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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2页）

&ldo;他应该是不知道的。&rdo;史远征摇摇头，&ldo;我和凌涓从没对他说起过。&rdo;

&ldo;但现在很明显，他知道了。&rdo;方无应说，&ldo;而且他连我的事情也知道……原本连凌局长都不知道的，小鹏从何而知？&rdo;

史远征沉默了很久，才说：&ldo;我觉得，此事和梁所长有关。&rdo;

&ldo;啊？&rdo;

&ldo;梁所长去世之前，小鹏和他的关系非常好，周末经常会去他那儿。&rdo;

方无应沉吟片刻，突然说：&ldo;能不能把你的过往，说给我听听？&rdo;

&ldo;我？&rdo;史远征笑起来，&ldo;几乎没什么可说的，同你一样，被所长从唐代弄到现代来，经过了三年时间的试验和改造，就变成如今这模样。哦，我是凌涓首次参与负责的对象。&rdo;

&ldo;什么对象？&rdo;

&ldo;完全新人改造计划的对象。&rdo;史远征说，&ldo;那年她24岁，我是说……我们结婚的时候。&rdo;

方无应有点不知说啥好。

气氛有些不太对的凝滞。

方无应明白这凝滞的根源所在。

这是某种规则的打破，史远征和凌涓的婚姻。他们原本是不属于同一个时空的，这桩婚姻里，隐隐有&ldo;错乱&rdo;的征兆。人类突破时空限制还不到三十年，如同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谁也不知道这项壮举究竟会引来什么。而身为古人的少数这几个，虽然经过数年、数十年的磨合，看似已适应现代的生活，但他们内心对这个重生的世界，依然有着无法克服的淡淡排斥……方无应能够从小武的身上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只因为他同样也有这个问题，这也是他们这伙人从心底排斥亲密关系的根源。

可是如今，有一个他们的&ldo;同类&rdo;，却率先打破了这限制，做了他们谁都不敢做的事。

第九十五章&ldo;短命皇帝&rdo;们的密谈

方无应想了想，又问：&ldo;你怎么会去审计局？&rdo;

&ldo;本来可以和你们一样在平衡处，但我不想留在研究所里。&rdo;史远征说，&ldo;而且，凌涓也不希望我继续呆在这儿，她觉得我最好不要再接触这些。所以……&rdo;

方无应突然问：&ldo;在这儿的二十多年，过得还如意么？&rdo;

史远征迷惑地看着他，&ldo;为什么这么问？&rdo;

方无应皱了皱眉头，他有点艰难地说：&ldo;……听小鹏的语气，似乎你过得并不如意。&rdo;

史远征垂了一下头，又抬起来：&ldo;没有什么生活，会比死亡更不如意。&rdo;

史远征的回答，间接验证了方无应内心的猜测。

&ldo;之前风云际会，纵驰天下，以至僭越皇权……反正就是那些吧，你明白的。可是后来到了这边，结婚生子，进审计局，朝九晚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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