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去看祁放那头,发现画面是一片黑。“我把手机放被子里。”祁放解释说。“嗯?”“像把哥抱在怀里。”作者有话说:祁十级恋爱脑放承认你的脆弱四月,暖意已至,周钦峰与林克的判刑还未有结果,但周钦峰性质恶劣,数罪并罚,哪怕不能无期,蹲的年限也快囊括他后半辈子了。周越恒差人调查了林克,想知道本性纯良的他为什么愿意答应周钦峰的要求,几经查证才知道林克单亲家庭出身,唯一的母亲在上个月因为胰腺癌晚期入了医院,林克手上没有余钱,哪怕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够那高额的医药费。在暂时收押的地方再见到林克,他低垂着头完全不敢看周越恒。周越恒沉静的眸光落在林克身上良久,他终于无法忍受,痛苦地抬眼,道:“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周越恒道:“是你母亲,和你自己。”林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滑落。“量刑我不会干涉,人需要为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林克点点头,他已经从极端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周越恒抬高镜框,紧接着又道:“你母亲现在是由你家人照顾?”“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她转入我名下的医院,负责她的治疗。”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林克猛地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周越恒。他先是看了看周越恒,又将不可置信的目光转向他身后的王东。“我……”林克嗓子沙哑,从他被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母亲还能如何善终,“你,为什么?”“就当是为那块面包付款。”周越恒道。林克脑子很乱,他此时怎么还能记得什么面包,几番思索才想起当时往宁嘴里塞那一小块。周越恒看他表情,随意问:“所以你愿意?”“我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嗯。”周越恒微微侧脸,与王东说:“你让他签责任书吧。”“是。”周越恒让开位置转身离开,林克看着轮椅滑行的背影,站起身喊:“谢谢!谢谢周先生!”周越恒一滞,但没有停下。林克的声音直到大门关上还留有余音,周越恒行到吸烟区,摸出一根烟走到窗口。窗框将天空分割,周越恒平复思绪,思考林克问出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周越恒也不清楚。真是因为他未消弭的良善买单?是也不是。他有感情,但林克与他而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对于这个决定,周越恒大部分的考虑是出于商人的利益。周钦峰和唯一的儿子都要被关进大牢,身为情妇和母亲的麦云难道甘心坐视不理吗?是人都八卦,干系到周家掌权人的内斗更夺人眼球,人言可畏,周越恒要提防一切可能发生的状况,如果麦云爆出模棱两可的黑料,周越恒需要让自己占据绝对的舆论高点。而照料林克的母亲就算其中一环。但如果只是出于纯粹的商人本性……好像也不是如此。周越恒深吸一口气,想到的更多是林克走上这条路最大的动因。对着窗外遥看多时,王东走进吸烟室,也打断了周越恒的思绪。“老板,签好了。”“嗯。”周越恒掐灭了烟,道:“走吧。”“需要去看一看周钦峰吗?”“不。”周越恒将熄灭的烟丢进垃圾桶,说:“送我去迎宾大道吧。”王东闻言颔首,推着他往外走了。林盂的心理诊所开在迎宾大道,近期周越恒来得很频繁。再见到周越恒,林盂并不意外。“睡眠状况还是没好转?”林盂端看周越恒的脸,飞快得出结论。“嗯。”周越恒后仰靠着椅背。林盂摸了摸下巴,问:“开的药有效吗?”“刚开始的两天有效。”周越恒说。林盂给他倒了杯温水,拖了椅子坐在周越恒对面。“梦有变化吗?”周越恒摇摇头,说:“有。”“之前只能感受到一个模糊的影像,现在好像能梦得更具体,我梦见车辆撞击和我母亲,她满身是血躺在我怀里……偶尔我怀里的人会变成宁。”林盂神情严肃,听见他又说:“以前可以在车上办公,现在完全不行。”“集中不了注意力?”“嗯,”周越恒道:“静不下心。”车外微小的动静都会吸引他的注意,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在进入车内便会绷紧。“还会耳鸣吗?”“没有。”周越恒道:“现在没有。”“我再给你开点助眠的药物,最近工作上的安排尽量减轻一些,多出去走走看看,”他转身拿了个本子,想起什么,忽而道:“祁放呢?”“工作。”林盂想了想,说:“你现在的状况有如实告诉他吗?”周越恒沉默,而后道:“没有。”林盂看着他,良久后叹了口气,他将本子放在双膝,正色道:“越恒,我希望你明白一段亲密关系并不是紧绷的,恋人之间不仅可以分享成功喜悦和快乐,更可以分担脆弱伤感与悲观情绪。”“嗯。”周越恒应了声,林盂见他的反应便知道周越恒没有听进去,也不会采纳,只是他仍然道:“你可以试着告诉他,如果你认为你需要他。”“越恒,”林盂语重心长道:“你得承认你也会脆弱。”周越恒敛下眼睫,不发一言。《危情》拍摄到了尾声,《时光里》迅速过审后已经开始了预热工作,李想为祁放接触了几个综艺,又开始寻觅一些适合他的剧本。但推出作品寥寥,接触祁放的本子大多还是男二男三的角色,其中没有足够出彩亮眼的,李想便觉得可以把重心先放在综艺上,等作品播出后积攒了热度再为祁放找合适的剧本。“嗯,我没意见。”祁放对李想的工作能力没有异议,只是提出要求,道:“杀青后我要十五天的假期。”“十五天?”李想愣了下。“学校的事得去处理,”祁放道:“我也需要陪陪家人。”李想被这一提醒,才想起祁放还是个在校学生的身份,只是他一直拍戏根本没有机会返回学校,课程几乎都没上过,处于半休学的状态。若祁放是个戏剧表演专业的学生还好,学校可以开绿灯,同意学生一定时间内外出拍戏的自由,可祁放的专业并不是表演相关,自然也不能高抬贵手。“学校那边确实是个问题,你要是有足够的精力,那个毕业证能拿到最好,要是兼顾不上……也不是那么重要。”“嗯。”祁放摁了摁太阳穴,道:“我了解。”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前段时间祁放家人遭遇了什么的工作人员,李想也没法拒绝祁放索要假期的理由,他想了想,道:“十五天可能争取不下来,你清楚有些工作安排是早就确定了的,但十天肯定行,后面的零散时间再凑一凑。”祁放了解李想能决定的范围在哪儿,听他说完也没有再度为难,遂点点头,道:“知道了。”“还有工作安排吗?”他问。“暂时没有了,等综艺确定下来我再告诉你。”“嗯。”祁放说:“那我挂了。”“行,挂吧。”李想看了看天色,道:“你也确实该睡了。”“不睡。”祁放道:“打个电话。”“嗯?”回应李想的只有嘟嘟的挂断忙音。这头刚挂断,祁放便给周越恒回拨了过去,方才周越恒打来正好占线。往常都是祁放主动打电话比较多,最近周越恒每晚一个视频,愣是养成了睡前通话的习惯。看见屏幕上的面容,两人照常寒暄,祁放与他解释了占线的原因,周越恒听过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祁放卧在床上看明天的剧本,手机放在合页上,他一侧眼便能瞧见,今天周越恒却早早放下书,他的视线透过镜头凝在祁放脸上。祁放想装作没看见,但挑高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事实。他转过脸,对着镜头笑了笑,道:“哥,今天是你打扰我。”“嗯。”周越恒道:“我的错。”他那方只开了盏亮度不高的暖灯,周越恒把手机架在一旁,镜头展露,祁放才发现他身前的桌上放着一杯红酒。他举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显得身形更加单薄。祁放将剧本放在床头柜上,试探问:“哥心情不好?”周越恒放下酒杯,摇摇头。短暂的沉默中,祁放倏地翻身下床,他在这头走动,引起周越恒的注意。“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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