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诗厚问:“遇遇,你怎么了?”“没事。”凌遇提步走进去,又习惯性地看了圈偌大的客厅,却没看到贺初棠的身影。这时管家经过凌遇的身侧,特地停下来为他解惑:“凌先生,二少爷在楼上,您找他?”“我没找他!”凌遇着急否认。管家笑了笑:“那凌先生,若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我先忙。”凌遇:“……”褚楚和连诗厚一人搂住他一个肩膀,褚楚坏笑:“可以啊遇遇,鹤先山庄的管家都认识你了。”连诗厚:“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过来啊?”岑逍遥也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凌遇脸上发热:“没有,别乱说!”话音刚落,一位穿女仆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对凌遇道:“凌先生,您的衣服已经干洗好了,二少爷说您可以随时拿回去。”褚楚、连诗厚和岑逍遥闻言,齐刷刷地朝凌遇看了过去。凌遇:“…………”凌遇捂了下额头:“那你先帮我拿下来吧,我怕待会儿忘记了。”“好的。”女佣礼貌地笑笑,转身上楼去了。凌遇这才对三位友人解释:“就我偷偷退赛那次,我跑进后山迷了路,贺先生带了好多人进去找我,然后把我带来了这里。”褚楚惊愕:“什么?你进了后山?”连诗厚:“贺哥还亲自带人进后山找你?”岑逍遥倒没说什么,但表情也是惊讶。凌遇无奈地哈了口气:“你们别这样,我和贺pd真没什么。”此间,座谈会开始了,几个人落座。桌上中西餐俱全,且全国特色菜也都有,可见贺初棠为了准备这场座谈会下了不少功夫。凌遇在这桌满汉全席里看到了与其他菜色格格不入的红豆甜粥和叉烧包,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闷意。褚楚看了眼桌上的酒品,兴奋地问:“遇遇,喝酒吗?”凌遇回过神:“我不太能喝酒。”“喝一点没事,反正今晚没拍摄任务。”褚楚站起身,目光游走在高脚杯和平底杯之间,“你要喝红酒还是威士忌?”凌遇道:“我没喝过威士忌,好喝吗?”其实红酒他也没怎么喝过,小时候阿弟好奇酒是什么味道,拉着他一起偷偷喝了父亲的红酒。结果阿弟醉得不省人事,而他好歹保持了清醒,被父亲揍了一顿,痛骂他带坏阿弟。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碰过红酒。后来上了大学步入社会,他倒是跟祝之南喝过几次啤酒,但他很不喜欢啤酒的味道。褚楚说不上来威士忌是什么味道,直接拿平底杯装了三分之一,给凌遇递过去。凌遇浅尝一口,味道比啤酒好喝多了,于是又喝了一口。褚楚提醒他:“你别喝这么急,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不然很容易醉。”连诗厚默契地给凌遇拿了一个叉烧包,“弟弟吃这个,平时见你就爱吃这个。”“谢谢。”凌遇接过叉烧包,咬了一口。岑逍遥继而给凌遇盛了一碗红米甜粥,“也喝点粥吧。”凌遇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别光顾着我呀。”褚楚给连诗厚和岑逍遥也都倒了一杯威士忌,三个人默契的举起了酒杯。“来,这一杯敬缘分让我们相识,干杯!”岑逍遥平日里话不多,没想到在酒桌上这么上道。凌遇几乎没有经历过酒桌文化,不知道要喝多少,但儿时父亲教育他不能浪费食物,所以他会习惯性的把手里的东西吃完或喝完。这次也不例外。见凌遇一口喝完了半杯威士忌,连诗厚着急提醒:“遇遇,你这样喝太急了,很容易醉。”“不会啊。”凌遇觉得自己挺清醒的,头不晕,也没有想吐的感觉,“我还想喝。”褚楚犹豫了下,又给凌遇斟了小半杯。这时客厅里突然有人惊呼一声:“贺pd下来了!”凌遇寻声望去,贺初棠似乎洗了澡,身上穿的不是白天那套风衣,换成了一套白色的休闲装,连发型都变得随意。贺初棠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凌遇,二人的视线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交汇,恍若隔着一条谁也跨不过去的暗河。凌遇失落地垂下眼帘,默默喝了一口酒。姜亦臣最先动身,拿了两杯酒跑到贺初棠面前敬酒:“贺pd,谢谢您为我们准备了如此丰盛的晚餐,我敬您一杯!”贺初棠勉强接过酒杯,等姜亦臣碰了这杯酒,他便绕道走开了,喝都没喝一口,连姜亦臣想套近乎的机会也没给。姜亦臣尴尬地愣在原地,最后只得一口闷完杯中酒以缓解尴尬。其他练习生见状,纷纷上前跟贺初棠敬酒。贺初棠不可能每位练习生敬酒他都要喝上一口,基本上都是碰了杯就走开,偶尔会跟练习生们聊上一两句。最后他来到了凌遇这一桌,看了眼两晕潮红的凌遇。凌遇头垂得很低,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身体一动不动的。褚楚用手肘撞了下凌遇,率先举起酒杯:“贺哥,我们也敬你一杯!”闻言,连诗厚和岑逍遥都举了杯,唯有凌遇无动于衷。褚楚心里着急,还想再撞一次凌遇的手臂,不料凌遇突然站了起来。“你们有见过他吗?”凌遇脸色慌忙地问,“我找不到他了。”“哈?”褚楚被问懵了,“谁?”凌遇用力揪住褚楚的手臂:“我阿弟,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找不到他了。”褚楚愣住,连诗厚和岑逍遥听到凌遇的话,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贺初棠微微蹙眉,盯着凌遇的脸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凌遇的朋友圈,八年时间只发了三条一样的内容:我找不到你了。原来是在找弟弟啊?“你们没见过吗?”凌遇看着他们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去别处。随手拉住一个练习生问:“你见过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他是我阿弟,我找不到他了。”那练习生懵了一下:“没有啊!”凌遇没再问下去,转身又拉了一个人:“你有见过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他是我阿弟,我找不到他了……”“遇遇这是喝醉了吧,我去把他拉回来。”褚楚就想走过去拦人。连诗厚拉住他:“姓褚的,上一场公演,我和遇遇一组,他在练习室里跟我们说过,他弟弟在他12岁那年就死了。”“什么?”褚楚怔住。贺初棠亦惊愕地看了眼连诗厚。连诗厚道:“他说他阿弟跟他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双胞胎弟弟?”褚楚:“有可能。”岑逍遥看着凌遇一连问了四五个人同一个问题,心中隐隐有些不忍:“他该不会打算把所有人都问一遍吧?”话落,一直默不作声的贺初棠突然提步,走到了凌遇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从而制止了他去找下一个人问话。“凌遇,你喝醉了。”凌遇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双手抓住贺初棠的手臂,急问:“你有见过我阿弟吗?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他死了。”贺初棠冷声打断,尽管他有些于心不忍,“这是你说的,他已经死了,在你12岁的时候。”“死了……”凌遇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双手抱住头,“是啊,我阿弟死了,他不要我了……”他的双手突然失去力气,慢慢垂落,身体也跟着滑下来。“我也……好想死啊……”那是凌遇醉晕过去之前说的一句话。贺初棠心口一窒,及时伸手托住凌遇的腰,只是凌遇早已醉得失去意识,站都站不住。无奈,贺初棠只好将他打横抱起。他怔怔地看着怀里醉死的少年,从来没有想过,凌遇的内心竟是如此的压抑。表白贺初棠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凌遇上门求他帮忙保管那座奖杯时,那小心翼翼又万分自豪的表情。“这是我阿弟12岁参加少儿街舞比赛赢的冠军奖杯。”原来他弟弟在拿到冠军的那一年就死了。难怪他如此珍惜那个奖杯。贺初棠此刻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或许比压抑还要再沉重些,又或许比难过还要再悲伤些。从开始听说凌遇的左耳是聋的,他感到震撼;后来又听见凌遇说自己有厌食症,他再次感到震撼。如今他又听见凌遇说,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死了,他发而震撼不起来,只有止不住的心疼,以及不知所措。众目睽睽之下,贺初棠把凌遇抱上了二楼。褚楚推了下连诗厚的肩膀,小声道:“姓连的,你说贺哥把遇遇带上楼要干嘛?”连诗厚白眼:“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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