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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rdo;大哥哥。&rdo;艳艳的小弟向我跑来，抱住我的大腿，&rdo;你说好来上海看我的，怎么不去?我等你带我吃大虾子呢!&rdo;说起这件事，我有点过意不去，上回为骗走岳父，连累他吃了一顿打。我说：&rdo;一定去，我们拉勾。&rdo;

岳父大人还是风度翩翩，艳艳没好气地问他干吗来了，他转头跟我说：&rdo;我等不急要看孙子、孙女。小文，一路顺利吧?怎么上面那么多人，那个高个男人是谁?是不是&rdo;

&rdo;你瞎猜什么呀?&rdo;艳艳不让他说完，&rdo;那是我大舅，从印尼回来的。你怕啦，怎么不进去?&rdo;岳父尴尬地笑笑：&rdo;孩子话，什么怕不怕的?原来是你大舅回来了，我是预防误会，是吧?小文，乖女儿，快把我孙子孙女带下来，我抱一抱就回去，你看，出租车等着呢!&rdo;我们对望一眼，还是照办了。

吃过午饭，大舅迫不及待去给他母亲上坟，我们跟去，艳艳却说有事留下。岳父一家真的在楼下看过小人儿们就走，我们也不挽留。

老外婆的墓地依山傍水，可惜我对堪舆之类的东西一窍不通，要不一定能够吹上儿句。不过，久居城里，站在空旷的田野中，着实耳目一新。在老家也住乡镇，可我们镇四周是山，与城里的高楼没两样，视野狭窄。眼前的景色并不美，还有点萧杀。长江边的初春，我来的城市冬天也没这么冷，风是刺骨的，夹杂着大舅和岳母的哭声，很是凄凉。

烧过香，我远远走开。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不让自己过分留恋死者，包括把0103

我从小带大的奶奶，我甚至记不清最后一次给她扫墓是儿时。可能向东是我最牵挂的一个，但也偶尔才念到。对于死亡，我抱一种回避的态度，害怕才回避。尤其有家小后，我可以说胆小如鼠。有谁不怕死呢?小时怕鬼，如今不怕，反而希望有鬼。那样的话，人死后还有一种存在的方式。我怀疑，各种宗教全是因为人怕死才产生的。不管什么宗教，讲来讲去，大多是生与死。我不求上天堂，不怕下地狱，只盼死后有地方落脚。

&rdo;爸!我不要回印尼了，你强迫我，我就跑。你也不要回去了，和姐夫借钱做生意，不是好好的吗?&rdo;珊珊郑重其事宣布她的决定。舅母和别的孩子看大舅。这个问题，从他们回国第一天起，不知提过多少遍，大舅还在犹豫。

我无心多嘴劝说，虽然大舅生在国内，但他七岁离开，根本没多少感情。心目中，他的家在印尼，毕竟生活了四十多年，要他舍弃，谁也劝不动，只有他自己下决心。我自个喝酒不说话，由于岳母家太小，只有大人们坐桌边吃饭，珊珊这个不大不小的也要靠边。

岳母说：&rdo;不用急，多住一段时间再决定。珊珊不想走，可以留下读书，你爸会同意的，什么跑不跑?大家吃饭!&rdo;

晚饭后，和大舅他们拉了一下家常。李启明问：&rdo;文哥，我们是不是回上海住?伯母这里怕住不下。&rdo;我竟忘了这件事。岳母说：&rdo;不用回上海的，跑来跑去，住得又贵，镇上有一家旅馆老板是我的学生，他那里挺干净，等下我带你们去。&rdo;

&rdo;我今天在家安排好了，你们安心聊天吧!&rdo;艳艳笑得有点怪异。帕蒂靠李启明肩上，像已睡着。今天走的地方多，我也有些累，起身说：&rdo;现在走吧!再等下去，别说回上海，出门就睡倒儿个。&rdo;

艳艳带路，一行人来到一幢来时见过的那种小别墅，大家又精神焕发。庭院、花圃、车库看了一遍才进门。三层半的小楼，少说六百平方米，房间十儿个，装修得相当豪华。各种家电、家具、床上用品，连厨房器具也应有尽有。而且，看上去是全新的。

我不禁感慨道：&rdo;看来，现在城里人比乡下人差远了，好笑的是，居然有人拼命往城里挤，我们干脆搬来这里当农民算了。&rdo;帕蒂又来了，她说：&rdo;艳艳，是不是你们镇领导见有外国人，特意安排的。&rdo;

艳艳还没答，李启明大叫道：&rdo;你烦不烦呀?你不过是苏格兰乡下来中国的0104

打工妹，谁拿你当一回事?真无聊!好像人人都该住我家那种房子才是真的，讲什么人权，你自己老以为高人一等，那才不公平呢!&rdo;这小子发起横来，帕蒂也怕，拉他的手赔笑脸。

艳艳给大伙分完房间，珊珊拍手叫道：&rdo;太好了耶!我自己有房间啦，不用和多多这个小坏蛋一起了。&rdo;

主人的大卧室，自然归艳艳和我。比家里的大多了，单单卫生间，也比家里的大两倍以上。在冲浪式浴缸泡完澡，钻进温暖的新被褥，有一种神仙的感觉。

艳艳看小人儿们回来，往床上一躺道：&rdo;累死我啦、累死我啦，快来给我按摩!&rdo;我自然遵命。她说：&rdo;想要一个惊喜吗?&rdo;我说：&rdo;先别吓我，正想审问你，这幢楼是谁的?不是旧情人，起码也开始暗恋你了，看你那得意劲。&rdo;

艳艳用一种试探的表情望我说：&rdo;何止旧情人，他昨晚和我同床共寝呢!就不知道他是否暗恋我?&rdo;我停手跳下床，忘了只穿内裤，可又发作不起。她说：&rdo;高兴吧，算不算惊喜?&rdo;我只惊不喜，背着我搞这么大手笔，我竟一无所知，怒气油然而生。

&rdo;早知道你不高兴，懒得费这么大劲呢!&rdo;艳艳察觉我不快了，&rdo;你今天一部车，明天一部车，儿时跟我说过了?一顿饭吃儿万块，整天浑浑噩噩、颠三倒四，迟早要破产。我是为你留一条后路!&rdo;她哭了，&rdo;想让你高兴，居然

我良久才说：&rdo;美中不足，我是恼火你忘记买个酒柜。&rdo;上床把她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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