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还特意在vx上提醒你了,结果你倒好,从七点起就开始人间消失了,打了几个语音电话也不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去哪和陌生男人四一九了……”李可唯心里苦笑,昨天发生的事可比和陌生男人四一九恐怖多了:“所以我们今天要去做什么?”对面足足沉默了十秒,语气逐渐癫狂:“李可唯”“好了好了,开玩笑。”他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扯了扯歪到另一个肩头去的宽松睡衣,踩着拖鞋走向了卫生间:“就你上次说的那家店吗,今天披萨双人份半价的那个。”“对,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我订了十二点整的桌。”对面又响起一阵威胁的声音:“一定不要迟到啊,这家店最近变网红店了,过时不候的,你要是敢迟到就完了。”“行了,我洗漱去了,挂了。”李可唯将手机搁在洗脸台上,一抬头,又被自己的脸给吓到了。他的眼角本来就耷拉得严重,昨晚掉了几滴眼泪后,两只眼睛就像核桃一样浮肿起来,把双眼皮都挤成三眼皮了。刷牙洗脸后,李可唯只好从柜子里找了片一次性蒸汽眼罩,戴着在床上干躺了十几分钟,等到眼睛看起来没那么肿之后,才换衣服准备出门。那家披萨店开在一个小景区里,周围正好有个小学。此时正值放学时间,石砖青瓦的小巷中挤满了系着红领巾的小朋友,刚出了校门便一窝蜂地涌向了卖炸串烤肠和奶茶仙草的小摊,口中还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买玩具抽卡之类的事儿,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未经世俗的天真与朝气。李可唯开着手机导航,艰难地穿梭在那群个头还没有他腰身高的小学生中,仿佛一只误入了鸡群的鸵鸟。等他最后在一堆古色古香的老宅中找到那家名为“rhanr”的小店时,已经不幸地迟到了十分钟。“李可唯这里!”刚踩上门槛,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在唤他。李可唯用手遮了遮满脸的太阳,往里望去。只见傅轻云穿着一身青绿旗袍,遥遥地立在八角檐亭之下,细瘦的脚脖子在光下白得像块玉。她长着一副典型的温婉美人模样,但开起口来的声音却活像个声如洪钟的军训教官:“愣着干什么,过来呀!”李可唯无语地往四处看了几眼,才一步步地朝她走去:“我们的饭呢?”傅轻云大手一挥:“不急,你先来帮我拍照。”“我急啊大小姐……我早饭都没吃呢。”李可唯嘴上抱怨着,却熟练地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再熟练地单膝跪地,将镜头对准了倚在廊柱上、瞬间摆出一副“娇花照水”姿势的傅轻云。“横着照竖着照?”“都来几张。”傅轻云刚才叫他名字时还龇牙咧嘴的,现下一对上镜头整个人便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仿佛成了民国时被困在春闺里的千金小姐,神色泫然欲泣,要多忧伤有多忧伤。“你男朋友呢?”李可唯蹲麻了,兀地开口问了一句。“应该问,你‘前男友’呢。”傅轻云愤愤地咬了一下唇,一瞬间从忧愁的民国少女变成了愤世嫉俗的新青年:“别在我面前提那晦气男。”“这次又怎么了,发现自己只是他的at?”李可唯认识傅轻云这么多年,发现她不是在失恋,就是在失恋的路上。如果说傅轻云在这世界上有什么始终如一的爱好,那么这个爱好就是谈恋爱。高中的时候,别人在为着期末考省质检发愁,傅轻云在为今天在篮球场上勾搭到的帅哥不回自己而发愁。大学的时候,别人在为绩点保研焦虑,纠结着是找工作还是继续深造,傅轻云还在为那追不到手的学生会副主席而郁郁寡欢。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个单纯又肤浅的女人。相反,傅轻云是李可唯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他们两个项目推进得非常快,中午李可唯才和傅轻云吃完饭,晚上公司的线上会议就成立了专门的小组,连任务分配都写得明明白白。毕竟季想这几年的人气在歌坛里一骑绝尘,若是app能在7月通过国家的审批后上线,背后带来的巨额收益将是难以估量的。出于某种贴心的考虑,领导还发来了一个5g的压缩包,里面全是季想这些年来的演出现场与大小访谈,简直比大粉的安利指南还全。最让李可唯失语的是上边还丧心病狂地写了每天的打卡任务,例如周一要看完荆棘鸟2015enes演唱会的视频,周二要看完他参加某综艺的剪辑,周三要看完他们乐队签售会的特辑。策划组的领导还会定时提问,以便项目组的所有人都对核心人物的性格爱好了如指掌。最后派去星娱总部做对接的有三个人。一个有工作经验的李可唯,一个沉默寡言的锅盖头男,还有一个据说是领导亲戚的小姑娘。“李哥,我感觉你好厉害啊。”小姑娘姓严,叫严遥遥,戴着副黑框眼镜,脸蛋倒是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副不知社会疾苦的天真模样:“我粉了eris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冰镇蝴蝶》的第一场演出里他戴的是孔雀蓝的胸针呢”“我真是个不合格的粉丝……”因为那个胸针是演出前他亲手给季想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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