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终于要赢得江璨一次了。江和兴奋得手指都忍不住战栗起来,注意着脚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是个很谨慎的人,越兴奋越谨慎,一小段路被走得十分艰难,但到底是一步步近了。更近了。他碰到了!江和握着手下帆布的拎手,露出一个胜利在望的笑,再只要拿回去,他就赢…等等,怎么拿不起来?鼓鼓囊囊的背包并不像看起来那样轻盈。江和起初害怕发出声响把洞穴里睡觉的人吵醒,用的力气并不大,可加大力度,甚至使尽全力,也没能让这个背包离开地面一点点。这里面是什么啊?江和不愿在这最后的关头放弃,他咬咬牙,猛地一拽,手下那脆弱的帆布包竟然破了一个口子,他顿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可能是和熊有某些特别的缘分,江和的背后,恰巧是那一窝可爱秀气的小熊崽。熊崽们颜色过于漆乌扒黑,藏在草丛中睡得昏昏沉沉不被人瞧见,一睁眼,惊得嗷地一嗓子就一口咬上去。江和:“啊啊啊啊啊!”他的惨叫声,再度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树洞里边,江璨才睡不久,迷迷糊糊听到江和又叫唤起来,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叫声好像离得格外近,还格外悠长。…确实格外悠长,没办法,熊崽子咬住了就愣是没撒口,还不止一只。但江和即便是屁股被咬了,被咬得很惨很惨了,也要挣扎着,用颤抖的手掀开江璨的背包他倒要看看,这包里拎得比石头还重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还真特么就是石头。江和气得眼前一黑,江璨出来时就看到江和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那几只熊崽崽见他过来,怂唧唧地捂住嘴。野外求生剧组也不是一般的命运多舛了,明明距离直播只有一个上午就能结束,但还是因为江和屁股被熊崽子咬了宣告临时终结。裴与墨听到外面声响时还没睡,桌上支着一盏台灯,他握着一沓新报上来的文件看得仔细。耽搁下来的工作并不急于一时,只是裴与墨有些睡不着,他的睡眠质量时好时坏,与其躺在床上睁眼发呆,不如起来做些事。披着外衣去开门,外面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打电话的打电话,混乱嘈杂中,他一眼就看到前天打了个电话,昨天打了一整个下午电话、今天打了一整个下午电话的江璨出现在眼前。他浑身没有一点跟熊搏击后的狼狈,跟下午隔着镜头看到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一群狼狈匆忙的人中,江璨柔软干净的金色头发,和那双琥珀色,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实在太过出挑。像是加了什么慢动作的特效一样,他和谁随意地说着话,察觉到什么般看向这边,再露出个灿烂的笑。江璨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从人群中飞奔着冲过来,“与墨,我回来啦!”直到自己被撞得发出一声闷哼,裴与墨的理智才缓缓归位,同时撞进眼里的,是江璨满脸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快乐。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后背就让江璨用力地拍了拍,这人听着声音都沉痛得有些哽咽,“与墨,你都瘦了。”裴与墨:“…”裴与墨:“……”这话听得,要不是这三天含璨量实在太高,他还真的要以为江璨是独自出去过了几年。作者有话说:只有江和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你也可以叫我爸爸江璨一路上就奔着裴与墨来了,把人揣在怀里抱抱贴贴半天,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新鲜绽放的野花。裴与墨:“?”江璨:“今日份惊喜~说过给你摘的,你忘了?”裴与墨:“没有…没有忘。”他只是没想江璨会记得。江璨还挺自得的,为了不忘记给裴与墨摘花,下午时他就把那一丛花移种到树洞门口,不料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但裴与墨不知道在想什么,收到花好像也没有多开心,江璨不由问道:“与墨,你是不喜欢吗?”裴与墨:“没有,就是…江璨,你为什么给我送花?”江璨不明白,“因为之前跟你说好的呀。”抿了抿唇,裴与墨像做了什么决定般看向他,目光幽邃,“你对我好,就只是因为我是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璨不可置信打断,“这就算对你好了?”裴与墨:“…?”江璨被震撼到了,他可怜的小公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到底受了多少罪?送几朵花就算对他好,这要是以后别人多送些有的没的,岂不是随随便便拔腿就要跟人跑?裴与墨不知道江璨关注的重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被这么一打岔,他莫名地放松一些。顿了顿,裴与墨改口重新说:“我的意思是,你送给我花,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公主?如果我不是呢?”闻言,江璨不由低叹:“与墨…”他的内心原本就充满了怜惜,悲和坚定,现在那些怜惜,悲和坚定越发膨胀开,都险些要原地爆炸。像是柔软的棉花里藏着针,猝不及防的,江璨的胸腔深处泛出细密的疼。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裴与墨现在已经不是小公主了,他不过是个被驱逐了的,没有家的小可怜。父亲不再是父亲,母亲不再是母亲,他肯定很害怕自己会因为他不再是公主而离开吧。是一对怎样狠心的夫妇啊,要是他有小公主这样的宝宝,才舍不得把人送出去呢。…不然,自己给裴与墨一个家?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江璨突然就悟了。是说呢,为什么自己只是几天没看到裴与墨,就时时刻刻惦记着。为什么自己看得裴与墨辛苦会担心会心疼,生怕他渴了饿了,出门在外都不安心。这分明是爱啊!裴与墨垂了垂眼,不敢看江璨的脸色,等待着一个回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问那句话,或者是夜色太晚,暖风迷了神智,再或者是,有些自欺不下去了,索性要一个彻底的了断。短暂的沉默中,裴与墨握紧了手,野花小小一扎,随着他的动作摆动,鲜红鲜红的,像是谁跳动的心脏。然后就听江璨用那干脆透亮的少年音,故作慈祥道:“其实,你也可以叫我爸爸。”裴与墨:“…”裴与墨深深地吸一口气,把人往外一推,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想爆粗口的冲动。在江璨蹲在房门外嗷嗷地喊着“与墨开门呀开门呀我错了我错了”同时,千里之外的深山老林,许凌云坐在摄影监视器后边,一言难尽地翻手机。选角导演的信息框里发来了几十个照片和几百段视频,许凌云一个个点过去,还没轮着筛演技呢,就脸都压根没满意的。这新生代演员们一个个怎么回事,说俊吧,还挺俊,说帅吧,也挺帅,但好像也没别的特点了,更没他想要的那种感觉。选角老王:滴滴,有相中的吗?许凌云:没,重新找找?选角老王:整个圈子里,能够着您那条件的真都在这了,我连京都几个戏剧学校都找了选角老王:老实说,您到底想要找个怎样的演员才满意?许凌云: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我要找的人的那种感觉。选角老王:…我怎么知道你要找哪种人?我怎么知道你要把哪种人变成哪种人?!如果选角导演在许凌云跟前,怕是都要指着许凌云的鼻子破口大骂,毕竟许凌云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导演,他的想法往往跟一般人的想法不太一样。比如之前找了那一批演员里,模样最青春活泼的,许凌云让他演了个抑郁哑巴,眼睛特别漂亮清澈的,许凌云让人家演了个瞎子,风格十分清纯可爱的,许凌云让人家演性感御姐…以至于选角尤其困难。许凌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为难人家。但他能怎么办,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怎么着也不能凑合。手头这部戏收个尾也就杀青了,还想着无缝再拍一部,完了直接回家陪老婆孩子呢。许凌云一边思忖着要从哪里挖个人出来演下部戏,一边关掉跟“选角老王”的聊天,重新点进“亲亲老婆”的头像里。宁檬刚坐完月子回家,被岳父岳母和他爸妈照料得十分悠闲,时不时就给他发些小女儿的照片,婴儿起初模样还有些丑,一天天过去,竟有些粉雕玉琢的雏样,叫人怎么也看不够。但今个随着女儿照片发来的,还有一串语音。点进去,就是一串猖狂放肆的笑声。许凌云:???发生了什么?亲亲老婆:热搜榜上那个哈哈哈哈,老公你去看看亲亲老婆:江璨震惊jpg亲亲老婆:那个被熊咬了屁股是个什么体验除非资方给电影买了热搜,要去下面看看反馈之外,许凌云很少会看热搜榜。他不太熟练地点进页面,就看到奇怪的热搜名后面,是一连串的爆。被熊咬屁股是个什么体验江抓熊梗王璨偷石头江璨胜负欲…许凌云点进第一个热搜里,还没注意到具体内容,就先注意到江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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