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说:“九点。”段修泽一听,“这么晚?那听孟闻说我们凌晨就去排队,岂不是得等好几个小时?”江望舒说:“凌晨五点去,等了四个小时开门。”段修泽听着也是觉得匪夷所思,一时犹豫起来,好像他和江望舒是来真的啊,若是恢复记忆,好像不太好收场啊。不过,江望舒这态度也不像多在乎他,他说离婚竟也风轻云淡,恐怕是另一个自己一头热,这样的孽缘,二十三岁的段修泽舍不得斩断,那就让他来斩断好了!想到这里,段修泽叮嘱道:“那你可千万别忘记啊,周一准时九点,别晚了。”江望舒气笑了,回:“你放心,我比你更想离婚,毕竟你净身出户,我有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段修泽:“?”段修泽说:“你跟我结婚果然是奔着钱来的吧?”江望舒说:“是啊,我喜欢钱,谁不喜欢钱。”段修泽说:“你欺骗我感情??”江望舒说:“是是是,你是蠢猪,我能轻易骗你感情。”段修泽:“……”欺骗感情应该不至于,他多少有点感情洁癖,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江望舒的。段修泽心里很复杂,他倒不至于非黑即白,不过他和江望舒本来就不对付,到现在也是如此,赶紧了解这种关系才是正事。段修泽再次叮嘱:“记得啊,周一九点,民政局见。”又想到了什么,问:“离婚应该要办手续的吧?需要证件吗?”江望舒说:“要带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离婚协议书,你证件在我这里,我会带过来。”段修泽说:“好的好的好的。”过了一会儿,江望舒又收到了段修泽的信息:“那个,你确实是在下面的对吧?”江望舒:“?”段修泽说:“我起码得确定一下我哪里是纯洁的吧?”江望舒:“滚。”段修泽:“好咧。”周一九点,江望舒和段修泽两人准时到了民政局。江望舒先拿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给段修泽,段修泽拿了离婚协议书,说:“笔呢?”江望舒顿了一下,说:“没带。”段修泽说:“那进去签吧。”借了民政局服务台上的笔,段修泽干净利落的签了字,又将笔递给江望舒,“你快签。”江望舒接过笔,看着段修泽,问:“你确定要离?只是失忆的话,不等一个月看看情况,要是恢复记忆了又后悔……”段修泽打断他说:“有什么可后悔的,医生都说要一年恢复期,我跟你总不能做一年夫妻吧?想想鸡皮疙瘩掉一地。”说完,他还抱了抱手臂,一副在抖鸡皮疙瘩的样子。江望舒这时候心情其实不算太糟糕,反而挺冷静的,“行,希望你不要突然恢复记忆,到时候跪下来跟我求复婚,我不会答应的。”段修泽吃惊,“怎么可能?我就算从民政局楼上跳下来我也不会跟你求复婚的好吗?”江望舒点头,“行吧。”他捏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江望舒长得可谓是精致漂亮,手也是修长白皙的,在阳光下也是白晃晃的引人注目,段修泽盯着江望舒的手略微走了一会儿神。签完字段修泽松了一口气,抬眼看江望舒,看见他眼下的阴影似乎又重了许多,关怀道:“你要好好休息啊,看看你那黑眼圈,快赶得上大熊猫了。”又仔细一看,“我怎么感觉你眼睛还有点红肿?你不会哭了吧?”“哭?”江望舒唇角微微勾起,皮笑肉不笑,“我只是熬夜工作了而已。”段修泽感慨道:“社畜真辛苦,幸好我不是。”民政局员工问了他们几个问题,确认不是一头热后,便痛快的给了他们离婚证。段修泽捏着绿本本,心情复杂,“我好好的清纯处男高中生,一觉醒来,几把红了不说现在还变成了离异男。”江望舒:“……”江望舒说:“你去报警吧,把我抓起来。”一分钟也很厉害哦江望舒坐上了车,段修泽一看,竟然还是一辆劳斯莱斯,诧异道:“原来你有车啊?”江望舒说:“只有见客户的时候会开,上来,我送你回去。”段修泽坐到副驾驶座,问:“你不请个司机?”江望舒说:“那又是一笔开销。”段修泽倒是一直都知道江望舒节俭节约的作风,但没想到都成年了,还依然保持,这就比较稀奇,他好奇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江望舒若无其事地回答:“开了个科技公司,你有股份。”段修泽“哦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江望舒瞥了他几眼,低声说:“没有别的问题了?”段修泽说:“没了。”江望舒“嗯”了一声。两人沉默着到了段修泽酒店门口,段修泽要下车的时候,江望舒喊住了他,“等等。”段修泽扭头看他,江望舒面对这个记忆还只有十七岁的段修泽,自然也有一种违和感和紧绷感,不过还是展现出靠谱成年人的成熟稳重:“不然你先住回来,酒店不卫生,家里更干净。”段修泽说:“不了吧,我又不跟你一样有洁癖。”江望舒顿了一下,也爽利地说:“行,我随便你。”段修泽对他笑了一下,就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店。江望舒坐在车上,取出那张离婚证看了一会儿,情绪还挺稳定的,他将离婚证收好,正要离开的时候,一抬眼,却是看见段修泽趴在窗户上看他,江望舒吓了一跳,将车窗打开,语气不太好地问:“你做什么?”段修泽瞅着他,说:“我看你哭没哭。”江望舒不看他:“有病。”段修泽说:“你头转过来。”江望舒暗自翻了个白眼,看他,“这样够了吗?”段修泽看他眼睛除了一开始熬夜才有的红血丝,此时确实没什么变化,不由得讪讪道:“好吧,我以为你会哭。”江望舒说:“怎么可能。”段修泽松了一口气,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这样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江望舒呼吸一窒,磨了磨牙,说:“段修泽,你真行,以后我把这张离婚证塞你嘴里让你给我吃下去!”段修泽愣了一下,刚想还有什么以后,江望舒一脚踩下油门,差点带倒段修泽。段修泽站稳脚跟,冲着江望舒的车大喊:“你也讨厌诶?注意车!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啊!”江望舒回到家,一眼就能看见客厅挂着的结婚照,两个人都穿着西装,段修泽抱着他的腰,两人都笑着,有些不太自然,满脸青涩。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嗨的婚礼,但在往后想起,也都是甜蜜的回忆。江望舒将离婚证和昨天写的东西放在一起,这些都是有机会他要让段修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来,江望舒没看直接接了,“喂?”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我,孟闻,你最近还好吗?”江望舒看了一眼手机号,问:“你换手机号了?”孟闻说:“我怕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挂。”江望舒坐到沙发上,舒展四肢,问:“你有事吗?”孟闻说:“前几天修泽打电话问我你们俩的事情……他有点奇怪。”江望舒顿了一会儿,如实相告:“他出车祸,失忆了。”孟闻惊讶道:“失忆?”江望舒说:“嗯。”孟闻说:“难怪……”江望舒不欲与他多谈,“还有事吗?”孟闻说:“既然他失忆了,那必然是要回到段家,你和他……”他还没说完,江望舒打断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挂了。”说完,江望舒就挂断了电话,他看了一眼这个手机号,最终没有拉黑。孟闻与他关系不算太差,和段修泽又是死党,关系非同一般,留着他有用。江望舒叹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到了一旁。而另一边的段修泽,躺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电视,接到了孟闻的电话,“喂?”孟闻说:“我问了江望舒,你跟他离婚了,这是真的吧?”段修泽:“……”段修泽说:“这是情趣,你知道吧。”孟闻不知道他在嘴硬什么,“你不是失忆了吗?”段修泽:“……”江望舒还是这么管不住嘴。段修泽说:“所以呢,你要来嘲笑我吗?”孟闻说:“我没这么闲,既然如此,你们这场闹剧也就结束了,你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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