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可从此当自己是无敌的。冲儿,若是太大意,就会有连它都救不了你的时候。&rdo;
那个人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耳畔,如今,方无应却并未感觉到丝毫愤怒和敌意。
他捡起一枚石子,轻轻扔进溪流里。
&ldo;谢谢了。&rdo;
石子落入水中,发出很轻的扑的一声。
天快黑透的时候,方无应终于恢复了常态。
此刻他所处的是荒郊野外,远望也看不见丝毫人烟,想必会稽都城已经在很遥远的距离之外了。初升的月亮挂在山顶,虽然跟云朵一样苍白,但是每一刻它都在变得更明亮。
确认自己没事,方无应这才打开通讯开关。
苏虹的声音从里面冲了出来:&ldo;……冲儿?!&rdo;
&ldo;我没事。&rdo;他喘了口气,&ldo;之前状态一直不太好。&rdo;
&ldo;是么?唉,吓死我了,你怎么都不给讯号,我还当你出了事儿……&rdo;
&ldo;嗯,文种下的毒太厉害了。&rdo;方无应说,&ldo;我差点没扛过去。&rdo;
那边不响了。
&ldo;苏虹?&rdo;
&ldo;……我想杀了这家伙!&rdo;
方无应笑起来,能让苏虹怒到这个份上,实属难得。
&ldo;那边现在怎么说?&rdo;方无应问。
&ldo;说你突发疾病,又不许我去探视。&rdo;苏虹哼了一声,&ldo;那种态度摆明不是要骗我,而是&lso;你爱信不信,反正就得这样!&rso;&rdo;
&ldo;嗯,这么有恃无恐,怕还有别的把柄。&rdo;
方无应本来还想说点啥,那边苏虹却嘘了一声:&ldo;勾践来了!晚上再联系!&rdo;
刚关上通讯器,苏虹就听见门口脚步声响,不一会儿,勾践走了进来。
苏虹很罕见地没有起身行礼,她冷冷望着勾践。
勾践的表情倒是不以为忤,他走到苏虹近前,弯腰看看她。
&ldo;听侍从说,夫人刚刚发了很大的火?&rdo;他的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苏虹哼了一声:&ldo;为什么不许我去见外子?&rdo;
勾践没有立即回答她,片刻之后。才说:&ldo;此刻,还不方便夫人过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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