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海被蒸汽熏得有些热,锅里咕噜噜冒水,没听清。他站在门口问童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那会儿水刚好烧开,童迟想去拿开水,笠海帮他拿了,往杯子里倒的时候童迟问,“我说哥要喝什么?”“他喝热水就行。”笠海指了下桌上的茶包,“你帮他泡个茶。”童迟把他哥的白色杯子拿出来泡了一杯茶,端着一杯茶水往卧室走。段闻停一如既往的坐在书桌前做题,童迟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的时候很轻,但还是啪塔一声。他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从卧室出来,去厨房又的端着自己那杯热巧克力,重新打开卧室门进去,往窗户边的桌子前走。笠海之前重新买了一个小书桌放在角落那儿,地方不大,勉强能塞进去,两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他怕童迟不小心又招惹到他哥。童迟怕吵到段闻停,进卧室的时候跟做贼似的,刚想端着杯子坐椅子上,腰一弯,疼的没忍住啊了一嗓子。段闻停转头看他,童迟就惊恐地捂着嘴,眨巴着眼睛,“对不起。”“躺着吧,别折腾了。”段闻停起身帮他把被子铺好,“能换衣服吗?”童迟说能,然后站在段闻停面前开始表演单手脱衣服,结果衣服卡在脖子上一动不动,整个人表演杂技似的举着条胳膊小声说:“哥帮我捞一把。”段闻停被他那副样子笑死,抬手拽着童迟捞了一半地衣角慢慢往上拽。他手指太烫,碰到童迟腰地时候那小子吸了口气,腹部微微陷下去,看得出有些紧张。衣服摸着温热,段闻停把手里脱下来的衣服搭在椅背上,“你不想走?”段闻背对着人帮忙找睡衣,“为什么?”童迟光着膀子站在后面半天没说话。“你睡衣呢?”段闻停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他和童迟衣服一直放在一起,找起来稍微有点儿麻烦。他蹲下身子打开底下的柜子重新看。在翻到童迟钻进卧室站在书桌面前的时候,心脏跳的太厉害,就是那种跑完步之后才有的心跳率。桌上的热巧克力已经彻底冰了,童迟还是拿起来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还是挺好喝的。段闻停自己坐在客厅喝了一杯茶,有点儿不想进卧室。但又不能一直不进去。他喝了最后一口茶水,杯子放在桌面上,起身抬脚还是开了卧室门。童迟那会儿已经躺在了床上,侧着身子在单手刷手机。段闻停瞄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坐在椅子上写卷子。他成绩一直好,前几次模考的分数也在年级前几,说实话这种关键时刻一点儿都经不起刺激。童迟就像浑身长了羽毛的小鸟,在段闻停身边的时候能挠的他心痒,总想摸两下。童迟刷了会儿手机之后就躺在床上背书,卧室里安静的就剩下翻书的声音。他三年下来也没请过家教,周末的时候段闻停给他讲题,童迟很听话。成绩不算拔尖儿但一直很稳定的排在前十,考高中倒是没什么问题。高中也没打算考离家远的学校,没必要。虽然大家嘴上没说,但心里都明白,童迟最多上到高一结束,他爸爸肯定会接他走,这是铁定的事实。段闻停刷卷子一直刷到凌晨一点半,上床的时候童迟已经闭了眼睛,看样子是睡了。他轻轻掀开被脚钻进去。这床其实对两个人来说都有些小。小时候睡得挺好,现在很挤。但两个人一直没和笠海抱怨过。笠海也问过要不要分开换床睡,两个人都说不用。段闻停躺下之后往边上挪了很多位置,怕挤着童迟。都到考试最后的节骨眼上了,如果闹出什么不好情绪其实不划算,对谁都不好。段闻停心里躁动但也得控制一下,什么事等到考完试之后再说,应该也来得及。早晨起床之后两个人都比昨天正常了很多,大概都想通了。童迟一如既往的笑着冲段闻停说早晨好,让他哥帮他穿一下衣服,说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翻了个身,碰到伤口快疼死了,大晚上差点儿疼昏过去。段闻停一大早被他逗得使劲儿笑。“早晨能骑车吗?”笠海笑。“骑不了”童迟屁股和腰还是疼,“麻烦叔送送我了。”笠海很乐意送他,他还挺想送送段闻停的,结果人家不让他送,喝了两口水拍拍屁股就没了人影。“还是我家小迟乖。”笠海这话从小说到大,童迟每次听了都冲他呲牙笑。长大了也这样儿。段闻停那天早晨照例拎着包骑上单车,但没有从原路往学校走。早晨杨刚给他打了个电话,说道儿又封了,让他绕着走。杨刚和段闻停不在一个班,那小子成绩不好,被分到了末尾的班级。两个人不在一个班级但关系还是铁。骑车中途的时候杨刚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某条街等他。段闻停可太熟悉那条道儿了,他家就在那儿。几年了,他每次骑车都绕着那条路走,就是单纯的想离远点儿,听不得那些糟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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