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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进了仓库，上次给过我名片的那个中年人说：&ldo;我姓曹，名片上就是我。&rdo;

我对他们没有好感，所以也不想套什么近乎，直接说：&ldo;我们时间都很紧，曹老板你就直接说给什么价吧。&rdo;

曹老板说：&ldo;一口价，二十五，行的话我现在就过称，不行，我们走人。&rdo;

我想了想，二十五元的价位刚好套上我合金料的成本，等于说比我自己化料要稍强些，强在不用花工夫去回炉，料也由回炉料变成新料；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止这一家来看过，前几天来的那家给的价格更低，可见要卖库存也就这上下的价格了，行情如此就不可能会有我理想中的价格，我这么想着，于是也就同意了。事后我想，其实，这批手镯这么贱卖是有点可惜的，毕竟不是废品，只是有些小瑕疵，慢慢等可能会等到一些散客，可以陆续处理掉一些，就是过程太漫长。我当时也确实是着急了些，没经验。

见我同意后，曹老板又说：&ldo;我今天是路过，面包车太小带不走这么多，先装六箱吧。&rdo;

我说：&ldo;这怎么行，二十五元是全部出手的价，你只要六箱，其他的回头你不要了……&rdo;

曹老板说：&ldo;不可能不要，我过几天就来提，你放心好了。&rdo;

我想想也算了，管他要不要，添堵的生意，越磨人越没劲，也就同意了。

过秤、付款、上车，他们就走了。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目送他们的车子开出厂大门，我看到的面包车牌号尾数是44，我愣了一下，怎么回事？难道这两批人原本就是一家？第二批来看货的难道是个假象？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生意都折腾成这样了，看来大家挣点钱都不容易，不管杀猪还是杀狗。

半个月后，曹老板来电话了，问我在哪，我说在厂里，他便说要来提手镯。我问他提多少，他说提三万只，余下的过些天再提。

半小时后，曹老板果然来了，这次开的是货车，没有见着那辆尾号是44的面包车。货是不用看也不用验，直接过秤。我问曹老板：&ldo;你们公司有几个人？&rdo;

曹老板愣了一下说：&ldo;我们收库存的还能有几个人，总共就四个，你都见过了，多了也养不起，不像你们办厂的，动不动就上百号人。&rdo;

我当然不信曹老板说的话，又不好直接说出心中的疑问，就拐弯抹角地问：&ldo;你确定只有四人？&rdo;

曹老板说：&ldo;看你说的，几个人我还拎不清吗？你问这干吗？&rdo;

我也笑笑说：&ldo;没事，没事，随便问问。&rdo;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交易过程很快结束。

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在想，这两批来看货的人不是同一家的才怪，不可能有这么巧合，开的面包车款式一样，号码也一样（虽然我不能确定除了尾号44其他几位是不是一样，但我想应该是一样的）。想着想着，我就觉得，他们会使小伎俩，我为什么不也小使几招呢？先不说生不生意的，当成玩玩也是种乐趣。

几天后，我主动打了个电话给曹老板。我说：&ldo;曹老板你好，那手镯你还要不？&rdo;

曹老板说：&ldo;要的，肯定要的，过几天就去提。&rdo;

我说：&ldo;是这样，曹老板，刚才有个广东人来看过了，他也要我的手镯，不过他只要两万只，我给他是四十元一公斤，他同意了。&rdo;

曹老板听我这么说就有点沉不住气了，赶紧说：&ldo;老板，你不能卖给别人的，我们都说好了嘛，我全要的，你给别人两万我就不够了。&rdo;

我说：&ldo;曹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啊，你也没付我定金，万一你不要的话我的货不是一直要当库存了么。&rdo;

曹老板说：&ldo;怎么可能不要呢，我都同我的客人谈好了，头两批走空运，剩下的走海运，正等客人打定金呢。你卖给别人两万，我就真的不够了，这样没法向客人交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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