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腹部,瞬间从尴尬转为羡慕,一抬眼,发现秦故又回到了门口,急急忙忙拉上睡袍。“换好出来吃饭。”这一次,秦故真的出去了。池言:“……”又尴尬了一次。连绵的雨下了一夜,终于在清晨后得以停歇,申市上空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昨晚没有睡好,池言从坐上车后就开始犯困,一路上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被秦故看了一眼,连忙强打起精神坐直身体。慈善展览在申市的一座艺术馆内,由南申集团主办,在他们到之前,馆内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豪车。池言伸手去开车门,秦故在这时说:“庞总在,你留在车里,不用去。”“没……”池言动了下唇,想说没关系,却见秦故利落地下了车,并顺手关上了车门。车窗摇下来一半,秦故站在车门前:“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语气很轻,听起来像在哄人。池言的耳朵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烫。醒醒,这是秦总。池言拍了下脸。司机也跟着下了车,车里只有他一个人,池言看了会儿手机,上下眼皮慢慢打起了架,最后归于和平,缓缓合在了一起。秦故只进去了二十分钟,看时间差不多了,转身走向展览出口,庞总跟在旁边,笑着挽留他。“秦总不急的话,要不然留下来大家一起吃个饭?”见他没有要留的意思,庞总又笑了下,讶然一声,“怎么不见秦总身边那个小助理?今天没跟来?”秦故顿住脚,面无表情看过去,庞总立马住了声。“有人等我。”秦故说完,重新迈开脚步。回到车上,池言正靠着座椅睡得正香,偏着头,整颗脑袋耷拉在车窗上,双眼轻轻闭着,细长的睫毛如蝶翅一般,根根分明。司机回了下头,问:“秦总,现在就去吗?”秦故从池言脸上收回视线:“再等一会儿。”然后拿出一条放在车里的薄毯,轻轻披在他的身上。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池言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漆黑睫羽眨了眨,池言扭了一下微酸的脖子,眼睛在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后逐渐清明。是秦故。池言猛地坐直身,连带着薄毯滑落到腿上。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连秦故回来了都没反应,也不知道让秦故等了有多久。“秦、秦总……”池言看了眼多出来的薄毯,定了定神,小心翼翼问:“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回来。”秦故看着他问:“还困吗?”啊?池言微微一顿,摇头:“不困了。”秦故收回眼:“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池言愣愣地哦了声,随着车开出停车场,思绪渐渐回笼。他以为,秦故只是因为庞总在,才让他留在车里,但听秦故刚才那句,更像是故意留他下来补觉的。池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路上一直在走神,压根儿不敢抬头去看身边的人。他们去了一家私人定制的服装工作室。工作室在一片绿意盎然中,进去的地方有一座小花园,雨才停不久,花瓣和叶片上缀着水珠,晶莹剔透。老板娘不在,工作室里只有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是实习生,得知他们是前来定制的顾客后,带着他们来到会客区,并泡了两杯清茶。“两位请稍等一下。”池言点点头,捧着茶杯打量四周,这间工作室共有两层,一道旋转楼梯上去,会客区在楼梯旁边,另一侧摆放着各种模特道具,一进门就能看到。不一会儿,刚才那名实习生过来,让他们其中一人去量尺寸。池言看向秦故,秦故说:“你先去吧。”池言于是跟着那名实习生去了楼上。只是简单量一下尺寸,还没到确定款式和面料,定制衣服花费工期长,一件半成品的西装都要半个月以上,量尺寸仅仅是个开始。池言量好下楼,老板娘已经回来了,正在会客区和秦故聊天,两人像是认识,听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这就是你口中的小助理?”老板娘留着一头干净的齐耳短发,似是感应到他的视线般,笑吟吟朝他看来,“你好。”池言也跟着说了声你好,目光转向秦故,“秦总,我已经量好了。”秦故嗯了声:“你先在这里等我。”池言点了点头。秦故和老板娘一起上了楼,到楼梯转角时,池言隐约听见老板娘对秦故说了一句。“他怎么还叫你秦总?”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池言一边看着模特道具上的西服,一边想,老板娘难道已经知道他和秦故的关系了?还有那句小助理……很难想象会从秦故的口中说出来。这时,那名实习生朝他走来,大概是见他在模特道具前站了太久,实习生向他介绍,“这件白色西服是我们老板娘亲手做的,非常适合婚礼……”听见婚礼两个字,池言连忙微笑着打断他:“不好意思,我随便看看。”见实习生仍看着他,又说:“我出去透透气。”池言曾经也幻想过婚礼,那是在和徐秋年商量领证的时候,和秦故闪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了,因为他始终觉得,他们有一天是会离婚的。秦故还没下来,池言站在外面看了会儿手机。他的vx账号既是私人号,又是工作号,每次点进去,都会跳出很多消息,有群聊,也有私聊,全都亮着小红点。祁非扬的消息在所有小红点中格外显眼。祁非扬:言言,你今天出门了吗?我好像看见你了。作者有话说:看到这条消息,池言被吓了一跳,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回复。他想不出来,祁非扬是在哪里看见他的。车上?展览?还是来这里的路上?池言搜索了一遍记忆,毫无印象。他斟酌了下言语,慢慢打字:没有,我今天没出门,你是不是看错了?点击发送,身后的玻璃门同一时间被推开,一道高大身影从里面出来。池言险些又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秦故,缓缓松了口气。见他被惊到,秦故问:“怎么了?”“没、没事……是我的一个朋友。”池言想了一下,没对他隐瞒,“他给我发消息,说看见了我,他也在启昼。”末尾补了句:“不过您放心,我没有告诉他我们的事。”秦故默了默,又问:“和你前男友也认识?”这是池言第一次听秦故提及徐秋年,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他如实回答:“认识,我们都是大学同学,但我和他比较熟,他们之间没怎么联系。”边说边留意着秦故的脸色。秦故只是嗯了声:“回去吧。”回去的车上,池言收到祁非扬的回复。祁非扬: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和秦总在一起,果然是我眼花了,你怎么可能和秦总坐那么近。看来是在车上被看见了。池言看了眼身旁的秦故,面不改色回着祁非扬的消息。池言:我就说是你看错了。心里:我差点也被吓死了!想到祁非扬没有怀疑他的话,又在心底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周末才提到徐秋年,周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徐秋年就来启昼楼下找他,大概是发现他把公寓楼的东西搬走了。电话是前台打给池言的,池言来不及跟秦故说,挂断后直接乘电梯下了一楼。徐秋年等在入门大厅里,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提着公文包,正往四处张望着,看到电梯内出来的池言,视线几乎瞬间落在他的身上。几天不见,池言好像变的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还是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比从前更加有神,炯炯灵动,乍一看,像是某个豪门里走出来的小少爷。池言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径直从他面前走过,没有任何停留,只在经过时说了三个字。“去外面。”徐秋年只好跟着他出去。池言忽然有些庆幸,当初刚进入启昼时,徐秋年主动提出他和隐藏恋爱关系。那时他天真地以为,徐秋年是担心对他的工作造成影响,为此非常感动,现在想想,其实是方便他劈腿吧。不过也好,至少分了手,公司里没人知道他们曾经交往过。池言走在前面,带徐秋年进了附近一家咖啡厅,选了一个靠里的座位,付钱的时候,徐秋年和他抢着付,看到价格,又往后缩了下手。池言注意到他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不由在心里冷笑,笑自己当初怎么会答应和徐秋年在一起。两人面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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