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渝沉默地看着凉锦许久，最终沉沉一叹：

&ldo;心太狠了，终究不好。

&rdo;

凉锦没有接话，陈渝不知道她的底细，她自是不会主动言明，便转移了话题：

&ldo;不知仙子来寻弟子是为何事?当不是寻弟子要一个说法的吧?&rdo;

以仙子相称，算是凉锦主动讨饶。

陈渝心觉无奈，但也的确没有怪罪凉锦的意思，今日之事本就是王漠有错在先。

&ldo;你今天在考核时保留了实力。

&rdo;

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否则凉锦若是仅有练气两层的修为，她断然无法如此轻易将王漠两人制服。

她诧异于凉锦的被表象的废灵根所掩埋起来的天赋，当是如余子洵所言，此女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凉锦对陈渝能看出她的深浅丝毫不觉奇怪，她双手搭在二层阁楼的围栏上，由上至下看着陈渝：

&ldo;陈师叔以为，何为天才?&rdo;

这个问题来的毫无道理，像是在向陈渝征询什么，但她神情轻松，显然并非一定要陈渝给出回答。

陈渝沉默片刻，答非所问：

&ldo;你的心机太深。

&rdo;

凉锦并不在意，只道：

&ldo;太多的天才，风光一时，止步于此。

&rdo;

陈渝没再与她争辩这个问题，她摇了摇头，道：

&ldo;你展现出的天赋冠古绝今，但却终是废灵根，若你能五年之内筑基，我便收你作弟子。

&rdo;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凉锦沉默地望着陈渝转身离去的背影，眉眼微垂，苦笑道：

&ldo;若非你是凌云宗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又怎么会那么早地陨落在历史的长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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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渝的心太软，虽有绝高的修为，却从来不会将事做绝，所以她也不会知道，凉锦本可以下手杀了王漠，她绝非良善之人，王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她，早就让她起了杀心。

她之所以放他走，不是因为觉察了陈渝的存在，而是放他去将他身后所依仗的人引出来，从而根除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