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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斯又拿出那块银色的圣克里斯多夫奖章。
&ldo;如果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我一定会知道,尤其是我最心爱的东西,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我一定会被气炸。
&rdo;
丹斯将篮子从栏杆底下推出牢房,放到外面地上,随后转身面向尼克。
&ldo;你是在哪里拿到这个的?&rdo;丹斯让奖章像钟摆般在尼克的面前摇来摇去,&ldo;从我的储物柜里拿的吗?是卓弗斯拿的吗?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rdo;
尼克始终保持沉默,以迷茫的眼神看着丹斯。
&ldo;这是我高中毕业时拿到的。
&rdo;丹斯把奖章翻过去看后面的刻字,&ldo;奇迹将会发生。
我妈刻这个是因为我爸说我毕得了业就是一种奇迹,我若有点出息也是奇迹。
她总说我就是她的奇迹。
&rdo;
那短短的一瞬间,尼克仿佛看到丹斯眼中出现一点人性的光芒,他把项链套到脖子上,那块金属贴在他的胸前,映衬着他的衬衫和领带,有种怪异感,好像他做了什么伟大的事,因而受颁皇家勋章似的。
&ldo;我上班时把它拿下来是因为不想弄丢,这是我在世上唯一宝贝的东西。
虽然我不是重感情的人,但这东西对我的意义你无法想象,你知道吗?光为这个理由我就应该杀了你。
&rdo;
丹斯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东西紧握在手中。
&ldo;你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哪里拿到这个奖章的?&rdo;
尼克不搭腔。
丹斯看着自己的右拳,尼克不知道他从口袋里拿了什么东西,但丹斯毫不犹豫地挥拳,猛力朝尼克身上打。
尼克从椅子上摔下去。
&ldo;你最好赶快开口。
&rdo;他站在尼克身旁说。
尼克在地上痛得打滚,他右眉的伤口裂开了,鲜血直流,但他刻意封闭自己的感觉,只是紧盯着墙上的钟。
十二点五十六分。
&ldo;你是怎么拿到的?你到底想跟我玩什么把戏?&rdo;
丹斯又打了他一拳。
这一拳却从尼克的脑袋旁边滑过。
丹斯在盛怒之下失了准头。
尼克看着丹斯在小牢房里踱步。
他停下来看看栏杆外,随后再转回来蹲在尼克旁边,握拳的手放在尼克面前,两人瞪视着对方。
时间一秒秒过去,丹斯张开拳头,手掌朝下,让链子从指缝间滑下去,一块奖章在半空中摇晃旋转。