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月黑风高,廪延守军监狱里只有几只蜡烛摇曳不已,更是把这里点缀的象是人间地狱般可怕。几个看管监狱的士兵围着一桌酒菜,喝的酩酊大醉,却还呼喊着乱七八糟的酒令。渐渐地,他们把持不住,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送菜的老头正端着一壶酒送来,看到士兵们都醉了,摇头叹息了一回,随后丢掉手里的托盘,向暗处招了招手,马上就有五六个穿着同样号衣的士兵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解下当值守卫腰间的钥匙,然后直奔关押着高渠弥的监房。打开牢门,众士兵拖起满嘴酒气还在昏睡的高渠弥就走。那送菜的老头看着高渠弥被士兵们架出来,就也上来帮忙。这一切都被几个还没有睡着的犯人看的清清楚楚,但他们不清楚这些人的来路,是以谁也不敢出声。其中有一个犯人住在高渠弥的隔壁,他的脸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眸子里却闪着精光。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一声未吭,嘴角却透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牢门之外,早有一辆运送粮草的马车。上面铺着稻草。几个人把高渠弥放在车上,胡乱放了些稻草遮盖起来,就往正在运送粮草的车队赶去。
第五回:正反计将军丧命真假谋原繁送信
京城西北两鄙的守将自从太叔段以加强军事训练为名把他俩的兵权剥夺了以后,两个人便成了光杆司令。太叔虽说仍然会时时给于丰厚的贿赂,但却日日派人监视。两人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可用,不由得心中十分害怕:一个是怕手中没有兵权,太叔会随时加害;一个又怕庄公怪罪下来性命不保。二人商量多时,觉得还是先密奏庄公是上策。于是二人遣派亲信,想把太叔段的情况密奏庄公。他们以为这样以来,就算将来庄公发怒,可因为事先已经奏知过了,也不会把他两人杀头。另外如果太叔段想杀人灭口,也有个比他强大的人可以为他们报仇。两人对两个还没有暴露的亲信给于丰厚的酬劳,千叮万嘱,叫他们一路小心。送走密使以后,两个人都食不甘味,日夜等着庄公回信。
好不容易捱过九天,算算亲信们再过一天便可回来,两人的心情更加紧张。到了第十天傍晚,西鄙的守将正在将军府大厅里闷坐,忽然听得前院一阵喧哗。他心中一紧,急忙往后院跑去。后院门口有一匹千里马,骑上它可以日行千里,不消七八日,就可以到得荥阳。然而当他到了后门,不禁头一沉,心说我命休矣。原来他的将军府后院门口站满了太叔段的士兵。他的千里驹背上,赫然骑着一个精瘦的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那汉子他却认得,正是太叔段的军师祝盐无。此刻祝盐无一脸奸笑,对这个平时威风八面,此时却头重脚轻的将军笑道:&ldo;想不到吧,我的大将军?你的密奏在这里呢!&rdo;说着从袖中取出他写给郑庄公的密信,甩手扔在他面前,挖苦他道:&ldo;好一个&lso;我与北鄙将军若遭毒手,必是太叔段之所为,祈求主公念我二人忠心耿耿,为我二人报仇雪恨&rso;!哼哼,恐怕这&lso;忠心&rso;不仅是为免得一死,也是为了升官发财吧。&rdo;祝盐无咂咂嘴,做婉惜状道:&ldo;想法倒是好的,可惜已经太迟了。&rdo;说罢喝道:&ldo;来人,给我把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带回太叔府。&rdo;旁边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不由分说,上来就地擒住,把嘴用破袜子堵起来,捆的严严实实,塞进早已准备好的一辆被围的密不透风的马车。与此同时,北鄙守将的将军府也被围的铁桶似的。那守将倒有些血气,与前来擒拿他的高渠弥拚死一战。但他哪里是高渠弥的对手?十几个回合过后,他也被拿住,同样捆的象个粽子似的,也被塞进马车。二人一起被带到太叔府。
太叔段那宏伟壮丽的府第中,此刻灯火通明,戒备森严。太叔段带领公孙滑,高渠弥,祝盐无,祝盐无的儿子祝聃,以及他费尽心血笼络来的一班江湖人士都坐在议事堂,堂下跪着京城西北两鄙守将。两人脸色发白,挺立不语。太叔段喝了一口香茶,轻咳一声,问跪在堂下的两个阶下囚道:&ldo;孤平日待你两人并不刻薄,何至于就当了叛徒?&rdo;北鄙守将脾气火暴,张口大骂:&ldo;谁是叛徒,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恨不当初就听了你的甜言蜜语,怀揣忠义。谁曾想到你虽贵为国戚,又加封京城大邑,却仍然贪心不足,妄图谋反。此等狼子野心,将来必然被满门抄斩!&rdo;说罢使劲朝太叔段脸上啐了一口,无奈距离太远,那啖刚刚吐到太叔段的脚尖上。旁边侍候的仆人连忙用衣襟擦去。太叔段却并不生气,环顾左右道:&ldo;诸位听听,可见有些人并不因为你对他好,他就知恩图报。。。。。。&rdo;旁边众人听到这话,都吓的站立起来。太叔段朝众人摆摆手,微笑道:&ldo;孤并无他意,在坐诸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可以安心坐下,不必惊慌。&rdo;众人听了,方才忐忑不安地坐下。太叔段又对阶下两人道:&ldo;你们已经是我掌中之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如果你们肯立刻低头认输,或者我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不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rdo;西鄙守将不禁心头乱跳,却强做镇定地道:&ldo;我不明白是谁走露了风声,如太叔如实相告,我等死也瞑目。&rdo;太叔段哈哈笑道:&ldo;你二人虽然精明,却又怎能逃出我的五指山?你们日夜都在我的监视之中,你们府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瞒得过我。这还要谁走露风声吗?&rdo;北鄙守将则道:&ldo;死则死耳,知道不知道是谁出卖我们,又有什么用处?别和这个狗贼多费口舌。&rdo;公孙滑大怒,骂道:&ldo;妈的,来人,把这个不知深浅的东西舌头割掉,看他还&lso;费&rso;不费口舌?&rdo;旁边三个亲信答应一声,端来一个盘子,在盘子正中间,放有一柄明晃晃的利刀。两个亲信从左右两边按住,一个亲信就要割舌。那守将却死也不肯把舌头伸出来。旁边那人手持尖刀,急的满头大汗。他看着来软的不行,干脆就用尖刀橇开那守将的嘴,在他口中一顿乱绞,随后又使劲把那守将的嘴撬开,只见血淋淋的舌头带着碎牙,早已淋漓而下。太叔段很有兴致地看着,旁边众人却看的心头乱跳,一个个脑门出汗,如坐针毡。那守将满口流血,却大骂不止,怎奈发不声,只咕咕地叫,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太叔段拍了拍掌,吩咐左右:&ldo;既然他想死,就把他杀了吧。&rdo;手下亲信把北鄙守将拖了下去。太叔段又对众人说道:&ldo;刚才实在有些残酷,可是非此法不能惩罚叛徒。&rdo;再看那西鄙守将,却已经瘫软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中甚觉快意。于是问他道:&ldo;你可愿意低头认罪?&rdo;那西鄙守将口齿不清,却叩头说道:&ldo;小将只求速死。&rdo;太叔段道:&ldo;你却是个识时务的,只是太过愚忠。也罢,就为你这份愚忠,孤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其实你们的密使一出将军府门,我都已经得知了。于是我派高手暗中跟随,在离你们将军府二十里开外,他们就已经下手。现在,两人都已经死于非命矣。密信呢,自然也就到了我的手中。因此,并非是有人出卖,实际上是你们自己不够小心。&rdo;听完这句话,西鄙守将伏于地上,再不言语。太叔段觉得有异,令人扶起来看时,却见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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