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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以前你跟丑人同路过吗?&rdo;

&ldo;不多，也不长久。&rdo;

&ldo;我真是荣幸，&rdo;他敲了敲栏杆，&ldo;别扔下我，瞭望人。我有理由想跟你在一起。&rdo;

&ldo;什么理由?&rdo;

&ldo;我想看看当你的机器告诉你有外星人开始入侵地球时，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rdo;

我身子朝前弯下去，垂下肩膀。&ldo;那你会同我呆很久很久的。&rdo;

&ldo;你不相信真的会有入侵?&rdo;

&ldo;会有这么一天的，但不会很快。&rdo;

戈尔曼吃吃地笑了。&ldo;你错了。其实已经有人入侵到这儿了。&rdo;

&ldo;你别拿我寻开心。&rdo;

&ldo;怎么啦，瞭望人?你失去自己的信仰了?一千年以来，人人都知道：有个外星人种垂涎地球已久;按照条约的规定，地球是他们的，终有一天，他们会来接管地球的。这早在第二纪元末期就已经决定了。&rdo;

&ldo;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是史学家。&rdo;我转向戈尔曼，说了些我从未想到会说出来的话：&ldo;我倾听星星作瞭望的年头有你年龄的两倍那么久，丑人。这事儿常让人觉得很没意思。一个人的名字要是念上一万遍，也会变得很空洞的。我每天都瞭望，而且很尽职。有时候，在黑沉沉的夜里，我会想我的瞭望其实什么用也没有，我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尽管瞭望还是很有乐趣，但是也许确实没什么用处。&rdo;

他握住我的手腕。&ldo;这是你的肺腑之言吧，真没想到。不过我的话你也会感到很意外的，坚守你的信仰吧，瞭望人，入侵就要来临了!&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无会人一样有他们自己的技艺。&rdo;

我感到很不安，说：&ldo;作无会人痛苦吗?&rdo;

&ldo;人都会变得很顺从的。况且无会人尽管地位低下，却很自由。

我可以随心所欲跟任何人讲话。&rdo;

&ldo;我注意到了。&rdo;

&ldo;我可以游历四方，不用担心食宿问题，哪怕吃腐烂的食物，住脏乱差的地方。可以随便接近女人，让那些禁令见鬼去吧。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没有因野心带来的烦恼。&rdo;

&ldo;不想摆脱现在低下的地位?&rdo;

&ldo;从未想过。&rdo;

&ldo;你要是当个史学家，也许会更快乐。&rdo;

&ldo;我现在就很快乐。我能享受史学家的乐趣，却不用承担他们的责任。&rdo;

&ldo;你好不得意!&rdo;我叫了起来，&ldo;占无会人的便宜。&rdo;

&ldo;不这样，一个人怎能承受圣意之重?&rdo;他看着宫里。&ldo;卑微的人将挺直腰杆，有权有势的将败落。把我这话当做预言吧，瞭望人：今年夏天来临之前，将会有那个好色的王子好受的。他抢走阿弗卢埃拉，我要挖出他的眼珠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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