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看着她，她惊觉口气不好，又放软了些声音：&ldo;你在京城等着我回来。

&rdo;

原本以为他还会胡搅蛮缠，可顾若善却让开了脚步，牵了马避开一旁：&ldo;好，我答应你。

&rdo;

扶摇松了口气，对他摆了手道别，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出了城门。

少年就站在街边，看着她们真的走了，这才从怀里拿出早准备好的匕首来，一把掀起袖子在胳膊上面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忍住疼痛，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来。

&ldo;我答应你了，可不代表他也答应你。

&rdo;

☆、第52章双重人格

渐行渐远。

扶摇探出头来回头张望，已经看不见少年的影子。

终于放下心来，稳稳坐好，顾凤栖斜着眼笑。

他晚上劳累过度，早上是惊吓过度，这时候是闲散过度，那双含笑丹凤眼还微微挑着，枕了自己一条胳膊斜靠在车壁上面，姿态极其慵懒，无限风情表露无遗。

&ldo;别担心了，若善向来懂事又听话，这会儿该是回去了。

&rdo;

&ldo;嗯。

&rdo;她拿起旁边的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也是闭目养神，懒得说话。

&ldo;诶？&rdo;顾凤栖顿时坐直了身体，抬眸看着她：&ldo;你出征在即，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么？&rdo;

&ldo;说什么？&rdo;她靠在车壁上面，甚至拉高了毯子，想整个人都缩进去：&ldo;我要说的，昨天晚上不是都说了，也让你放心了，一般我吃下去的东西，是别想让我吐出来的，都承认你是我男人了，事实上也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rdo;

&ldo;……&rdo;

他顿时语塞，可是两个人距离那么近，昨天晚上她那样的热情，今日不过一时半刻竟然觉得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轻轻动了动，顾凤栖淡淡瞥着她，想起往日风光。

边疆是个折磨人的地方，可也是最淳朴的地方，那里的姑娘大多直白，每日他从营地出来，转一圈，就有一圈的姑娘对着他笑得灿烂，他马鞍上面的挂兜里面，经常能收到她们送的香囊等物，他喜欢那种被追捧的感觉，她们甚至为看他一眼而疯狂。

可是，眼前这个姑娘，虽然半点不矫情，可也真的没将他放在心上。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了，他定定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这张所向披靡的脸好像没有任何用处，顾若善一出来，她担心不已，明显是当真牵挂，伸手就能碰触到她，可却无力抬臂。

抚着心口处，还患得患失了。

他自嘲地笑笑，低了头去，不过一会儿，扶摇始终没有开口，顾凤栖笑出声来，越笑越是大声，惹得她的注目，也未罢休。

扶摇诧异地看着他：&ldo;你吃饱了撑着了？&rdo;

男人笑声渐歇又斜靠过去，仍旧是刚才那个姿势，他眸色发亮，对她吹了一声口哨，媚态横生：&ldo;嘿，小家伙！

我忽然觉着你这个姑娘还真有点意思。

&rdo;

她斜眼：&ldo;怎么的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