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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梁堂语看着一地松针,心都在滴血……他修了六年,每日细心呵护才养成型。“你怎么能下这么狠得手?”“我……”魏浅予知道自己实在不应该再气他师兄,但又忍不住,“我想给它剪个齐刘海。”“……”魏浅予看他被气的说不出话,眼睛都红了,又心疼他嘴笨的师兄,讨好地说:“我混账,我败家,我下贱。师兄,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好话赖话都让魏浅予自己说了,梁堂语瞪着他,目光简直要吃人。他今早就奇怪,魏浅予怎么能忍住自己剪了他头发还一声不吭,原来是憋了个大的。“滚!”梁堂语看透了这个孩子睚眦必报的本性,趁自己还没被气死,拉着他手腕就往门口拖,“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不想见你!”“师兄我错了。”魏浅予扔了剪刀,忙不迭用手臂勾住墙上洞窗,往下坠着不肯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怎么罚我都行,我都认。”“别叫我师兄!”梁堂语大抵是真的被气疯了。“你根本不知道错,你是个不干人事的坏胚子!”魏浅予在大力拉扯中死死抱着窗壁讨饶:“师兄,我给你做小老婆,以后你想我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不行?”梁堂语结结实实被这句话噎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见面时的一句戏言,会成了魏浅予屡次不爽拿捏他的话柄。焦黄的落日挂在西方,像一枚出油的咸鸭蛋黄,天边火烧云醉醺醺的,摧枯拉朽烧透了远方。梁堂语松开他手,冷着脸说:“我不拖你,你自己走,再死赖着留下,别怪我恶言相向。”他说完,冷着一张青脸绕过魏浅予头也不回的走了。魏浅予从洞窗内拿出胳膊,手肘的油皮已经磨破了,他捂着伤口,一点点转动被拽麻的手腕,看着梁堂语愤愤然离去的背影,腰背挺拔,筋骨凌然。“师兄怎么会恶言相向呢?”他浅淡笑着,小声说:“师兄明明连个脏字都不会骂。”梁堂语直到上床心里还气,泡了一壶浓金银花喝了,肝火还是没下去,睡到半夜,听到门口有低低猫叫声。声音微小,但像是一根细刺扎在脆弱神经上,于是披了衣服开门去看。月挂梢头,清风习习。魏浅予这次没有一个劲的央求原谅,只是悄无声息又抱着湘夫人睡在门口,月光撒在脸上,长睫在眼睑留下一小片参差的阴影。他没睡沉,听到开门声就张开了眼,不偏不倚正跟梁堂语俯视下来的目光对上。窝在他怀里的湘夫人抻长脖子“喵”了一声,他低低唤“师兄”。两道声音,皆是又软又可怜。梁堂语看他这副模样,咬着牙问:“你这算什么,你是在威胁我吗?”“我没有。”魏浅予抱着猫站起来。梁堂语没好气地说:“自己犯事,能不能别每次抓着猫跟你一起遭罪!”湘夫人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魏浅予点头松手,湘夫人从他怀里跳出去,落地钻进草里不见了。他放完猫,低着头抿嘴这少爷体虚,夏夜凉风就能把嘴唇吹白。梁堂语看他脸白,又低眉顺眼冻了半夜,“滚回去睡。”魏浅予早有准备似的反应飞速,给他鞠躬,“谢谢师兄!”梁堂语彻底没了脾气,扭头回屋,“记得关灯。”心说,真不知道是谁家养出来这么会撒娇的鬼见愁。这孩子来了三天,作过两回,表面一口一句“师兄我错了”,行事却一点都没让自己吃亏,专挑人心软的地方捏。魏浅予早晨又是被麻雀吵醒的,他心烦的瞅着门口那排翠竹,心想自己迟早要给突突了,毁掉这群扰人清梦小家伙的安乐窝。早饭梁堂语带他去四方胡同吃,每次从花埠里到四方胡同,一个拐弯,就仿佛从隐秘之处踏进人间烟火。梁堂语吃甜豆花,给魏浅予买了焦圈豆汁咸菜丝儿。北方豆花多咸口,佐以香油小葱榨菜,能吃香菜的,再加一小撮香菜提味。魏浅予中间歇息,揉捏手指见他师兄沉思,探头瞅眼,梁堂语那副《云亭嵩山图》画了半月有余,已近尾声。大斧劈皴尽显山势恢宏,悬崖峭绝,山头云海缥缈。山间小桥流水,松石青苔,有茅屋一所,有客盈门。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师兄。”梁堂语不知魏浅予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他看着画,眼中有点点光,指尖轻轻搭在宣纸边缘摩挲。“我喜欢这幅画。”梁堂语拔老根儿魏浅予在梁园住了几日,除了第一天晚上他师兄下厨煮了碗粥外,两人一直在外边吃。魏浅予不理解这种顿顿下馆子的“豪迈”行为,请个阿姨做饭煲汤又不是很贵,暗叹他师兄“奢靡”。从小院去书房有段鹅卵石铺路,没有阴翳遮蔽阳光直射,这天魏浅予午睡醒来,少了头发遮掩,走过一路晒得裸露脖颈火辣辣疼。书房前竹林的风是从池塘吹来,带着荷香与丝丝清凉,他到了后站在门口吹风,远远见一个七八岁小孩吸着鼻涕沿小路狂奔而来,一路大叫“爸爸,我回来了”。魏浅予心疑这是谁家孩子,就见他师兄从门里走出来,朝小孩叮嘱:“慢点跑。”魏浅予瞪大眼睛,觉着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踌躇问:“师兄,这是你儿子?”先前没听说梁堂语结过婚。翠竹潇潇,风摇影动。小孩鸡仔一样跑到魏浅予跟前,不理叫了一路的“爸爸”,眼珠子溜溜打量他茶罐难得见梁园里来外人,仰头把两筒清鼻涕吸进去,问梁堂语,“爸爸,这个叔叔是谁?”魏浅予想给他脑壳一巴掌他才十八。但转念一想,他是梁堂语师弟,却也应该是“叔”辈。体态微胖的妇女小跑追来,肩上背着挎包,手上银镯在光斑下闪着金属光泽。她微喘着用握着的手绢给茶罐把那两筒青鼻涕拧了,教训道:“茶罐,说多少次了,要叫梁先生。”茶罐仰起脸,瞅着梁堂语有样学样地又认真叫了句,“梁先生。”梁堂语好脾气地说:“随他吧。”他问女人:“老家的事都安排好了吗?”女人眼角笑纹很重,泛着红,略带叹息似的垂头说:“安排好了,这下一点牵挂都没了。”魏浅予看她手臂缝着白箍,明白是刚奔丧回来。女人不再提自己的事,转看向魏浅予,眼尾一拉,客气地笑,“这是梁先生客人?”魏浅予说:“我是他师弟。”女人说自己是梁堂语找来做饭和打扫院子的人,让魏浅予叫她五婶就行。小孩叫茶罐,是她儿子,两人就住在魏浅予东边的院子。五婶让魏浅予平日里有什么事就找她,还问他这几天吃了什么,衣服怎么洗的,听说梁先生煮粥,忍不住小声问“熟了吗?”魏浅予背着他师兄摇头。五婶更小声说:“傻孩子,那你还吃。”魏浅予这些年阅人无数,自己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古人说的相由心生是有些道理的。许多人的阴狠和奸诈都刻在脸上,即便话说的再漂亮恭维也很难产生好感。五婶第一眼就让他觉可亲,又听这话,更觉可亲了。晚上梁堂语就没带魏浅予出去下馆子了。五婶从老家带了野荠菜回来,包了皮薄馅大的鲜肉荠菜馄饨。魏浅予的口味从小被家里养刁,这几天跟梁堂语去“食味楼”吃饭,经常腹议老满的笋干太老,没泡发就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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