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萧队,小予怎么样?!&rdo;
萧泽抬手抹了把冰凉的脸:&ldo;后脑重伤,腹部被捅入一刀,两处伤口都失血过多,落海之后伤口有些感染。&rdo;
众人噤声,彼此交换眼色,一时间谁都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因为谁都没信心林予能抢救过来。巴哥红着眼睛在旁边坐下,脱掉自己的外套给萧泽盖身上。
这支队伍挤满了走廊,每个人都愁容满面,每个大老爷们儿都心焦地落泪。
萧泽有些冷,划开打火机暖手,盯着那一簇小小的火焰开口:&ldo;都过来。&rdo;
大家立刻围在他身前,等候他的调遣。
&ldo;这儿不用挤这么多人,巴哥留下跟我照应着,副队回去重新分组,尽快把收尾工作做完。&rdo;萧泽指腹一松,火焰灭了,&ldo;小宋回去收拾些日用品拿过来,还有衣服和鞋,挑好看的。&rdo;
众人认真听完,并记下遵守,可最后一条却有些疑惑。
小宋心慌地问:&ldo;萧队,日用品是住院要用,衣服和鞋为什么要挑好看的?&rdo;
萧泽垂着眼睛:&ldo;要是没抢救过来,得让他漂漂亮亮地走。&rdo;
巴哥哭出来,咬着后槽牙压抑自己的哭声,小宋险些跌坐在地,其他人互相搀扶着,全都因萧泽这句话而崩溃。
萧泽起身:&ldo;行了,照我说的办。&rdo;
他缓缓前行,一步接着一步移动到走廊尽头,推开窗户,看到了外面街上的点点灯光。他借了巴哥的手机,迟疑片刻后拨通了孟老太的号码。
响完三声对方就接了,孟老太问:&ldo;你好,哪位啊?&rdo;
&ldo;姥姥,是我。&rdo;萧泽不知该用何种语气,不禁放慢了语速,&ldo;同事的手机,你吃饭了么?&rdo;
孟老太嗔怪道:&ldo;正准备洗碗呢,你怎么突然打电话回来?想我了?&rdo;不待萧泽回答,孟老太又说,&ldo;对啦,我那条银手链给小予穿玉连环了,你得给我买条新的,我这回要白金的。&rdo;
萧泽答应,答应完沉默了许久:&ldo;姥姥,小予出事儿了。&rdo;
孟老太挂断电话立刻订了机票,萧泽没有细讲,她只知道林予此刻在手术室里抢救,生死未卜。老太太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拿上现金和银行卡,关掉阀门什么的就走了,残羹剩饭还遗留在餐桌上。
萧泽对着窗口抽了根烟,希望一根抽完能等来好消息。可是烟蒂都要燃烧殆尽,他回头望去,手术室上面的灯仍然亮着。
巴哥走来安慰:&ldo;萧队,咱们乐观点。&rdo;
萧泽说:&ldo;我不乐观,也不悲观,理智对待吧。&rdo;手术一直进行,说明林予还活着,那么重的伤如果早早结束,才是真正的完蛋,他多给自己一线希望:&ldo;忽悠蛋不是普通人,他一定能渡过难关。&rdo;
漫长的一夜开始了,小宋带了东西回来,萧泽换了身干净衣服在手术室外面等,他盯着两门之间的那条细fèng,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打开。
后来警方带来消息,解玉成落海后在水下自杀了,一刀扎进颈动脉,警方打捞上来时已经完全死亡。萧泽平静地听完点点头,没有多余的反应,这起事件无论如何都结束了,他无心关注其他人的结局。
凌晨两点,走廊尽头又一阵喧闹声,萧泽扭脸望去,是风尘仆仆的孟老太,孟老太身后还有萧尧和江桥。
&ldo;小泽!&rdo;孟老太穿着平底皮鞋,扔下行李包小跑过来,她直奔到萧泽的跟前,抬手握拳砸在了萧泽的肩上,&ldo;小予怎么会出事儿!你怎么照顾得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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