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醒?是不是被人偷抱走了也不晓得?骆凡伸出手指戳戳白谦易的脸颊,软绵绵的,但就是不醒。“哥哥,快醒醒,要迟到了。”骆凡嗓音低沉道,附在白谦易耳边轻声道,“再不醒,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然而白谦易却仍无醒来的迹象,睡得暖暖甜甜。终于,骆凡按耐不住,轻咬着唇,悄悄向白谦易伸出手。……白谦易做了个梦,梦到他成一只小白猫,被油漆狗驮在背上到处走。油漆狗的毛又长又软,走得还稳,他融化进油漆狗的毛毛海里,舒舒服服地睡了……等等!几点了?上班要迟到了!白谦易惊醒,一睁开眼,却见眼前一片昏暗,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里是哪里?我被囚禁了?“哥?哥哥!”骆凡的声音从左方传来,白谦易惊魂未定,好一会大脑才真正苏醒。但清醒过来后,他更弄不清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在车里,车子还停在公司停车场?“再过十分钟就迟到了。”驾驶座上骆凡柔声道,“哥哥快换个衣服然后上楼吧,牙刷和早饭在纸袋里,咖啡在保温杯里。”“我怎么在这?”白谦易一低头,就见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座椅被放平了,他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再回头看,后座上他的西装整整齐齐地挂着。“我载哥哥来的。”骆凡回答。白谦易顿时明白了。骆凡叫不醒他,只好将他弄上车,又替他开车到公司来。他怎么能睡得这么死,被搬来搬去都不晓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白谦易感激涕零,飞快钻到后座去换衣服,“今天早上我要是没到就死定了,你真的救我一命。”背后悉悉簌簌的换衣声传来,骆凡乖乖趴在方向盘上,不敢多看一眼,耳朵却红了。“好了,我走了!”白谦易换好衣服,见车上还有骆凡的书包,迅速道,“你开车去上学吧,我再打车下班。”骆凡却道:“你下班了告诉我一声,我再开车来接你。”“也行!我走了!”骆凡透过车窗看着白谦易匆匆离去的背影,方才抱着白谦易下楼的触感仍萦绕在他的指尖。真好。哥哥真好。可他又能和哥哥在一起多久呢?尤其还有人在暗处觊觎哥哥。真不好。晚上九点半,下班的白谦易回到家。今天骆凡救了他一命,将他从辞职欲_望爆发的边际拉了回来。白谦易本来还崩溃着,但白白多赚了半小时的觉,反而心情大好。他甚至在想,要是每天都能像今天一样,睁开眼人就在公司里,那该有多好……当然这危险的念头一起,白谦易的脑海又自动浮现出油漆狗的身影。油漆狗嘴里叼着小白猫,背上还得扛着书包、公事包,还有小白猫的西装和午餐袋,辛苦死了。而那只堕落小白猫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被叼着后颈,还睡出大大的鼻涕泡……小白猫是废物?白谦易鞭策自己,再次振作,一整天都干劲十足,发消息给董屹说“现在快来结婚我不上班啦”的冲动也随即烟消云散。“晚一点我还想做点工作,今天精神不错……嗯?”白谦易一踏进家门,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然而他环视家里一周,家里干干净净,和昨天没有半点差别。究竟哪里不对劲?“哥,待会我泡点咖啡给你?要不要吃宵夜?”“咖啡就好。”白谦易放弃思考,走向窗边的小茶几上,准备看看骆凡今天又抄了什么诗。但当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花瓶时,他恍然大悟。“弟弟,昨天那些红玫瑰去哪了?”“啊!”正在为白谦易整理大衣的骆凡动作一停,慌乱回头,“哥哥想把花摆出来吗?”“你扔了?”“对不起!我没弄清楚,不知道哥哥想把花摆出来。”骆凡手忙脚乱地解释,“我以为那些红玫瑰不符合哥哥的审美,又占地方,所以就……就……”“就?”“……就把花磨成粉了。”在白谦易好奇的注视下,骆凡从储物柜深处拿出一个玻璃瓶。瓶中装了满满的粉末,粉末不单有瑰红色,尚有雪白、金黄、水蓝等柔和色泽。各颜色如流水般相叠,却又彼此不相混,组合成如水墨晕染般的沙瓶画。骆凡将瓶子放到白谦易面前,声音不安而委屈,甚至带了点哽咽:“本来想做玫瑰酱,或是拿花瓣给哥哥泡脚,但是这种花店卖的玫瑰花都有农药,怕对哥哥身体不好,我就只好……哥哥,对不起,没有先问过你。”“我又没骂你,怕什么!”白谦易连忙上去摸摸他的头,“这可好看了,我都不晓得玫瑰花还能弄得这么好看。这其他颜色的粉末又是什么?”“是用其他花磨的花粉。”骆凡小心翼翼,“我不是故意的……送花的那个哥哥不会生气吧?”“送我就是我的了,他生什么气?”“那哥哥喜欢我做的画吗?”“那是当然。”获得白谦易的认同,骆凡终于露出腼腆一笑。那一晚,白谦易在书房加班时又收到董屹的消息。董屹:【后来有赏花吗?】白谦易:【花不好收拾,做成花粉了。】白谦易拍了一张玻璃瓶的照片给董屹,发完后又想,这花董屹送他,转手就成了粉,董屹不晓得作何感想。然而董屹半点不计较,随即发了一排的拇指过来。董屹:【好看!化妆用的?】白谦易:【……】白谦易:【欣赏用的。】董屹:【你们小受就是手巧。】白谦易:【……我弟弟帮忙做的,他是直男。】“小受”这个词太过复古,白谦易的脑海不停回荡着“哥哥,你是小攻还是小受呀”的雷人问句。白谦易晓得董屹没有恶意,但是这用词实在雷人到搞笑了。白谦易:【我工作去了,晚安。】董屹:【这么晚还要工作?快点去睡美容觉吧。】白谦易无语,退出两人的对话。他放下手机不久,刑云的电话又来了。晚上十二点,他的夜猫子朋友们都还醒着。“昨天见面如何?”刑云劈头就问,随即一旁传来薛赢双的声音:“成为少奶奶没有?”白谦易憋了一天,终于找到人说,赶紧压低声音,迅速把昨天被求婚的事告诉二人。然而他才起了个头,他还没说话,对面两人就爆出惊天动地的狂笑。薛赢双:“贤妻良母哈哈哈哈哈!”刑云:“温柔贤惠哈哈哈哈哈!”白谦易:“笑什么笑!这用词是夸张了一点,但我确实很温柔,也很……贤惠!”对面两人爆出更高分贝的笑声,薛赢双笑出猪叫:“救命!我快喘不过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刑云:“这人怎么有脸这么说自己啊哈哈哈哈哈!”白谦易咬牙切齿:“再笑我挂电话了!”笑声停下,三秒后,又是疯狂的笑声。白谦易果断把电话挂了。三分钟后,换薛赢双打来,电话那头两人的声音还喘着,显然刚才笑得够呛。薛赢双:“后来呢?你答应了没有。”白谦易:“你问这什么问题?当然没有,这才见第一面!”薛赢双:“你追求的不就是这种偶像剧式的一见锺情吗?”白谦易:“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我连他长不长菜花都不晓得,怎么可能答应。”刑云道:“他应该没长。”薛赢双:“你看过?什么时候看的?”刑云:“想什么?他每天都在上班,哪有时间出去胡搞瞎搞?”董屹和刑云的公司在同一栋写字楼里,他们那栋楼拥有着神秘的八卦和扭曲磁场,基本上选择在那里办公的老板都会莫名变弯,而且秘密藏不住。因此刑云虽然和董屹不熟,但也多少耳闻他的事情。刑云道:“他的日子过得很单纯,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周末就是去果园里干活。”白谦易:“恋爱经验怎么样?”刑云:“好像之前交过一两任吧,这我不清楚,反正单身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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