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是恶人有恶报,是有人替天行道了。”作者有话说:吉祥:老婆主动亲我了……(恍惚)时间不知不觉来到22年的尾声,德温拿开始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像细腻的沙一般,簌簌地落在教堂的尖顶上,公园的草坪上,街道的路灯上……一觉醒来,窗外的天地转眼间披上了银装。整个世界一夜之间仿佛经历了一场辞旧迎新的大扫除,变得干净明澈了。在皑皑积雪的映衬下,街景与楼宇都透着股若隐若现的淡蓝色。古代有一种传统色名为“雪青”,想必形容的便是这种雪霁初晴之后的色调。李可唯扯下右手的加绒手套,飞快地撕掉挂在客厅墙上的日历。只见原本厚厚的挂历本上,只剩下了摇摇欲坠的最后一页。望着那页上硕大的“31”,他默默地想:时间过得真快。听到身后有穿鞋的动静,李可唯回过头,发现果然是刚下楼的季想:“要出门?”那人站在玄关的灯下,身上只套了一件纯白的连帽加绒卫衣,显得那两条迈步生风的腿更加笔直修长,口罩将大半个脸都遮住了,只堪堪露出浓墨般的眉眼来。“嗯,去倒个垃圾,顺便去广场那边买个东西。”李可唯好奇地走了过去:“买什么东西?”季想顿了顿,回道:“听说vta那边有很多旧物市场,我去买个效果器。”“原来那个被雷蒙德那个小鬼给拆坏了。”李可唯听完顿时心又痒了:“旧物市场,听起来好有意思,我也想……”“不行。”季想望着他八个多月身孕的肚子,眉头又下意识地皱了起来。。“我去买个东西就回来,你就在家等我。有什么想吃想要的,我给你带回来。”“……”李可唯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不会还在生前几天的闷气吧。事情还要从前几天的平安夜说起前段时间,李可唯偶然地联系上了当年大学时关系相近的学弟,发现他现在正在德温拿的弗加大学做量子物理系的助理副教授。两个人在电话上叙了一番旧,但却感觉尤嫌不够,学弟盛情邀请他平安夜来自己家里吃饭,李可唯当时正处于“他乡遇故知”的兴奋中,二话没说就应允了。季想当时听完这件事,脸色就沉了几分。随着预产期的逼近,最近李可唯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种种孕晚期的不良反应。胃胀、胎动频繁、整宿整宿地失眠,即使之前几个月季想有坚持帮他按摩,李可唯的双脚还是出现了肿胀的症状,连曾经最爱穿的那双运动鞋都塞不进去了。尽管如此,他本人还是保持着乐观的生活态度,吃得下就吃,吃不下就吃少一点,睡得着就睡,睡不着就躺着休息,情绪上倒是没什么明显的波动。倒是季想的表现比较“惊弓之鸟”,李可唯一餐吃不下饭,他那一整天便连歌也写不下去,只蹙着眉头在李可唯的床前候着,一副忧虑重重的模样。德温拿地广人稀,这次将要去拜访的学弟住在离他们家车程近一个小时的地方,这让季想更担忧了。但既然李可唯已经答应了人家,到了平安夜那天,他们还是提着礼物开车去拜访住在麦肯德区的学弟一家。刚到人家家里的时候李可唯精神还挺好的,乐呵呵地和学弟老婆讲学弟大学时候翘课去赌球的趣事,等到返程的时候他便不怎么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到家的时候一打开车门竟然“哇”地一声直接吐了出来,把季想吓得不轻。之后捂了热水袋之后虽然好多了,季想却开始单方面地生起气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虽然还搂着他,但嘴唇却闭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肯说。李可唯没办法,思来想去,只好再一次出卖了自己的色相,这才把人给哄了回来。“可是今天是跨年夜。”季想避开了李可唯的视线,声音泛冷:“那也不行。”李可唯再接再厉道:“跨年夜有新年集市,零点倒数,兰特广场上还有放烟花……”“不行,外面下着雪。”对面态度十分坚决。“……好吧。”见实在说不动他,李可唯只好撇了撇嘴,扶着肚子往回走了一段,从衣架上取来一条自己的围巾,走到玄关笨拙地踮起脚,一把套到了季想的脖子上。“穿这么少,得把脖子围上。”“一路顺风。”季想措不及防地被那条带着熟悉体香的围巾给兜住了口鼻,还未来得及怔神,便听见面前传来一句小声的嘀咕:“等你出门之后我再出门……”“……你敢!?”他眉头一竖,下意识地用力攥住李可唯的手腕,却见那人仰着脸,露出一副“你看我敢不敢”的表情。两个人在玄关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许久,最终还是季想败下阵来,揉了揉眉心:“走吧。”看着李可唯以胜利者的姿态去衣架上拿他的羽绒服,他不甘心地又补了一句:“就逛一小会儿,买完东西就马上回家。”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大半。日头已经落入远处的群山之中,淡金与浅红交织的霞光却还正盛,将空中浮着的云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橘调,就连屋顶上的积雪都透着暖意。周围的房屋都亮起了灯火,但马路上还是没什么行人,道路两旁的路灯仿佛国王座下整齐肃穆的守灵人一般,高细的身杆立得笔挺,静静地将光辉洒在被雪覆满的柏油马路上。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就这样沿着小区的小道慢慢地往外走,四周只能听见鞋底踩雪发出的闷实嘎吱声,偶尔还能听见远方飘来几声汽车的鸣笛,像恍若隔世的烟雾一般虚幻。就这样在雪地上慢慢地走,不赶时间,也不急着找话题,因为静谧本身就是一种珍贵而安详的东西。李可唯拢紧了颈上的围巾,呵出一口白汽来,表情有些怀念:“忽然想起来,季想说完“一辈子都不会忘”之后就没下文了。李可唯曾经也追问过他许多次,但不知是害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人就是封死了嘴不愿意说。尽管还是很好奇,但既然那人打定了主意不说,也就算了。行近市中心时,空中开始飘起了鹅毛般的小雪,轻轻盈盈的,落到肩头便迅速地化为一小团冰晶,片刻后便消融不见了。摩天大楼望上去冰冷而坚毅,写字楼中的千万窗户像星子般折出了繁华的冷光,纯白的雪落在上边,将这钢铁铸就的摩登都市衬得更加淡漠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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