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娃看到斯文男胆怯的逃走,得意的回到肖凡面前,醒目的说道:“凡哥,不好意思,真不是我惹事,是他先踩了我的脚,还骂人。”
“滚蛋”肖凡一脚踢到他屁股上:“下次别惹是生非,打架不好。”
胡丹妮看到两人演戏真够逼真,鄙视了两人一眼,转头看向远方正在风驰的翻滚列车。
仇敌相遇,阿芬先以为自己会哭得稀里哗啦不受控制,忽然发现,如果不是再次偶遇,心里已经记不清这个夺走自己初夜男人的模样了,相见那点仇恨只是曾经的记忆,看到斯文男狼狈懦弱的样子,身边又带着另外一个看似学生的女生,她感觉那点恨意都是浪费。
一段小插曲,应小霞还以为只是平时的摩擦,根本没有多想,因为阿芬心情恢复,大家也都玩得特别尽兴。
回到厚街,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饭馆马上开业,刘琴等不到一个月的辞职期,准备自离,但是刘淼特批了她提前离岗。
只是一家六张台面的小餐馆,肖凡也就没计划搞开业仪式。
肖凡想选择周末开业,可是香桃和刘琴觉得,早开一天,少亏一天房租,1991年一个平凡的周二,‘漂泊人家’这个普通外乡人开的餐馆,在东莞厚街这个小村悄无声息的开业了。
没有通知任何朋友提开业的事情,开业的上午,客人没有一个,打听到消息的川北同乡送来二十几个花篮,送礼品的更多,饭馆的空间不大,大家送了贺礼也就没好多停留,到了十一点,餐馆菜还没有炒出一个,礼物倒是收了一大堆。
应小霞、胡丹妮、谢燕、谭伟君、邱建芳、王舒宁六位美女,特意请假,免费为开业当服务员。
十一点半,正龙的马俊领着几个台湾人坐着他的奔驰,成为漂泊人家第一批顾客,知道餐馆不会缺花篮这些,马俊包了一个两千的大红包,名义是鼓励自己曾经的员工。
马俊刚到,紧接着阿义也带着几个台湾同乡也到了。
后来峰哥带着谭队和他的三大金刚,大头杨带着阿涛和几个肖凡见过几次的本地人,也赶来了。
不到十二点,两位大厨炒菜,六个美女打下手,四桌菜很快上桌。
午饭时间,开车的,坐的士,骑摩托的,乘车来的,厚街江湖叫得出点名号,与肖凡有点交际的人,差不多都不请自到了。
六张餐桌坐满,外面还围了一大堆人,餐厅用来临时加位的三张桌子,都摆在国道边了,根本无法满足到来的客人,来到的一些人看到没有座位,打个照面,送了贺礼只能空着肚子离开。
翻台两次,下午两点多,终于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原本悄无声息的开业,却成为了一次江湖聚会。
准备的菜品也一扫而空,连根蔬菜苗都不剩,两位大厨的手艺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肖凡还是从不远的快餐店买来盒饭,解决了帮忙人的午餐。
漂泊人家价廉物美的名声,第一天就在厚街打响。
忙完餐厅的开业,和阿芬商量,最后决定,山鸡的表哥王猛,外号田鸡,出来到治安队做小队长,郑凯辞职到治安队做队员,郑凯的湖南老婆珊珊已经怀孕,准备回川北养胎。
两人上岗前,肖凡专门叫上山鸡,见了两人:“别人我管不了,但是你们必须记住,治安队的油水多,我只要求两点,不准在查暂住证上,捞黑钱,更不能在打工群体里找外水,谁如果触犯这两点,被我知道,谁就是我的仇人。”
肖凡的话说得很重,两个人也当场保证,绝对不会做他反感的事情。
田鸡和郑凯进治安队上班的第二天,肖凡在漂泊人家见到了三位跑长途车的同乡司机。
三位司机经营的大巴,一辆停靠深圳龙岗,一辆停靠深圳西乡,另外一辆王师傅经营的大巴,就停靠在厚街的三屯。
停靠深圳的两辆大巴,返乡也会固定在厚街上客,上客按人头给经营站点的人上客费,去年上一个旅客给站点15元,今年所有打工工资都在涨了,站点上客也涨到了20元一个旅客。
停靠三屯的车,大部分是深夜到达,第二天下午五点前离开站点,停车固定收费200元,超过半天加收200元,超过24小时,加收300元。上客另外给钱。
每次从川北出发前,三位师傅都会帮站点的人,从家乡带川北特产100号脐橙、橘子、腊肉等农副产品,每百斤给15元运费,带来的东西固定在厚街新屋下货。
厚街经营站点的是一帮A省人,大概有40人参与。(为了不得罪任何省会的朋友,在这里就不标明省会了,请大家谅解。)
司机说的信息,肖凡已经掌握,但是他们亲口证实,肖凡更确定了收集的信息准确性。
留下三位同乡吃了餐费,每个给了两百辛苦费,送走了同乡。
现在关键在于确定经营站点的幕后老大,农副产品的销路,信息还在继续收集中。
与三位大巴师傅聊天中,肖凡从阿芬多次推断中获取的经验,想到一种抢夺大巴经营的可能性。
不能肯定自己的设想是否有可行性,肖凡给阿芬说了自己的设想。
“这个方法好,打到他们七寸了。有了这个方法,就算现在没有确定幕后是谁,你可以先动起来,只要你动,他们肯定就会有动作,只要他们动了,你就能找到合理借口,全盘接收。前提是先期必须保证兄弟们的安全,行动起来时,让他们随时三个人一组,尽量不要单独活动。”
听完肖凡的设想,阿芬支持了他的观点,重点也考虑了大家的安全,必定丰厚的利润,人性的贪婪,做出过许多疯人狂事。
和阿芬的想法达成一致,肖凡约了峰哥再次来到厚街名典,选了一个包间。
肖凡提出,先在溪头设置站点,让川北的先行停靠到站点,停车和上客。
只要进溪头站点停靠的车辆,无论是返乡还是抵达,进到厚街地界,就安排专人接送,保证每辆车安全到达,平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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