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发完微信上了地铁。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坐公共交通，为了以防万一，他穿了件薄卫衣，把卫衣帽子戴上，全程几乎都低着头。

当然，也还是不可能完全避免和人对视，视线里仍然像玩游戏一样持续地刷出不同的名字。

明星、运动员、里番女主、女优……从一张张毫无异常甚至有些冷漠的脸上方出现。

其实更多的是一些很普通的人名。

这些普通的名字又会是来自谁呢？他们的爱人？恋人？还是……朋友……沈言用力摇了摇头。

不要窥探别人的隐私啊！

朱宁波到教室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沈言竟然坐在靠墙的位置，他拎着书包过去，然后无措地站了一会儿。

“坐啊。”

沈言指指他身边的位子。

朱宁波一头雾水，“今天我又坐中间？”

“不好吗？”

朱宁波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太好。”

“哪里不好？”

“一直都是你坐在我们中间啊。”

“偶尔也要换换口味嘛，再说了，坐在哪里有什么区别？”

沈言直接把他拉下坐好，“你今天就坐在这里。”

朱宁波叹了口气，放下包道：“所以你们还是吵架了。”

“没有，”

沈言头疼道，“我发誓好吧，真的没有。”

就是忽然觉得赵林苏前天的做法是正确的。

既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就适当地先调整下距离试试看。

沈言拿着笔无意识地按着，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教室门口。

当赵林苏的身影出现时，沈言一瞬间有些僵硬，他低头假装翻书。

“赵林苏来了。”

朱宁波提醒他。

沈言“哦”

了一声，没敢抬头。

赵林苏在门口原地站了半分钟，朱宁波正满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表情冲他挥手。

“早。”

赵林苏过去，在留着的空位坐下。

“早。”

朱宁波道。

沈言手里攥着笔，觉得不说话有点刻意的尴尬，微微向前探身，隔着朱宁波也欲盖弥彰地说了声“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