之中感受到了压迫。 夏怀雁后退了两步,想藏起来。 他现在还不愿意跟夏家人见面,尤其在昨晚那通断绝联系的电话之后。 早上一开机,又收到无数条夏席诚传来的讯息和未接电话。 夏怀雁真的怕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纠缠不休。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夏席诚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就见识过了夏席诚肮脏龌龊的那些本领。 那两人朝自己越走越近,夏怀雁有些心慌。 才放学的校门口人流量特别大,夏怀雁逆着人流的方向往学校里跑,期间撞到了不少人。 他急急忙忙道歉,想躲进教学楼藏起来,但他体力实在不够好,加之慌不择路,没两秒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还想去哪儿?” 夏云风就站在自己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斜睨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几丝轻蔑,“在这停下吧,早就看见你了,还往哪逃?” 夏怀雁没有说话,目光从夏云风的脸上转移到了夏席诚那儿。 他们的这一举动太过显眼,不少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都往那边瞧上一眼,多的是看好戏的眼神。 “夏怀雁,你就一点面子都不给爸爸,是吗?”夏席诚拖着他往校门走,“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听话,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谈一谈。” 手腕被紧攥着传来难受的刺痛感,“我不去,放开。” 夏怀雁几乎被拖着走了几步,差点惊动了学校门口的安保人员。 “我以后不会再回去了,昨晚我就说了,不要再联系我,什么回家,那不是我的家,把妈妈还给……” “啪!” 夏席诚猛然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瞬间打蒙了夏怀雁的所有思绪。 火辣辣的疼痛感混着阳光猛烈的温度,在脸上迅速蔓延开来。 口腔里传来分不清的血腥味,夏怀雁觉得头很晕,转而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有人去找了安保过来,夏席诚不屑放在眼里,“我教育我儿子,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这里是学校,您打的是学生,请您注意场合,这样实在太过分了。”保安是个人高马大的三十岁男人,见夏席诚又要上前,连忙把他拉开,“如果您继续施暴的话,我这边会立马报警,让警察来解决。” 夏席诚深吸了口气,反倒他才是那个被气疯了的人,咬牙切齿,“夏怀雁,你最好自己跟我过来。” “你还想见到你那位平安健康的母亲吗?” 夏怀雁僵硬的身体一卡,抬起那双涣散的眸子,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 他烦透了这些威胁,可也是最有用的威胁。 身体摇摇晃晃,在阳光下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可怕,只有被打的那边脸颊轻微浮肿,嘴角染着血渍撕扯着那张漂亮的脸。 保安站在夏怀雁身前,见他状态不好,虚扶了他一把,“学生,需要帮助吗?” 夏怀雁摇摇头,想说些感谢的话,可这会儿他有些张不开嘴了。 人群渐渐散去,虽然依旧有清晰的目光落在身上,但一想腼腆的他却什么都顾不上。 夏怀雁跟在夏席诚身后,被夏云风推搡了一把,身上无力的他往前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夏席诚皱着眉躲过夏怀雁向自己而来的惯性,冷哼道,“早这样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这么不听话,我早说过了,只要你听话,你妈妈就会安全。” “别说了,”夏怀雁垂着眸,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你不配提起我母亲。” 夏席诚的脚步停顿,夏怀雁瞧见地上夏席诚的影子抬起了手,似乎又要朝自己落下来。 夏怀雁抬起眸子笑看着他,脸上不见畏惧的模样,“打吧,打死我就好了。” 夏席诚却在那一刻被一脸人畜无害单纯的夏怀雁给震慑住了,他慌了手脚,抬起的手恨不得立马落在夏怀雁身上,才能保住自己现在仅存的一点颜面和可怜的自尊心。 他低声怒吼,“你以为我不敢?” 这一巴掌夏怀雁甚至能想到落在自己身上会有多疼,但他宁愿就在这里解决,也不想跟他回什么所谓的家。 如果母亲因此受到伤害,夏怀雁想自己大约会选择鱼死网破。 只不过夏席诚再度抬起手并没有机会放下,就被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林峰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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