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来的手钻进燕尾服下摆,掐着林出的臀部,手指摸到裤腰中间的三角形缺口,解开了上面的背带扣,连着里面的衣料一起用力往下拉。林出今天完全按照舞台礼仪穿着,除了领结、马甲和背扣,大腿上还绑着腿环夹。他的胸口起伏着,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束缚住了,忍不住伸手拉扯脖子上的领结,想要把束手束脚的衣服脱了。结果下一秒,沈风来转身把他压在了钢琴上,抓着他的双手不让他动作。林出不乐意了,又一次挣扎起来。沈风来用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背,带着力道向下抚摸,动作强硬,语气却十分温柔,“小出,你今天真的太好看了。”酥痒的感觉沿着被肌肤相触的地方向上蹿,林出感觉连心脏都一并痒了起来。他抬手抱住沈风来的脖子,假装埋怨道:“好看到你都舍不得脱了?”沈风来笑了一下,“我们穿着好不好?”林出的两颊都是滚烫的,用黏黏糊糊的声音说:“沈风来,我没有衣服可以换。”沈风来声音沉沉的,“穿我的。”作者有话说:注:正规的舞台燕尾服要穿背扣和腿环夹的,不是为了情趣瞎说哈。一半的声部那天晚上林出与沈风来在房车里纠缠了很久,直到车窗的帘子外面透进了微光才停了下来。林出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腿放下来的时候扯动肌肉,感觉全身都是酸疼的。他的欲望向来很淡,二十几年来从没有试过这样纵欲的感觉。他动了动身体,把侧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面,看见床垫上、琴凳上,再到厨房的餐桌上,皱巴巴的衣物被扔得到处都是。“燕尾服。”林出用手按在沈风来的胸口,“很贵的,我才穿过一次。”沈风来依然俯趴在林出的身上,一下一下啄他的嘴角,又用鼻尖磨蹭他的下颌和脖子,过了会儿才说:“我给你买新的。”林出笑了。他已经很困了,但还是不想闭上眼睛,于是就这么放任自己思维的节奏越来越慢,半阖着眼皮口齿不清地说:“你会对别人这么好吗?”沈风来用一只手撑着头侧躺下来,另外一只手贴着林出光滑赤裸的皮肤抚摸,问他:“你指谁?”林出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被问得愣住了,一时间也想不到别人,试探性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比如,查德?”“胡说什么。”沈风来依然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只是贴在他小腹的手不动了。林出在昏暗的光线里睁开了眼睛,“你不觉得查德喜欢你吗?”“能感觉到一些。但他并没有明确对我表示过什么。”沈风来的语气没有什么波动,“如果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他说清楚。”林出想了想,懒洋洋地笑了一下,“算了,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其实他也不是真的介意,就只是十分享受这样跟沈风来调情罢了。沈风来笑着看他,贴在他腰腹上的手掌突然狠狠捏了一把,捏得林出“嗯”了一声,伸手要去抓沈风来的手,沈风来一把抓住林出的手腕,然后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张开嘴就在他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林出又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听到沈风来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爷爷,你是唯一一个与我这么亲密的人。”听到这句话,林出的困意都一下消散了不少。从过去开始,沈风来就不太愿意提起自己家里的事情。林出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沈风来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双双去世了,家里亲戚并不和睦,他是在爷爷的保护和照顾下长大的。林出问他:“你爷爷就是……”他说了一个经常能在新闻里听到的名字。沈风来点了点头,用指腹擦去他额头的汗,说:“等我们空下来,我带你回去看我爷爷。”林出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有点没底,抬起头去寻找沈风来的视线。“怎么了?”沈风来问他。“因为我没见过这么有名的人啊。”林出磨磨蹭蹭地从侧面抱他。沈风来笑了一下,“明明你自己也很有名吧?”“那怎么一样。”林出小声地说,“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嫌弃我不是女的,之类的。”沈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完全笑出了声来,连胸腔都微微振动。“不会的。他的孙子这么爱你,他也会喜欢你的。”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身体再一次朝林出靠过去,“没有人会不喜欢你。”林间日出林出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地,紧接着便看到沈风来回头来与他对视,微微笑着朝他伸出手来,“小出,来。”林出心里突然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没有多想,抬脚跨过台阶,朝着光亮的地方走去。丰盈的琴声从沈风来的指尖不断流淌,再也没有任何阻隔地盛放到他的耳边。一开始,主旋律走得并不顺畅,随着段落的反复,沈风来随手修补起承转合,十六小节的主题框架逐渐被填上血肉,一段从未有人听过的绝妙旋律诞生在林出的眼前。一只手,一个声部,单一部曲式。无数记忆碎片从音符中漂浮而来,林出似乎看见了无边的秋色、呼啸的风雪、漫天的繁星,看见了珍贵的重逢、无声的悲伤与彻骨的欢愉。是了。林出静静地想道。当然是他,只有他。能轻而易举地用音乐说服自己,即便与维瓦尔第、勃拉姆斯这样伟大的音乐大师相比,也不会显露出任何怯意。让人无法控制地被吸引,然后依赖、臣服,恨不得成为他手中的音符才好。沈风来看了林出一眼,林出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邀请的意味。不管是沈风来本人还是沈风来的音乐,对林出来说都像幻境中塞壬的歌声一样诱人,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于是露出了一个微笑,走过来坐到琴凳上,紧紧贴在沈风来的身边。他抬起左手在琴键上摆出手型,下一个乐段,属于低声部清澈漂亮的分解和弦追逐而上,两道音律缠绵悱恻,不需要任何磨合或犹豫,立刻就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沈风来似乎低笑了一声,指尖速度陡然加快,高音制造出第一个转调跳跃。无需交流,林出在同一时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左手大胆地接了一个流畅的滑键,搭配上一个轻佻的和弦。两人配合默契,几乎连呼吸都是完全同步的。光从窗外照进来,安静地贴着修长的指尖流动,在黑白键上烙下一个一个碎金的印记,仿佛也不想打扰此刻的时光一样。琴键之下,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林出抬起眼睛与沈风来对视,也看到了对方眼睛里涤荡灵魂的愉悦。音乐结束在一个甜蜜优美、充满了希望的长音和弦里。林出长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被音乐带来的极端快感笼罩住了,只觉得嘴唇发干。他向右侧靠去,把头枕在沈风来的肩膀上,过了很久才笑出声来,说:“感觉上一次跟你pianoduet(钢琴二重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沈风来说:“‘二手’联弹也是pianoduet?”“怎么不是?”林出反应很大地抬起头,“我说是就是。”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睡衣,是沈风来的,偏大了一些,当身体动作的时候,衣领就松垮下来,露出了半边锁骨。而下半身只有一条内裤,衣服下摆遮不住什么,大腿到臀部的线条一览无遗。“你说了算。”沈风来神情柔和地看着他,又过了一会儿才说,“裤子都不穿,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哪里来的别人。”林出小声说,“何况不是你用琴声引诱我的吗?”沈风来闻言笑了一声,伸手拉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找出长裤递给他,说:“去刷牙,然后吃点东西。”说着就想要松开手帮他拿牛奶。“我不想吃,等会儿再吃。”林出觉得意犹未尽,非要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这首曲子真的很美。它有名字吗?”沈风来拉了一下没能拉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干脆一弯腰把林出横抱了起来,让他直接坐到了餐桌上。“有。”他说,“但要等你吃完早餐,我再告诉你。”林出听得有些不高兴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乖乖走到水池边去刷牙。水池背对着餐桌,他的目光便透过镜子一直黏在沈风来身上。看他把牛奶拿去加热,又把吐司片放进烤面包机里。沈风来穿着宽松休闲的居家服,脚下踩着拖鞋,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干净温暖的。似乎是注意到了林出的目光,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过来,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他眼睛里温柔的笑意。林出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就在这个时候,沈风来然说道:“sunrisetheforest。”“什么?”林出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sunrisetheforest(林间日出)。”沈风来转过身来看着他,“这首曲子叫这个名字。是我几分钟之前想到的,你说好不好?”林出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单词。有淡淡的花香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应该是牛奶里的麦卢卡蜂蜜散发出的味道。那一点点甜就这么沿着鼻腔一直浸润到了他身体的深处。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已经有了水光在闪烁,“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沈风来走过来抱住他的腰,然后说:“能让我们asterl的情绪定下来,好好弹琴了吗?”林出用湿润的视线描绘他的五官,问他:“这是你特意为我写的曲子吗?”沈风来笑着回答他:“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要这样一首曲子。”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普通的事情。但是林出却能够明白,重新按下琴键的沈风来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勇气。在皇后镇的日子里,林出几乎每天都会陷入梦境,梦见自己就是八年前的沈风来,经历他的不甘与悲伤,承担他的绝望与痛苦,最后强迫自己把爱恨全都淡去。他在这样的梦境里受了伤,只有在沈风来身上才再一次得到真正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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