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即将绝望的那一瞬间,酒店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踹开。季瑾昏昏沉沉地抬起头,却只觉得恍惚。来的人正是陆峙。求我“瑾哥!”陆峙看着眼前状态明显不正常的季瑾,还有旁边运作着的摄像仪器,瞳孔紧缩,双目瞬间变得赤红。他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上前就要把季瑾从里面拉出来。正洗着澡的周川听见动静,从浴室跑出来,正对上浑身上下气势汹汹、气场全开的alpha,刚想说话便当面来了一拳,声音几乎是悲愤至极:“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对我的瑾哥?!”这一拳力道实在狠辣,周川整个人被击倒在地,脸上红肿得高耸一片,鼻子也被硬生生地打出了鼻血。周川被打蒙了,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笑起来:“怎么,你谁?”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陆峙,不屑道:“不会是来捉奸的吧?实话告诉你,这子自己下了药勾搭我的,这样被烂了的贱就算是送上门我也懒得碰……”“……闭嘴!”陆峙的眼神简直可怕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地步。他双手掐住周川的脖子,眼睛里满是鲜红的血丝,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狂乱之中,一拳又一拳扎扎实实地朝周川身上砸去,每一拳都实实在在地落到肉上,房间里一瞬间只剩下周川的惨叫和拳头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季瑾的意识从陆峙一进门时便恢复了些许清明,他抿着唇看向陆峙,虽然私心并不想让陆峙停手,可他却怎么也不愿意让陆峙真的杀了人,便哑着嗓子喊他:“陆峙,别打了。”此时的陆峙已经完全陷入了信息素的暴乱:从咖啡馆里季瑾把自己交给老管家后,他便进入了易感期。这一次的易感期不同往常,他无法控制自己,肆虐的欲望几乎要把陆峙逼疯。可是也就是在这时候,陆峙知道了季瑾辞职。他再也没联系上季瑾,蛋糕店里查无此人,陆峙赶到那栋破旧的居民楼时,屋子里都甚至落了层薄薄的尘土。他的瑾哥再次逃跑了。他再次丢下了自己。陆峙疯了一样开始排查季瑾的行踪,不眠不休查了两天,他通过蛛丝马迹得知季瑾曾在h市租了房子,几乎是眼都没合,便马不停蹄地飞越大半个国家来到h市。他虽然疲倦但依然期待地在h市找到了季瑾的踪迹,但是随着他的寻找,陆峙也慢慢变得绝望了起来:他的瑾哥先是去了一家清吧,后来又被人目睹,和一个alpha进了酒店一条街。陆峙双眼赤红地盯着这扇酒店房间的门。他知道季瑾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才那样的恐惧。他的瑾哥怎么会喜欢上别人?更让陆峙无法接受的是,酒店的房间是早就订好的。这也就意味着,季瑾和别人在自己不在的这两个星期里火速发展,还特意选择了在圣诞节这天的晚上开房上床。陆峙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竭力不让自己去想象季瑾和他人上床的情景。可他最终还是没控制得住,用尽力气的一脚险些把门框都踹下来。“陆峙!”季瑾见一次喊不动,又喊了一次,他这时候也看出来陆峙状态的不对,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他会死的!”他竭尽全力地挣动着自己的手腕,丝毫不顾那里已经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变得红肿不堪,陆峙在此时终于找到了些许神志,双眼茫然地向季瑾看来。季瑾现在的状态并没有比陆峙没进来之前要好太多,他全身都因为药效而变得浑身发红,整个人都不自知地发颤,衣服因为挣扎的动作已然滑落了大半,露出大片白皙光洁的肌肤。陆峙这才意识到,相比于自己手下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周川,季瑾才是现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人。他的神志终于在看清季瑾隐忍着痛苦的神情时被全部找回,他一把把周川扔到一边,踉跄着上前抱住季瑾:“瑾哥,瑾哥……”季瑾蹙着眉向陆峙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挣扎着躲了一下:“先帮我弄开。”陆峙本想上前蛮力打开,却在看到季瑾磨出血的手腕时又收回了动作。他阴沉的目光从地上随意装着各种玩具的盆子旁扫过,从那一堆里面找到了季瑾手上手铐的钥匙,上前把季瑾从床上抱了起来。季瑾只觉得喉咙发干,整个人都害冷似的,连声音都在发抖:“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陆峙不为所动。季瑾忍了片刻,身上的燥热让他忍不住想动,理智却让他在陆峙的怀抱里僵硬着。他的意识实在有些模糊,也无法做出准确的思考。在陆峙把自己放进车里时,他拉了一下陆峙的衣袖:“这个人……是你安排的吗?”陆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季瑾问的什么,只是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季瑾手腕上的伤口。季瑾又低低地道:“是你让周川这么做的。”这下再如何迟钝,陆峙也听懂了。两个星期以来积攒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被积攒到了顶峰。陆峙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无法控制地发抖。他大笑起来,边笑边哭,双目血红,恍若泣血:“瑾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季瑾的双眼因为药效所带来的欲望而变得模糊,他看不清陆峙的表情,也听不太清陆峙的声音。他低着头,陆峙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听得见他轻微但急促的喘息。他说:“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四处静得吓人。h市的夜晚寒风交织,这个圣诞夜里所有人都在温暖的室内烤着火狂欢,街道里厚厚的落雪无人理睬,静得只能听得见落雪的声音。“好啊。”陆峙低下了头,竭力想让眼里的泪流回去,却又只能看着眼泪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小坑,“我知道了。原来我一直是这样的人。”这辆车最终没能前往它预设的目的地。司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也没敢过问陆峙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导航路线,眼观鼻鼻观心地专注开车。车宽敞得很,陆峙把人放在像床一样宽大的座椅上,拉下了中间间隔掉司机的隐私帘。他看着浑身发抖,已然失去理智了的季瑾,目露迷茫。陆峙轻而易举地脱光了他的上衣,那件昂贵的羊毛开衫被扔在地上,季瑾的身体裸露在车内微凉的空气里,不由得轻微地瑟缩了一下。陆峙虽不算情场高手,可这么多年混迹在各种酒宴里,许多东西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比如刚才给季瑾注射的那种药,陆峙便也有所耳闻。他静静地看着季瑾挣扎,坐在季瑾的不远处,想等季瑾理智丧失,主动过来求他。从注射到现在已然超过一个小时,而欲望自始自终都未得到过纾解的季瑾已经无法忍耐下去,此时已经发出令人情动的喘息。但是季瑾却没有求他。“瑾哥。”陆峙摸了摸他的嘴唇,“还坚持得住吗。”季瑾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他下意识地贴近身上很凉的陆峙,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陆峙晃了晃他,看见他额上因为忍受药效而出的冷汗,眉眼沉了一沉,垂了眼睛拿了手帕,仔细地帮他擦去,又有些悲哀。只有用药,他的瑾哥才愿意靠近自己吗?除了自己,谁都行吗?他的眼底暗了一暗,可季瑾脸上痛苦的神色愈甚,陆峙知道,自己再不帮他弄出来,怕是会出人命。但他又不甘心。他望着什么也分辨不清、意识混沌的季瑾,望着这张即便是痛苦得面色发白却依然漂亮的面孔,他想,为什么季瑾不能是一个可以被自己标记的oga?为什么患得患失的永远是自己?他难过又悲伤地上前把季瑾抱在怀里,想再狠下心对待季瑾,但看着季瑾的脸,却无论如何又狠不下心来。可就在这时,陆峙听到季瑾的嘴里似乎在念着什么。他眉头紧皱,好像这一切带来的都只是一场噩梦,而那针药让他在那场噩梦里不得苏醒。陆峙不明所以,凑近了些。他听清了季瑾嘴里的呓语,整个人却也愣住了。季瑾在喊他的名字。求求你,别在这里季瑾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发生了什么他已然记不清,可是梦醒后他却摸到了自己被泪水浸湿的枕巾。疲惫和酸软如潮水般袭来,太阳穴处有如针扎一般锋利地疼,他在宽大的床铺上沉沉抬眼,昏暗的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一切可以辨认时间的光线。这里他再熟悉不过,是他和陆峙曾经的婚房。屋里的布置既陌生又熟悉,季瑾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换好的棉质家居服,有些茫然地闭上眼。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和梦里的噩梦模糊了时间界限,他突然分不清哪里是梦境哪里又是现实,直到他清晰地感觉出身下那处的古怪。季瑾已经记不太清昨晚自己和陆峙在车里发生的细节,但很显然,自己身上应该是被清理了。他低头嗅了嗅,是和陆峙身上如出一辙的味道那瓶自己并没有收下的海洋调香水。他望了望四周,屋里空无一人,门也是紧闭着的。季瑾看到旁边不远处的小桌上放着茶壶,刚想起身,房门却在此时被轻轻地敲了两下,一个女仆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琳琅满目的广式茶点和一碗熬得浓稠的白粥。季瑾愣了一下,总觉得时机不会这样凑巧,下意识地便抬头寻找,耳边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瑾哥,在找什么?”女仆放下东西后躬身便离开,季瑾抬头,看见陆峙正站在他的床边,看着刚才女仆放下的餐盘,低声道:“还记得吗,我们新婚那天的早上,也是吃的这个。”“我是季瑜。”季瑾面无表情地说道,“陆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我既往不咎,请你放我离开。”陆峙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可以啊,你不是想离婚吗,我们还得先去趟民政局。”他的语气温和,眼神里也充满了期待。季瑾下意识地想要开口,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却又突然止住了:“你不在屋里,你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醒的?”“你在这里装了监控。”季瑾把答案慢慢道出,嘴角也带了些嘲讽,“陆先生,何必如此。”何必如此费尽心思套自己的话,用监控器录像,好让自己在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时,便自投罗网地暴露自己“季瑾”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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